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命中野云后心的血污战矛,暂时并没有对野云造成什么实际伤害。
这让野云对于血污战矛的杀伤力,有了一个全新的判断。
看起来,这玩意并不算什么强力的技能。莫非,这些凡人将这个技能留到现在才使用,只是为了虚张声势么?
既然,血污战矛不足为据,就算是这两个蝼蚁不如的凡人,能够请动一个神祇来助拳。杀掉他们,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这般想着,野云也变不再躲避血污战矛的攻击。就算局限于三面夹击,暂时不能移动位置,也摆出了一副凛然不惧的样子。
气势再怎么足,也不如命重要。
当四条血污战矛靠近野云的时候,她仍然不敢用自己的要害来硬接这些战矛。
野云凌空一个回旋踢,分别用双臂跟双腿接住了四根血污战矛。
四根血污战矛,仍旧没能为野云带来任何实质性伤害。除了让野云的四肢,在挪动的时候稍微显得有些阻力变大,依然还看不出任何作用。
“愚蠢的凡人,这就是你们准备了这么久的杀招?”野云哈哈大笑起来,“这不就是在给我按摩一样么?你们是怕我跟你们一起玩久了,身上会疲惫,特意给我找了点乐子对不对?”
野云表面上嚣张,心中却是另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血污战矛杀伤力不强,样子看上去就有些太恶心人了。
只要一看到血污从战矛上面滴落,晕染在自己拿土黄色的袍服上面。野云的心就是一阵抽搐,紧跟着四肢也是一阵颤抖。
可是,她越是这样抖动四肢,血污掉落的也便越多。这对于有着严重洁癖的野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近乎要命的恶性循环。
“啊~!”野云大吼一声,“凡人,我限你一个呼吸之间,将这些肮脏的战矛从我身上拿下去!”
野云这一声吼,不仅仅是被他点名的高楼残照与肇裕薪两个凡人有些不知所措。就连一旁身为神祇的盼儿,也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应对。
这血污战矛明明还没有显现出杀伤力,野云若是跟觉得他们扎在身上不舒服,自己取下来就是了。这般叫嚷,岂不是更不符合她自己极力营造的,神祇必须要高高在上俯视凡人的姿态?
他们又怎么会找到,野云是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神祇。她能让这些血污战矛击中自己,已经是无奈之中出了下下之策的做法。若是要让她亲手拔掉这些血污战矛,恐怕比直接杀掉她还要困难一些。
高楼残照一见野云抓狂的样子,自觉这是有一个出手的好机会。他不肯放过机会,立即大吼了一声:“老大!”
随后,高楼残照就想是变魔术一般,再一次丢出了一条血污战矛。
肇裕薪看向高楼残照的方向,就见到高楼残照正在向他挤眉弄眼。
要知道,肇裕薪与高楼残照彼此之间虽然极度信任,却也是刚刚合作不算太久的搭档。
他们之间的战斗意识,还完全没有同步到一个眼神就可以交流作战意图的地步。
肇裕薪面对高楼残照的暗示,储能能看出对方是需要帮助以外,更多的只能依靠自己的小聪明来分析。
结合此时此刻的情况,高楼残照连续攻击得手,又会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呢?
莫非,是觉得血污战矛的攻击力度不够,需要我给他加把力?
肇裕薪福灵心至,立即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既然已经有了一种可能,就不能怠慢。
就见,肇裕薪御兵术印决一松,原本组成巨型标枪的兵器纷纷解散开来。
当印决再一次捏起的时候,散乱的兵器已经组成了一个好像是巨大的手枪的发射器之类的东西。
肇裕薪指挥着发射器将血污战矛吞了进去,随后一阵机关运动的声音传来。那发射器就好像真的能发射一般,直接将血污战矛射向了野云的右肋下。
原本,野云是严阵以待,准备再一次接下高楼残照的攻击的。哪成想,半路杀出来一个肇裕薪,不仅替她接下了血污战矛,还更改了战矛的运动轨迹。
若不是在战场上面对敌,野云甚至都有些想要谢谢肇裕薪的不吝相助。
然而,这种念头在野云的脑海之中刚生便死。肇裕薪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与野云之间的敌对关系。
这枚血污战矛从野云的右边腰际刺入,直接从左侧锁骨下面穿透了出来。
这样的穿透力,不要说刚刚轻易就接下了同样攻击的野云纳罕。就连寻求帮助的高楼残照,以及主动提供了帮助的肇裕薪,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了检验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最简单的办法似乎就是再尝试一遍刚才的行动。
高楼残照再一次丢出一条血污战矛,肇裕薪与刚才一般施为。唯一的不同,只不过就是将攻击的角度调整为了野云的左肋侧。
与刚才对应的一战矛,轻松的从野云左侧腰际刺入,从右侧锁骨下传出。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