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
林战一见她,心中反而坦然,好歹见过一面,是为熟人,只是心中反为她担心:这娇媚女孩如此之美,与小寻不相上下,见到这种场面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
哪知那女郎一步踏进来,看到这一血腥场面不但没有惊讶,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嘻嘻说道:“伍全福,我说你没脑子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种好事一定要叫上我的。”
伍全福忙磕头道:“郡主恕罪,小的刚领命执行惩罚,还没来得及去叫郡主,正想差人请郡主过来,这不巧了吗,您刚好来到了。”
那女郎轻哼了一声,瞅了一眼地上的钢鞭,伍全福明白,忙捡起,双手奉上,又道:“郡主请赐这几个叛徒刑罚。”
郡主扬手甩鞭,一鞭正打在逃兵的小腹之上,娇喝一声:“阿喜,上!”一只天狼急纵而起,扑咬撕扯,那人腹部被撕得稀烂,肝肠满地。
原来这些天狼都是训练有素的,鞭打在哪里,天狼便撕咬哪个部位,其惨状不堪入目,见者心惊肉跳。
林战初见她时,只觉她相貌清丽雅致,这时说话温软细气,吐气如兰,香泽微闻,此时却烦感作呕,只觉血腥恶臭扑面袭来,双手被缚,不能掩面,只得转头,不忍观看。刚才对那女郎的担心一时转化成厌恶,直觉心翻气短,嗤鼻相向。
那女孩回身瞥见林战神色厌恶,不以为意,反倒一阵呵呵大笑,甚为欢愉,看来她常以此取乐,已是家常便饭。女孩又是一鞭,打在三人胸口,她对另一条天狗狼叫道:“阿禄,上。”
三只天狼早已蓄势已久,饥馋之下,早就急不可待,一纵一撕,那人一块胸肌已被扯裂,一声痛叫,真个是撕心裂肺。
林战牙关紧崩,自知今日难逃一死,心想:“自己死就死吧,反正也活不过一个月了,死了也省得再受那份零罪。可是身上还负有小寻的托付,那龙文不能就这样随着自己的尸首掩埋地下吧。”于是他向笑书生道:“前辈,看来,我今天必定命绝于此,只是我手上有一样重要物件,是别人托付的,如果我死了,你侥幸活着出去,便把这东西帮我送到天狼谷。”他一说到天狼这两个字,不由又是一阵战栗。又继续道:“这东西就在我手腕上,你到时退下来带出去。”
笑书生却是一脸风清云淡地说:“你怕什么,这女孩不会杀你的。”
林战不知他在说笑,信以为真,道:“为什么?”
笑书生道:“这女郎看上你了,宇文正朔要纳你为女婿,以后宇文正朔登基做了皇帝,你可就是大周朝的驸马。”
林战见她衣饰华贵,丽质天生,自己一身浓臭,像个叫化子,自是相形见绌,自惭至极,不由得脸颊透红,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便说:“这个万万使不得,我心中已有人了。”
那女孩似乎听到了笑书生不大不小的话声,回头瞄了一眼林战,见他羞如少女一般,忸忸怩怩之态,不觉嗤地笑出声来,大方地道:“小叫化子,这会子不敢看我了?你刚才不是还眼神愣愣直勾勾的吗?”
林战把头纳得更低,下巴抵住胸口。
笑书生又嬉笑着向林战道:“你瞧见了吧,人家对你有意思了呢。”
林战心想,她一堂堂郡主,我一介百姓,病体怏怏,这都哪跟哪呀。连连摆手,阻止笑书生再开玩笑。
笑书生却道:“怎么,你还惦记着刚才那个小丫头,她八成被郡主喂天狼了,这位郡主不比那丫头漂亮十倍?”笑书生艺高胆大,出入生死之地如入无人之境,自然是谈笑风生。
那边郡主不等林战再答话,刷地一鞭抽向林战,鞭梢正好划过林战脸颊,赫然裂开一道血口,鲜血顺着脸庞汩汩流下。郡主道:“臭死士,还轮得到你这死黑猡坯子来拒绝我了。”
林战牙关一咬,死不叫疼,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怒目汹汹瞪着郡主,在嗓子眼里挤出一声暴怒的哼声。
郡主向来受下人尊捧,何时受人一次白眼,更不要说被哼斥了,她被林战激得怒起,上前一步,啪啪啪连扇三个耳光,怒喝道:“再敢跟我较劲?”
林战向她呸了一口,却懒得与她辩论。
郡主向来以折辱他人为乐,本想林战屈降求饶,或者与自己争辩理论,那便有趣的多,不想林战性格倔强,昂起下巴,任她如何抽打,始终不睬她一眼。
郡主照他腹中一拳,只想运动会哪怕他弯腰躬身一下,也算屈服,可是林战却是昂足了头颈,更是挺直了腰板,任体内热寒阴毒痛彻噬骨,咬碎牙关也是文风不动。
郡气恼至极,抬脚便踢向林战小腿胫骨,这一脚运足了十二分的力气,非要踢断他的腿脚,让他跪地不可。
笑书生伸脚轻轻一挡,郡主失去了准头,脚尖左斜,正踢中旁边一个亲兵膝盖之上,只听咯嘣一声脆呼,那名亲兵哀号跪地,腿已人中折断。
趁此时机,笑书生忽地脚下一绊,一头栽向前去,正撞中一人哑穴,那人被他撞得跌倒,同伴骂着去扶,笑书生一脚踢到他睡穴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