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竟然在圣殿前提什么爱情?”
“瓦罗,你可是普布利乌斯之子,你什么时候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
“堕落?”
瓦罗看着那两扇镶嵌着繁复纹饰的拱形门,目光似乎能穿透门板,看到教堂穹顶那些歌颂神性和禁#欲的宗教画一般。
“哈哈哈哈,要是别人问我这话也就罢了,你!你罗密奇欧斯竟然跟我说‘爱’,说什么堕落?”
“我的‘罗密欧’啊,看看你自己那张美男子的精致脸蛋,想想曾有多少情窦初开的少女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你现在告诉我‘爱情’就是‘堕落’,你不觉得可笑吗?”
“如果你把爱当作堕落,那些为你伤过心的姑娘们也太冤枉了!”
......
“大哥,我觉得瓦罗说的对。”
就在这时候,巴尔特不合时宜的一句话,竟然把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许多。
“欲#望是人类的原罪......”罗密奇欧斯轻轻的附和着,嘴角忽然间也挂上了某种笑容,摇了摇头。
“我真羡慕你,大家都称你为剑圣,听起来就充满了圣战士的荣耀。我却因为有张帅脸而被称为情圣......”
“哈哈哈哈,要是我罗密奇欧斯的确伤过姑娘们的心,那就让我偿还这个罪过吧!”
说着话,罗密奇欧斯抬起右手,用削的尖尖的指甲划过了自己右侧的脸庞。随着他的动作,鲜血缓慢流下,一直从脸颊流淌到脖颈。将他颈部的玫瑰纹身染的愈发鲜红。
......
所有人又一次停了嘴。
广场上近千名钨铁级圣战士开始重新列队,左右散开。组成一个弧形的阵势挡在了瓦罗前面。这个阵势最前面,则是两名黄金级圣战士,罗密奇欧斯和巴尔特。
“瓦罗,回去吧。”罗密奇欧斯的语气就像是在酒馆里劝那位总是贪杯,喝到深夜也不肯下桌的瓦罗回家一样。
此时以过正午,太阳的照射角度倾斜了一些。阳光洒在三名黄金级圣战士的盔甲上,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金色。而他们脚下,则是黑的像黑洞一样幽邃的影子。
耳旁能听到虫鸣鸟叫,鼻子能嗅到草木花香。一切似乎都很平静,就像是瓦罗刚刚忙完战事,又来寻他的老伙计一起喝酒一般。
巴尔特也开口劝道。“我们会替你说话的,教皇大人看在皇室的关系上也不会难为你。再说了,你妹妹其实也......也没有被送交宗教裁判所,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
“过去?”
“我不再是教廷的战士了!我诅咒那该死的尼禄!我也不再相信狗屁原罪了!”
“但我......”
“我无法将自己的剑指向昔日战友......”
“我也不能再次引起皇室和教廷的冲突......”
“我更是没了阿皮娅......”
“此生何求?”
......
毫无预兆的,瓦罗将背后金色巨剑用力刺向脚下的石制地面,用手扶着剑柄,俯下身,将脖颈蹭向了锋利的剑刃。
那纯洁、滚烫的鲜血沿着金色剑身蜿蜒流下!
瓦罗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阿皮娅是失#节神女,必将永坠幽冥......我是堕落战士,正好幽冥相聚!”
话毕,又猛然用力,将脖颈向剑刃上压去!
拄着剑柄的瓦罗慢慢跪倒,金色巨剑、脖颈、半跪的双腿,弓起的脊梁,以及心头那口不甘的怨恨形成了某种稳固的“三角结构”。让瓦罗这位久经沙场的战士保持着刎颈的姿势,终究没有倒下。
沉默了许久,巴尔特终于转过身,用低沉压抑的声音骂了句“真蠢”!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罗密奇欧斯则一直站在那,任由脸颊上的血往下#流淌。
许久许久,确认瓦罗已经死亡,甚至于他的热血已经冷却凝固以后。教皇圣殿的大门才终于缓缓而开,里面走出许多神职人员去处理瓦罗的尸体,以及清扫广场,救助伤员。
当天夜里又下了一场雨,是连绵一夜的牛毛细雨。随着这场仿佛哭泣的细雨,广场上的血腥味儿也就散了。
......
......
半月后,瓦罗和巴尔特一同告假,乘上教廷的小型星舰,直奔东方的戈尔吉市而去。
星舰上除了瓦罗和巴尔特外,还放着一具棺椁,棺椁上压着那把重若千金的,“剑圣”瓦罗·普布利乌斯的金色巨剑。
事实上二人早就做好准备,打算私下会会唐云这位“冒牌”圣子了。甚至于二人都安排好星舰,即将出发。却忽然得知教皇尼禄自作主张的处死了阿皮娅。两人知道瓦罗的性子,怕他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
教廷手下一共有四名黄金级圣战士,另外两名同瓦罗之间没什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