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方黎话语的响起,两人皆是用同样怪的目光看着她。手机端她要是再不收敛,再笑下去,那不只是被人看作怪了,可能会被看作傻子,疯子! 莫念念适时地止住了笑,瞪向方黎:“干什么?现在还学会反过来攻击我了啊?我的问题你回答了吗?” “没有!”方黎立刻心虚得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 这是在闹哪出啊?严斯目光在两人身来回转了一圈,表示完全看不明白。本来作为莫念念的同伴,算是看不明白,他也该坚决站在莫念念身旁,为她出头的。但是想起刚才他为了莫念念和对方互相挤兑,乃至差点大打出手,莫念念却在一旁看笑话,他心里有些凉了。 还是先站在一旁,看清楚是个什么状况再说吧! 这样想着,严斯后退两步,倚在墙壁,抱着胳膊,静观其变。 可在这时,他目光的余角扫到了一个人影,仔细看去,不禁一惊。 他怎么来了?他这一来,情况似乎不太妙了! 而另一边,莫念念正方黎的回答进行逼问:“既然你心里清楚,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快老实回答啊,还在等什么啊?” “夫人你要我回答什么啊?我真的……什么也不能说啊!”方黎满面为难,紧咬着牙关,是不肯吐露半个字出来。 莫念念走到他面前,冷冷地瞪住他:“你以为你不肯说,我什么都猜不到了吗?你方黎是谁?成天都在为谁办事,我会猜不到吗?” 他死都不肯说半个字,不用说也是那个人交代下来的事情了! “既然夫人你都猜到了,又何必一再追着不放?你应该知道,军长的命令是不可以随意泄露的。”方黎干笑一声,小声提醒她。 作为军长夫人,她应该很清楚军区纪律严明,军长所下达的指令,未得到军长的允许,不管事务大小,都不可泄露半句。 “如果我一定要你说呢?”她是早猜到和那个人的指令有关,也是因为这样,才不打算轻易放过方黎。 “夫人,你这不是在故意为难我吗?”方黎抬头看着莫念念,神情好不无奈。 “怎么我不能为难你吗?”莫念念嘴角抽起一丝冷笑,“昨天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方锦对我总算是有些交代,可你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你不觉得你自己过分吗?” 昨天他是在为季然办事,今天他也是在为季然办事,而且两天都是有她在的地方。她不想把这当做是一种巧合,感觉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我也知道我那么做过分了,不过夫人,我已经说过了,对于昨天的事,我任打任骂毫无怨言,但是今天的事,与你无关了,你还是不要再多问了。” 方黎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一个声音,军长在这附近…… 他不知道军长是否看到他被堵截在这一处了,可如果军长突然过来,又看到他被逼得招供的样子。那以后军长还怎么放心交代任务给他做?所以他这次是打死也不能松口的。 “和我无关是吧?”莫念念翻了个白眼,话里负着怒气,“那好,我今天什么都不做了,我待在这里陪你耗下去,反正我有的是时间,看看最后认输的是谁。” 莫念念心里堵了一团气,决定和方黎耗到底。他不肯说为什么事而来是吧?那好,他今天别想过她这一关,别想去完成季然交代的事,更别想回去复命。 莫念念已然和方黎较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方黎纠结着一双眉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他差一点被逼得妥协的时候,他期望已久的救星终于肯现身了。 “方黎,这是你的不对了,看你都把夫人气成什么模样了?” 带着轻笑的声音响在背后,好似云淡风轻的声音,莫念念身体一怔,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来的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这会儿不是很忙的吗?严斯之前跟她说的话,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楚。 不是说他另有要事要办,不会亲自到场指挥,一切都交给韩冬儿处理的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突然抽得开身了,所以想要亲自过来指挥了?不对呀,算真是这样,他该去的也是韩冬儿所在的那片地方,怎么会来这里?该不是临时换了地点,韩冬儿连他这个首长都没有通知吧?这也太夸张了…… 一时间无数思绪飞入莫念念的脑海,让她浮想翩翩,以至于忘记了该有的反应。 这时,季然已然来到了她的身侧,凝眉注视了她一眼后,用嗔怪的眼神看向对面的方黎。 方黎见状,赶忙垂头致歉:“对不起军长!是我没处理好!” “干什么向我道歉?你惹气的可是念念。”季然面的冷色加重,真是个不懂得看人脸色的人,不过连话都听不明白,也真是迟钝得可以了。 “哦!对不起夫人,是我不好,我不该……”被季然这话一提醒,方黎赶忙转向莫念念,开口道歉。只是话到这里,他却是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 是他错了,不该向莫念念隐瞒吗?可那些都是军长交代下来的指令,按照军区的规定,确实不可以向任何人泄露。 这一规定的所有人即包括自己最亲近的人,连最亲近的人都不可以说,军长夫人身份再特殊,也不应该是破例的对象吧?从这一点来说,他并不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有错。 但是夫人的神色,还有军长的指责,似乎又都在说他有错。那他到底是有没有错? “怎么不说了?你不该怎么样啊?”听到这里竟然没了声音,莫念念回过神来后,脸立刻沉了下去,“方黎,你连道歉的话都只说一半,会不会太没有诚意了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