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处刑架,就好像是两个表示“错误”意思的“×”号一样。两个木质处刑架相邻摆放,“××”的结构,不但没有凶暴的威慑力,反而让人感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滑稽。
正进行到一半的处刑计划,自然不会因为处刑架的滑稽而中途停止。相较于靖人而言无论如何都显得有些粗大的木质处刑架,也不知是为了让沙丘下的靖人能看的清楚才特意赶制,还是原本就是用来处刑犬戎国战士。
不断有强壮的犬戎国战士,将一捧又一捧的木柴与甘草堆积在巨大的处刑架下面。很显然,血罗所说的处刑,应该就是要对这两个可怜的靖人动用火刑了。
通常而言,火刑架是一根粗大的木桩。这样,既可以兼顾处刑架固定犯人的作用,又因为木桩是可燃物,而让犯人受刑更加充分。
就算,是出于什么特殊目的一定要将处刑架做成交叉状。多数人也都会选择制作成十字架的样子,像犬戎国这样的“×”造型,还真的有些前卫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这两个处刑架,在这里显得十分滑稽的原因吧。
柴草堆积起来之后,血罗也不管竗竚女王看不看得到,得意地瞥了一眼靖人阵地的方向。随后十分兴奋地吩咐道:“开始吧!”
两名犬戎国战士提着缴获而来红龙吐息,对着处刑架底部堆积的柴草就是一阵喷射。好像大号喷火筒的火龙吐息,并没有因为要充当烧死它们曾经主人的帮凶,而有任何一丝迟疑。
火焰快速就燃烧了起来,火苗兴奋地上下窜动。不一会儿,就脱离了柴草的范围,窜到了处刑架上面。
火焰的侵袭,带来了刺痛皮肤的灼热。以红龙吐息作为防御利器的靖人,每一个都对于火焰非常熟悉。
熟悉到了,可以根据皮肤上的痛感不同,判断出火舌距离自己还有多远,以及接下来会造成怎样的烧伤。
人类,不管是哪一个种族的人类,最为恐惧的一般都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另一种,则是对于已知的恐惧。
前者,是一种你对于任何事情都无法掌控的恐惧。而后者,则是一种明知变化过程却无法出手阻止的恐惧。
很少有人能做到绝对的随机应变,就如同,很少有人能坦然享受自己的无能为力一样。
第一个感受到自己的皮肤被火舌亲吻的靖人,率先进入了精神崩溃的状态。他大声呼喊求饶,愿意以任何自己能拿出手的代价,换取摆脱这种恐惧的机会。
哪怕一样要死,他想要死的更加安详或者更加利落一些。
遗憾的是,血罗并没有因为他的哭喊求饶而放过他。相反,因为他声嘶力竭的哭喊,血罗反而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觉。
“给他再加一把火!”血罗就像一个掌控一切的神祇,用自己的方式,让求饶的靖人,身体力行地践行着,越是怕死便越会死得更快这个道理。
九台红龙吐息被拎了上来,肆虐的火舌直接打在求饶的靖人身上。虽说,他并没有如愿走得安详,却真的做到了离开得足够快。
另一个靖人,看到同伴的离开,立即也进入了疯狂的模式。他开始破口大骂,诅咒血罗的祖宗十八代,问候着血罗家里所有已经故去以及尚未出世的女性。
他希望激怒血罗,让血罗也给他来一个痛快。
或许是因为之前那个靖人的惨死,已经让血罗的心里痛快了许多。血罗并没有上当,甚至还安排人撤掉了一部分柴草。
他要慢慢折磨这最后一个俘虏,要让远处的竗竚女王尽可能多的感受内心的谴责与煎熬。
站在拖挂车驾驶舱顶部的竗竚女王,早就已经死死地揪紧了自己身上的环甲。丝毫没有发觉,这样的行为已经让她的长款环甲变成了齐b小短裙。只要她再稍稍用一点力气,就会完美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光。
“女王,我受不了了!”靖人族之中的大块头——竞奇,第一个站出来怒吼,“您给我一队人马,让我去救他出来!”
声嘶力竭的呼唤,多少唤回了竗竚女王的一丝理智。她颤抖着松开了紧紧抓着的环甲,轻轻挥了挥手,示意竞奇自便。
随后,立即就感觉这样有些不妥,匆忙加上了一句:“你看着办吧,注意安全。”
血罗公开处刑两名靖人的行为,显然起到了他预想的效果。甚至,就算让血罗展开想象的翅膀,他也不敢想象这样的行为,可以对竗竚女王产生这么强烈的影响。
此刻的竗竚女王,已经完全失去身为一个部族的领导者的判断能力。
相柳看着脆弱的竗竚女王,不禁微微摇头。心道:别的神祇放弃的信徒就是麻烦,要不是本座已经很久没见到信仰之力,才不会管你们这样的弱鸡呢。
很显然,相柳如果预先知道竗竚女王是这么脆弱,刚才根本就不可能将竗竚女王收为自己的信徒。
到了如今的地步,相柳就算想后悔也没用了。因为收了靖人族当做信徒的关系,他看着竞奇带人送死的行为,不仅不能做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