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净仇恨地盯着谢二剑冷道:“没错,是我又如何,谢二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徐晋淡淡地道:“如此说来,那陈东、织信美子、大内宗设,以及细川武殊这些贼首此刻就藏匿在大明寺中了,而你们阻胥吏丈量寺后的园子,便是担心他们被发现?抑或园子里本身就藏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慧静老和尚不由咦了一声道:“徐大人倒是镇定,不愧是年纪轻轻便身经百战的徐常胜,这个时候还有闲情考虑其他,呵呵,没错,你说的这些人眼下就在本寺,而且正是贫僧安排人把他们秘密接回扬州城的。本来打算风头过了再送他们出海,岂料百密一疏,还是让徐大人发现了,不过,这只能算徐大人你倒霉了,所以聪明人一般都不长命。”
盐运使施浩然又惊又怒地质问道:“慧静,你到底是什么人?”
慧静老和尚道貌岸然地双手合拾道:“阿弥托佛,贫僧本来只想当一个吃斋念佛的和尚,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息,施大人今日卷入这场风波,只能怪你命中有这一劫了。罪过罪过!”
陆炳不由大骂道:“呸,好你个不要脸的贼秃,放你娘的罗圈连环驴屁,吃你爷爷一刀!”
陆炳说着竟然冲上前,挥刀劈向慧静老和尚,果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
慧静老尚双手分别扣着徐晋和王翠翘的手腕,不慌不忙地一脚踢出,竟然后发先至踢中陆炳的小腹,后者当场好像败草般飞出去,痛得蜷缩在地上痉挛。
一名武僧立即奔上前,明晃晃的戒刀往陆炳的脖子上一架,然而就在此时,谢二剑和谢三枪瞅准了这个空档出手了,不过他们并不是救人,而是攻向四周包围的武僧。
嘭嘭嘭……
正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谢家兄弟配合得非常默契,呼吸之间便将靠墙一侧的两中武僧干翻,谢二剑执着谢三枪的胳膊一提,而后者双脚同时猛力蹬地,嗖的一下便直接飞上近三米高的墙头。
“不好,快拦下他!”慧静老和尚大喝,同时双手用力一扯,徐晋和王翠翘两人瞬时往后跌去,狼狈地滚成一团,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两名武僧已经冲上前把他们重新控制住。
慧静老和尚腾出手来,暴力地扯断了挂在脖上的那串佛珠,攥了三粒佛珠在手,扬手便当成暗器打出,滋滋滋,三粒佛珠带着尖啸击向墙头的谢三枪。
谢三枪那小子机灵地一个跟斗翻出墙外,其中两粒佛珠恰恰掠着裤裆飞过,还有一粒则击中了小腿,只听见“嘚”的一声,接着墙外传来“扑通”一声大响,很明显,谢三枪落地时没能站稳,所以重重地摔了一跤。
“老四!”谢二剑急忙大叫。
“二哥,我还死不了,你先顶着,这就去调兵来灭了这帮颓驴。”谢三枪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墙外传进来。
谢二剑不由松了口气,大骂道:“快去,别他娘的废话。”说着闪电般出手,将几名企图爬上墙头追赶的武僧干翻下来。
慧静老和尚面色难看之极,一个助跑便要跃上墙头,不过刚刚腾空,左足便被跃起的谢二剑捉住,两人双双掉了下来。
慧静老尚目露凶光,人在半空便一脚蹬向谢二剑的人头,这一脚要是蹬中,估计谢二剑的头盖骨都得当场碎裂。
谢二剑当然不会被他踹中,抓住慧静老和尚的手用力一甩,后者便斜飞出去,这霸道的一脚自然就踹空了。
慧静老尚的武艺显然相当了得,一个空翻稳稳落地,不过那一对仙风道骨的寿眉竟然掉了一条,露出光秃秃的皮肤,看上去滑稽之极,敢情这对浓密漂亮的寿眉竟是假的。
慧静老尚干脆把另一掉眉毛也摘了,没有了眉毛的装扮,本来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相貌徒然变得凶狠起来,眼睛看上去也变成了倒三角,这种相格的大多是凶残之辈。
“找死!”慧静老和尚暴喝一声扑向谢二剑,袈裟的大袖无风鼓荡,排山倒海的一掌霍然拍出。
谢二剑不敢怠慢,右掌蓦地变得赤红,嘭嘭嘭,与慧静老和尚连接了三掌,也连续退了三步。
“赤阳掌,莫非你是张定边的后人?”慧静老和尚惊讶地盯着谢二剑。
谢二剑没有回答,纵身一跃上了墙头,跳出墙外疾足飞奔,普净和尚企图追赶,不过慧静老和尚却是制止了,摇了摇头道:“别追,来不及了,五百营的人就在寺后不远,还是赶紧准备一下离开吧。”
“张定边?”徐晋不由想起当初在岳父家中见到那块供奉着的神主牌,上面刻的就是“张公之灵位”,当时二舅子解释说,这位张公是谢家祖上的恩人,莫非这位张公就是张定边?
徐晋现在可不是刚穿越到明朝那会了,所以对张定边这位元末时期赫赫有名的猛将亦有所耳闻,这位可是陈友谅的发小,被喻为元末第一猛将,辅助陈友谅与明太祖朱元璋争夺江山,一度把朱元璋搞得极为狼狈,要不是是陈友谅刚愎自用,最终兵败身死,现在坐天下的未必就是老朱家。
徐晋正若有所思,慧静老和尚已经行到跟前,呵呵笑道:“恭喜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