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夜”夜总会的地下赌场依旧像往日那般,不大的场子,几台牌桌,一排老虎机。
唐云的眼界刚刚被“巧瓦”给抬高了,虽然他不会玩牌,也从来没耍过钱。虽然“巧瓦”大面上是一间酒吧,而且三层加一起也未必比眼下的场子大。但单纯从某种“气场”上来,两者却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或者不是一个“境界”。
金夜里更多的是大呼叫的“赌徒”,他们很看重桌上一摞摞的筹码。“巧瓦”里则尽是些装模作样品着酒,毫无顾忌随便往牌桌上扔钱“休闲”的玩家。境界高下,一眼可见。
唐云心中有些冷笑,自己“处理”掉了刘光霁,也不知道被丢在“巧瓦”酒吧里坐冷板凳的菲莉帕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个赌徒,也要装模作样的往牌桌上丢钱。
丰林州全州禁赌,扎卡罗的“金夜”赌场是藏在“地下”的,“巧瓦”酒吧是大模大样摆在江边别墅区的。巫、大巫,不是一种“巫”,不进一个“屋”。
杜锋善赌却不嗜赌,外加在育才学院里人缘不佳,否则也不至于不知道“巧瓦”的存在,硬是被刘光霁给哄骗到了“金夜”这种不怎么适合他身份的地方。
是福不是祸,该着杜锋命中有此一劫吧。
唐云一个人在这个本就不大的赌场里尴尬的转悠着,他从来没来过类似的地方,可谓了掩饰身份,能够不动声色的磨蹭一会儿,他也总要玩点什么才像样。
用刘光霁口袋里翻出来的现金,极不情愿的换了点筹码。唐云看了眼牌桌,忍不住摇摇头,自己连最基本的扑克玩法都不懂,这桌子可上不去。看了眼轮盘机,以他机械师的身份,心中不由得替赌场老板想出了好几种通过控制轮盘骗客人钱财的办法。再看了眼墙角处一整排的老虎机,唐云直接叹了口气,这回则是替赌场老板想出好几十种骗钱的手段来。
与其把钱扔在这,还不如把钱扔在“巧瓦”的桌子上呢。虽然都是“扔”,起码还能扔出个风度来。唐云一边忍着“易容术”带来的又酸又痛又痒的不适感,一边像守财奴一般捏着几枚额筹码四处闲逛,留意着身旁的人。尤其是长得漂亮穿靴子的姑娘和多岁秃头福的三角眼中年男人。
这两个自然就是马靴女和阿尔贝托了,唐云没见过他们的照片,只能靠着刘光霁和宁城的描述试着寻找。要能直接找到这两人最好,实在找不到的话看看哪个像是主事儿的,故技重施,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把人掳走,然后再逼供一次就是了。
十五分钟的时间就在这种尴尬无聊中渡过了。赌场本来就,唐云又什么都不玩,像个守财奴是的,把几枚额筹码都给捏出汗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黑帮开设的赌场,里面自然少不了好眼力的帮派人看场子。唐云明显就不是来赌钱的,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二哥,你看那子干什么呢?什么都不玩,就这么晃来晃去的是不是找摄像头,打算使手段抽老千?”
“滚蛋,你是不是瞎?那不是刘光霁刘少爷么?来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二哥,刚才我也觉得是刘少爷不过仔细一看根本就不是!”
“不是?什么?什么意思?”
“不是就是不是,能有什么意思?你看,他手里一共就两三千的筹码,一会儿看看轮盘,一会儿看看老虎机,压根就不往牌桌上去!什么都不玩,还时不时盯着漂亮姑娘看!这种想抽老千的乡巴佬我可见得多了”
十五分钟过了,眼下这情况也并没有威胁到唐云的安全。对于一心一意吸收营养,准备再次进化的斯博来也就没有让它这神兽耗费体力的必要。
自然而然的,他也毫无“义气”的散去了施展在唐云脸上的“易容术”。
不过斯博也还算厚道,不是一下子就把唐云扭曲的面部肌肉什么的全部还原了,而是一点点的控制着这个过程,花了足足五分钟才将他还原。时间一长就不至于有人一下子注意到唐云。
脸长在唐云脑袋上,酸痛痒的感觉一点点褪去,变成什么样了唐云哪能不知道?心下不由得焦急起来,偷偷扭过头,朝洗手间走去。要么随便找个人审审,要么磨一下斯博,让它再坚持一会儿。这晃了一圈儿一点线索都没有,算几个意思?
门外有个替人擦手收费的服务生,洗手间里面倒是一个人都没有。
唐云松了口气,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着刚刚还又酸又痛又痒的脸。不待他声对斯博两句什么,洗手间的门开了,两个穿着黑西服的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的朝自己走了过来。
“兄弟,哪混的?”
唐云抬起头,也不上是不解还是装作不解的“嗯”了一声。唐云长得很普通,属于掉进人群里砸不出一点浪花的那种,这会儿又懵懵的“嗯”了一声,愈像个没怎么见过“大场面”的乡巴佬。
二人互望一眼,其中一人略微皱眉后便重重一拳砸向了唐云的腹。唐云稍微犹豫,反倒没有还手,就让这一拳打了过来。随后一躬身子,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两腿一软就趴在了其中一个彪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