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理由之外,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会让项清,那个第一眼看上去就很不错的人倒戈相向,处处针对于他。
“真是越说越来气,不行,我得去找他当面问个清楚才行!”
与其在这里跟他两个废话,他还不如直接进去找项清得好,至少他可以有说个清楚,问个明白的机会。可是留在这里,只能得到他们两个不咸不淡的几句安慰,再劝他息事宁人,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严斯放下这话,迅速转了身。但就在转身之后,他的身体猛地就定住了,这个身体石化在当场。
他终于算是知道刚才程成为什么一个劲儿地朝他挤眉弄眼,原来是他嘴里说的那个人早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后。而他竟然浑然未觉,一直自顾自地说到现在。
如果他刚才肯听一下程成的制止,没说那么多,这会儿也就不会这么尴尬。
“你这是要去找我?”项清面带微笑地询问道。
“是!”既然都已经让项清听到了,那他也就不怕坦白承认出来,“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严斯的声音不小,这话一出,立刻招来了其他人的注目。除了部分看好戏的心情之外,其他人都感到很惊讶。
这位可是带着首长委任书过来的,严斯竟然敢对他有意见,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好的,请问,我很乐意为你解答。”项清朝他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就在这里啊?”严斯一怔,指着自己所站的这地方提醒他。他们现在可是当着组里十来人的面,真要他在这里说出来,怕是影响不好。
他可以非常肯定,他说出来的话绝不会太好听。
“就在这里。”项清注视着他,很肯定地说着。似乎是看出了他面上的表情变化,所以在这话落下之后,很快补问了一句,“怎么?有问题?”
“你都没问题,我能有什么问题?”严斯耸耸肩膀,好笑一声。
刚才他说的那些话,项清就算没听全部,也该是听了个大概。他对他有意见,这他不可能不清楚。
而他既然清楚,却还非要他当众说出来,明知故犯可能他真是不介意吧!既然他都不介意,那他还介意什么?
“项代理,我想知道,同样作为警局的人,为什么别人都有事情做,而我却没有?”严斯也不啰嗦,直奔主题。
既然项清要他当众问出,那他也很想听听看项清能给出什么样的合理理由来,说服他,也说服其他人。
“你看起来好像很气愤。”项清笑看着他。
“有一点,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被他这么一说,严斯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降下了声音。
项清听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旁纷纷侧目看来的人,很是困惑:“奇怪了,这对于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不用做事,工资也可以照拿!我想在座不少人,都在羡慕着呢!”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烦!”严斯耐着性子听他说完,直接脱口而出。如果不是不想表现得过于愤怒,他一定会在项清说第一句的时候就打断项清。
这算哪门子好事啊?就算对于别人来说是,可对于他来说也不是。
然而这话一出,严斯却像是犯了众怒似的,立刻招来各种各样的目光。得到这样的好处,不感激还说烦?所谓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这种人。
与其相信这话是真的,大家似乎更愿意相信是他故意做作。
不说旁边的人,就连眼前的项清在听了之后,眼里都升起了一丝怀疑,显然不信他。他也早该料到,这样的话说出来,没多少人会信的,但他只说他心里想说的话。
“项代理,我不需要人的羡慕。我是一名警察,我既然在这里,我就要做一个警察应该做的事,这样才对得起身上的这身衣裳。而不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坐在这里享受安逸。”
严斯压制在胸中的火气,随着这话喷了出来。他不需要谁相信,但这就是他的真实心声,可以不信,但千万别置之不理。
“所以你对我非常不满?”项清耐着性子询问,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严斯转开目光,显然是在回避开这个问题。
要说他对项清有多大的不满,似乎也不是。他就只是想搞清楚情况,想知道项清有没有和韩冬儿那个死女人串通一气。可这样的话,直接说出来似乎不太好,毕竟现在还什么证据都没有。
他倒不是真的怕项清控诉他诽谤罪,但如果真的闹僵了,以后再见面可能就难看了。到目前为止,他不过才来了这里短短几天,结识的朋友不少,但得罪的人也同样不少,而且还都是大有来头。连他都感觉是在自寻死路!
“那你以为是为了什么?”项清双目直视着他,带着些逼迫性的意味。
“这我不好猜,你还是直说吧!”他要直接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肯定非撕破脸不可!反正那终究也只是猜测,未必是真,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