已经下到一楼,看到一楼处敞开着的大门,方黎忽然有此一问。
他们找了这么久,问过每层的服务员,也都说不见夫人的人影,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夫人已经离开酒店,根本不在这里了。
方黎这话一出,季然脸色顿时一变,沉得难看。
方锦看在眼里,跟着说了句:“应该不太可能吧,念念她不是那么没有交代的人,去远一点的机会,肯定会告诉我们一声,不让我们担忧的。”
“可这酒店里根本没人啊,她要不是出去了,还能是躲在哪里,故意不见我们吗?”方黎摇着头,他始终还是坚持刚才的看法,因为他觉得是很有道理的。
方锦捏了他胳膊一把,这个哥哥,又旧病复了,没看到军长的脸色都难看成什么样了吗?他还尽说一些难听的。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方黎吃了一痛后,不解地问向妹妹。
“没,你没说错什么。只不过我觉得念念就算真的出去了,也该是去就近的地方,买些东西,很快就会回来的。”
方锦说这话时,又偷偷地望了眼季然的脸色,依旧是冷沉如水,好不吓人。他该不是认为,念念不想和他好,找了个机会,又逃了吧?
“这酒店里什么没有啊?还需要她亲自去买?就算真要买,也该先把你给哄下来,让你陪着她一起去买吧?”方黎并没注意到左右两人的脸色,只是自顾自地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啊,哥,你身上有不少伤啊,要不你先过去钟医生那边,让钟医生先替你看着,我找到念念之后,再过去陪你好吗?”
这个哥哥净说一些难听的话,可看他一身伤痕,又不忍心责怪他。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还是先支他去找钟医生好了。
如果真的那么倒霉,给他说中了,她还得陪季然一起去找念念呢,也没时间跟他一起去钟医生那边了。
“怎么这样啊?刚才说好了,找到夫人之后,我们一起过去的,你现在让我一个人过去算什么啊?”方黎听了,立刻做出一脸的不乐意来。
他是真的不乐意,好不容易得了军长的帮忙,找到了一个厉害是钟医生帮忙撒谎了。他原意就是想带妹妹一起过去听钟医生怎么说,让她确信他真有心脏病。
可现在妹妹说不去就不去了,还要推他一个人过去,那他多孤单啊?
方黎的话还没说完,季然就已经走开了,朝着柜台而去。
“哥啊,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傻子的!”方锦瞪了他一眼,懒得再跟他多说,朝着季然身后而去。
季然去柜台,肯定就是要去打探念念的,她跟过去,一定可以听到和念念有关的消息。
一抬头,看见朝着她们走来的两个人,柜台小姐立刻瞠目结舌。
一个是赫赫有名的季长,就连刚才冲上天台的警察队长,都对他言听计从。至于走在他身后的那位就更是不得了了,不就是刚才还在天台寻死觅活,说什么也不肯下来的那个女孩吗?
之前还哭成那样,要死要活的,这会儿就跟在季长身后若无其事地走来走去了,这女孩该不会是向季长求爱不成,才想着要自杀的吧?等到季长上去哄她了,她感觉自己有希望了,就又不死了啊?
一定是这样!
两人几乎已经是在心里肯定是这样一个答案了,可没想到季长一开口,就直接把她们这些有理有据的猜测给破碎了。
“请问刚才有没有看到我妻子出门?”季然问向两人,微微蹙起的眉头里是藏不住的忧愁?
莫念念是否真的已经离开了这里?对于这个问题,他很有必要弄个明白。
这位是季长,从他进来酒店的那天起,就没一个店员不认识他。尤其是酒店的女职员,谁不希望能够获得这样一个白马王子的青睐啊?就连去他房间送餐,都是抢着送的。
可就在一天之后,她们才知道原来这酒店里的一位住客竟然就是季长的老婆,看起来样子明明还很小,最多是有十八岁,可竟然那么幸运,已经把季长给俘虏在手。让她们这些心心念念的人心里的愿望全都变成了妄想,所以对那个女人,她们是不约而同一致抱着仇视的目光。
因而每次只要那个女人一现身,她们总能看得格外清楚,也恨得格外清楚。
“看到了,她半个小时前出去的,是跟着一个男人走的。”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抢着做了回答,似是怕季然听得不够完整,所以说得特别明白。
念念竟然是跟一个男人走的?这话一出,方锦就惊住了,感觉好像不太妙,果然,她偷看了身旁的季然一眼。
此刻他的脸色,已经不能光是用冷来形容了!是一种比冷还要深刻的寒意,这样的脸色得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才会有?她都不敢去想象。
像是沉寂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安静的气氛,让所有人都感到很难受,却没人敢出声。
季然终于开了口,他的话里没有怒气,但也没有一丝温度:“那个男人,你认得吗?”
“不认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