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基到现在还显得沉稳,他一边平稳的看车,一边回答马维宇提出的问题:“他们是我的学生。”
马维宇立马道:“学生?学习什么?”
“我们原住民有很多传统需要学习,自然得有年长的教会年轻人一些东西。他们就是跟着我学习一些传统罢了。怎么?这也有问题?”
“那是否周边的原住民都会跟随你学习?又或者,确实只有你一个导师。”
“自然不是,这里有很多导师。”
“但是你的名气最大,甚至让非原住民都来找你学习,是不是这样?”
拉尔基用余光稍微看了看马维宇,可很快,脑门上用力顶过来的枪让他不得不回答道:“原则上我们不会把一些传统的东西传给非原住民。可如果真的有虔诚的外来者希望学习我们的问话,想要跟随我们的神灵,我们自当欢迎他们加入。美洲大陆的绝大部分原住民原先都被统称为印第安人,可实际上这些印第安人有很多部落,有不同的习俗。正是因为我们之间互相交流,才逐步融合。而现在这些融合自当也可以扩展到其他人种的身上。”
“你现在就开始给我传输你们的价值观和宗教崇拜了?”马维宇哼的一声,“不过我可不喜欢把我的命交到神的手上,我一向只相信自己。”
“你当然可以相信自己,但是你也应该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神。同时,你也可以战胜神。”
胜过神,且打败神。这番话出自一个印第安人之口并不奇怪。和全世界很多宗教神灵传说不同,印第安人中关于人和神的相处甚至是战争中,人是可以通过各种方式打败神。所以,在他们看来,这些人可以信奉神灵,但是同样可以打败这些人,主宰自己的命运。
马维宇记得杜克施之前交代自己的问题,顺着问道:“所以你们是希望自己主宰,还是遵循神的旨意去主宰他人?”
拉尔基这次没有马上回答,他深吸一口气,即使被枪顶着脑袋,可他依旧想要扭头看看身边的男人,最终,他把车子停了下来。
“我可没让你停车!”
“这个树林晚上根本没人过来,你大可以在这里杀了我。”拉尔基平静道,“那么,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想要知道些什么。”
“呵,你倒是比我还直接。那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浪费时间。回答我,桑多斯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桑多斯?”拉尔基皱了皱眉头,他的双唇不自觉的抿了抿,实际上就是代表欲言又止。
跟着杜克施这么久,马维宇也知道一些简单的微表情的身势动作,他威胁道:“如果你想尝尝被雇佣兵折磨的滋味,大可以继续抿嘴。”
“雇佣兵?”一种担忧写在拉尔基的脸上,想必他很清楚那个世界的人如何折磨俘虏。
可他还不想多说,那接下来,等待他的便是马维宇为他设计好的节目。
实际上在来之前,杜克施已经提醒过马维宇,凡事不要做得太过头。但是马维宇一向有自己的做事风格,且他本来就不是警察,自当不用受到警方规则的约束。如今时间不等人,需要尽快知道答案,他当然会把一切手段都用上。
“开车!”这一次的开车,是让拉尔基去往为囚徒准备的地狱。
马维宇和张可颐其实也在当地挑选了一个地方,用来作为他们的后备基地,如今马维宇先用上了。
到达地点之后,马维宇粗暴的将拉尔基拉下车,且很快将他固定在一张椅子上。而后,一盆水从马维宇的头上直接浇下,将其弄得透心凉。这才是前奏,更关键的还在后面。
当马维宇将一个电击装置拿了出来后,拉尔基瞬间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水是导体,一旦拉尔基被电击装备击打,则他浑身就会产生电击反应。而随着马维宇不断加大电流强度,拉尔基一定生不如死。
“所以,我在问你最后一次,你愿不愿意好好合作。”
咕噜,唾沫从拉尔基的喉咙咽下,他惊恐的看着马维宇将贴片放置在自己的太阳穴还有身上其他位置。即使电击没开始,他就已经浑身不自在。往往想象中的恐惧比现实的恐惧更强大,这比死还要难受。
心中默念一二三,拉尔基闭上眼睛,他已经决定狠下心来接受这次冲击。但是他想象中的电击并没有来到,却反而听到砰的一声,门则被关上了。
这是为什么?
恐惧心理往往会因为想象而不断被放大,且未知恐惧才最容易摧毁人的心理防线。不需要杜克施来教马维宇这些,作为超级雇佣兵,马维宇很清楚如何才能从嘴硬人的口中获知真相。
当一个人做好了拼死抵抗的准备时,你不应该马上让其“得逞”,而是让他继续等待,让其自己想象接下来的折磨加码。在这种无尽的等待中,往往有些人自己先被自己打垮。
马维宇在等着拉尔基心理防线崩溃的那一刻,与此同时,之前盯梢其他几人的张可颐也已经赶回来和马维宇汇合。在看见马维宇准备“折磨”拉尔基后,张可颐也是提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