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寻一张透气的脸白皙透明,妙丽方物,比起自己的小师妹水玉更是动人三分。心中不由一阵嘭嘭慌乱,眼睛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他在看到小寻的凤凰妆靥时已知她是女子,及捡到金钗之时更知小寻是个穿着男装的女孩子,可他万万没料到,褪去满脸汗渍,不施胭粉她却是这般清丽可人。直让他想到美目盼兮,冰肌玉骨这些美妙的词儿。
小寻被他瞅得顿时颊上飞霞,露出一丝羞笑来。眉间凤凰犹在,更胜那梦中紫衣仙子,真个是芙蓉不及美人妆……
林战抢过药瓶说:“我帮你。”
她只嗯了一声,竟是语滞气短。
林战拉她到水边,蘸着河水,帮她清理肩上的伤口。小寻有些羞涩,转过头去,红晕满腮,少女心思怦然而动。
忽地她肩头猛地一缩,痛叫一声,瞪他一眼,大有责备之意。
林战手上慢了一下,说:“忍着点,不清理干净你这条胳膊就怕废了。”
小寻咬牙忍痛,嘴角抽搐了几下,不再作声。
林战把药瓶还给小寻,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药瓶。
他说道:“这是用我们昆仑山上好的药材,祖传秘制而成的。”他口称“我们昆仑山”,语气里难掩一种自傲。
林战打瓶口,沾了药粉,敷在她肩上,轻轻揉了揉。
片刻过后,小寻只觉一阵清凉由皮入骨,灼痛渐消,大赞药效神速。
林战见伤口由黑紫变得暗红,显然是药粉开始生效。便放下心来。他偷偷瞄向她,此时阳光扑面,小寻正瞟着伤口,脸侧向林战,她刚洗过的脸上水珠未干,粉黛未施,肌肤却是白皙胜雪,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犹如美玉生光,说不出的美艳。
林战心头一荡,呼吸一促,忙屏息凝神。
在凌霄峰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小师妹水玉是天下最美的小寻,可眼前这个姑娘却比水玉多了几分傲气和灵慧。
一念至此,林战顿觉血脉偾张,胸口又嘭嘭乱跳。十七八岁,正值风华正茂情窦初开,刚才还嫌她残忍,要尽快离开她的念头,这时却变成了不舍。
不过一瞬之后,又觉不妥,心里又暗骂自己无耻,怎么生出这般恶俗秽念来,真是亵渎人家姑娘。
小寻回头,林战神情倏忽瞬变,小寻尽收眼底,早已通读了他的心思。心里霎时明了,红晕一时洇满脸颊,忙将目光避开。
林战收神安意,细心替她敷药。
小寻柔声说道:“谢谢,要不是你……”
林战自报姓名:“叫我林战。”
小寻犹豫片刻才小声说:“叫我小寻吧。”
林战顺口叫道:“小寻。嗯……这名字好听。”
小寻顿了一下说:“其实我妈替我起的叫艾寻斯,不算太顺口。我爹都叫我小寻,我还是挺喜欢的。”
“艾寻斯,这名字是够独特的,不似常见姓名。”林战说道,“你娘替你起这个名字,一定是有特殊的意义吧?”
“对,另有深意。”小寻说,“你多叫几遍就听出来了,妈妈说‘寻斯就是寻找这个人’的意思。”
林战点头应道:“是呀,加上你这姓氏,真的是另有深意,我猜,你的名字里一定有一段故事。”
小寻莞尔一笑:“你倒会瞎猜。”
小寻这句话一出口,忙收住了,两个人相识前后不过一个时辰,这句话说得太过莽撞,有失礼数。
林战倒没在意这些,直把“艾寻斯”三个字在口中念了两遍,道:“这名字确实不同平凡。”
听他夸自己名字,小寻脸上又现喜色,只是轻声嗯着,算是应他。
林战问道:“你与伊特洛人结下了什么仇怨?”
“才没有呢!”
“那黑猡为什么追你?”
小寻脸色一绷,右手紧握,抬手一拳打在林战小腹上,林战哎哟一声。
小寻瞪着他反问:“我为什么打你?”
“你为什么打我?”林战委屈地说,“我怎么知道?”
小寻正为狐猴的离开伤心难过,懒得多说,便道:“对呀,我怎么知道?它们要追杀我,难道我还要追问它们为什么吗?就像忽然有一天,冷风从北方南下,冬天就来了,人们能怎样?除了多穿衣服,只能承受寒冷的肆虐,又向谁问过为什么?”
她的语气里带有一种无助。
挨了一拳,林战已知她行事说话惯以不按常理,但所言却不无道理,只好一脸苦笑,无可奈何。
小寻看到林战眉梢一道划伤,她掏出自己的药瓶,往手心里倒出一点紫色的药粉,帮他抹在伤口上。
林战个子比她高出半头,她仰着脸,不太方便,林战索性闭上眼睛,屈膝向下,一条腿跪在沙滩上。
林战道:“你怎么有一只狐猴?我们这里的猎手一辈子都驯服不了一只呢。”
小寻没答,却反问:“你们昆仑山里的人都是以打猎为生吗?”
林战睁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