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就算将来追责咱也有推脱的说辞。”
洛弘说着忽然压低声音道:“大哥,之前我仔细问了一下孟县丞派来的信使,听说吴知县突然犯了腰痛,将城防的一切事宜都交给了孟县丞,你知道为什么嘛?”
熊柏若是没有千户的身份,就只是个老实的庄稼汉罢了,闻言有些不明所以,皱眉道:“听说吴知县近来纳一房美貌的小妾,会不会是那个……纵欲过度了。”
洛弘没好气地道:“屁的纵欲过度,姓吴的就是只老狐狸,既不想得罪宁王,又不想背投降的罪名,所以才故意装病把锅甩给孟县丞的。”
熊柏不禁恍然大悟,骂道:“妈的,这只老狐狸……咦,老洛,你不同意出兵难道也是想骑墙?”
洛弘嘿然道:“吴县令作为铅山县的父母官都缩了,咱们又何必出这个头呢,眼下情况不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才是最明智的。所以,等天亮后咱们再发兵赶去费家,到时看情况再作定夺。”
熊柏一拍额头道:“还是老洛你机智,换着我是想不出来,不过,这样子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洛弘撇嘴道:“大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道你忍心让咱们手下的弟兄去送命?更何况宁王起兵十万,说不定以后就变天了,咱们也得留条后路不是?若正面跟宁王麾下的军队扛上,那梁子就结大了。”
熊柏抓了抓后脑勺,点头道:“也有点道理!”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匆匆跑了进来,大声道:“禀报千户大人,外面来了一个年轻的书生,自称是广信府通判徐晋,指名要见您。”
熊柏和洛弘愕然地对视一眼,哪来的广信府通判徐晋?从来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人物啊!
“带他进来!”熊柏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