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马蹄在林间响起,一队骑兵呼啸而去。
规模庞大的营地出现在前,紧接着便是那竖立在上方的旗帜迎着风猎猎作响。
简易的寨墙将这营地围的严严实实,一座座箭塔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守在大门处的一队精锐士兵看到前方的骑兵连忙大喝:“站住、来着何人”
“原来是将军、打开营门”为首的士兵看清了这队骑兵的面容,慌忙扯着嗓子大吼。
身后的众士兵立即转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那厚重的大门。
轰
一声巨响,营门大开。
骑兵拍打战马,往里面疾驰而去。
穿过一座座军帐,最后在一处地方停止。
随后这些骑兵翻身下马,为首的男子将头上的头盔取下,一条醒目的鞭痕浮现在脸庞。
跟在后面的骑兵双目中浮现出怒容,好一个豫州刺史,此等羞辱必须用血来洗刷。
守在帐篷外的两名士兵心中不由得一惊,不敢和那男子对视,连忙将头低了下来。
男子抱着头盔迈开脚步往里面走去。
“报……”
“末将以完成军令,特向将军交令”
男子走到帐篷大门外,扯着嗓子大喊,语气中充满了恭敬。
“进来”
“诺”
听见声音男子挺直了身子,迈开脚步往里面走去。
掀开帐篷门,一名身披盔甲的男子坐在主位上。
那人盯着案几上的地图,眉头紧锁好似正在思索着什么。
“如此说来汝南已经答应将粮食送来了?”鲍鸿看着地图缓缓说着,目光不停地在屯骑营、汝南以及葛坡只见游走。
男子躬身一礼,中气十足的说着:“豫州刺史有言,最迟明天上午,一应粮食便能抵达我军营地”
“看来黄琬那老匹夫终究还是低头了”鲍鸿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伸手重重一拍案几:“本将等这批粮食足足半月,那老匹夫当真该死”
“也罢、当剿灭葛坡黄巾之后,这笔账我们便逐一清算”鲍鸿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暂且按下了心中的怒火。
抬头看向那男子,见脸上醒目的鞭痕,心中浮现出一丝烦躁的情绪:“你的脸?”
“末将脸上的鞭痕和粮食比起来无足轻重,和剿灭葛坡黄巾比起来更不值一提”男子大声说着,声音格外的厚重。
鲍鸿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手背上的青筋突然暴起:“老匹夫”
“末将奉命督促粮草,豫州刺史府百般推诿,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可如今粮食却关系到剿灭葛坡黄巾之大事,故此属下擅作主张闯了他豫州刺史府”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心中浮现出一股豪气。
堂堂西园兵马,朝廷中的精锐大军,岂能没有一往无前的气势。
目光逐渐锋利起来,声音也抬高了一分:“如若不然这粮食不知要被他们拖到何等年月”
“此乃毒计,岂可坐视不理”男子说着。
鲍鸿将手捏成了拳头:“好一个老匹夫,尽拖本将后腿”
“假若没有粮食,我屯骑营上下如何征伐葛坡?又如何取得大捷。彼时他好乘势上书朝廷,进献本将谗言”鲍鸿越说心中的怒火越盛,双目逐渐通红。
但此时毕竟不是刀兵相向之时,鲍鸿强行按下心中的怒火,目光重新看到地图上:“好一个豫州刺史,待本将灭了葛坡黄巾,上书朝廷便是尔等人头落地之时”
伸手指向地图上的一个地方:“上前一步”
“诺”男子大声回复,连忙走向案几。
目光顺着鲍鸿的手指,看向地图不由得一惊:“将军打算在此地囤放粮食?”
“此地虽然仅仅只距离我军营地十里,但却在葛坡和我军之间,而且黄巾完全可以转道大山,从大山方向发动突袭。如此地利,正是诱敌的绝佳之所”鲍鸿将那些怒火压下去之后,理智逐渐回归,双目中冰冷的有些可怕。
手指在地图上移动:“想从葛坡前往大山,必须经过这处密林”
“不久前本将已经派遣探马详细打探,密林中灌木丛生是设置伏兵的绝佳之地,大可行那虚实之计”鲍鸿说完嘴角泛起自信的笑容,这条计策不知推敲了多少遍,可谓万无一失。
男子陷入到沉思中:“将军既然知道,葛坡黄巾又如何不知?”
“就算密林中留有伏兵,可若大山中有一支黄巾,彼时只要从上往下俯冲那么伏兵反而会陷入到危险之中。而且若在大山中驻扎一支兵马,以山中的地形来看,根本无法达到伏兵的效果。只要葛坡黄巾稍微警惕一些,则必会发现”男子分析着。
鲍鸿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了几分:“所以本将才说虚实之计”
“何为虚实之计?”男子询问。
鲍鸿并没有回复,只是露出玩味的笑意。
看着这抹笑意,男子心中一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