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身边,但他唯一没有做错的事,就是让无忧继续留在这里。但如果无忧真的能够跟自己一起走的话,也一定是因为自己能带她走出沙漠的承诺。比起如何说服自己相信,相师能救自己的理由。他更想能得到那个理由。他怎样做,是确定的对无忧的好。而且无忧也能如他一般的认定。
一阵狂沙涌起,如同尖锐刀刃的棱角擦过他的面庞。
他的思绪再次回到眼前的现实之中。
大阏氏的手下,那些被他们耍的团团转的手下,会如同相师猜测的那样,因为贪婪而收下那幅画轴么?
野蛮粗暴的黄沙,催动所有人的袍子在黄沙之中飞舞。唯独相师那一身更加硕大的袍服在风中静止不动。仿佛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幅站立不动的画像。
他们在对话。虽然这遥远的距离让沙木根本不能完好的听到他们的对话,甚至看不到他们嘴巴的形状。
不过他看到那婢子,让她身后的侍卫都跪在柔软的沙子上给相师行礼,而她自己也虔诚的照办。离相师最近的婢子身上被沙风翻涌的袍子,甚至已经碰触到了相师依然纹丝不动的袍角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