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参加趴体了。”凌然走出了恒温的手术区域,立即说了一句。
不喜欢见太多人也是凌然与生俱来的属性了,与之相对的是太多人喜欢自己,这也是凌然长期烦恼而未能解决的问题。在他小的时候,选择较少,因此常常陷入到被人围观的窘境中去,到了年龄渐长,特意锻炼之后,凌然再遇到这种情况就很少了。
至于趴体什么的,凌然偶然中被邀请了几次以后,就更没有兴趣了。这种西方式的社交生活方式有一些与生俱来的弊端,它不像是东方式的社交,往往都是熟人之间进行的,起码也是熟人的熟人的熟人,总归令规模和形式受到一定的局限。
party这种活动就截然不同了,活动中的大部分人都是陌生人的陌生人且不说,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它的人数是可以随着活动的进行不停的增加的。
在凌然曾经参加过的几场趴体的经验来看,有的活动现场甚至会涌入计划人数的十倍,那种场景,凌然即使及时逃离了,想想也是异常的可怕。
甚至于,凌然觉得趴体这种活动根本就是不会结束的社交永动机,旧人走没走不知道,新人不断涌入的趴体现场,简直可怖。尤其是在后面来的人,不停的念叨“凌然在哪里”的时候,凌然想要不利用自己多年锻炼出来的肌肉也不行了。
田柒早就预料到了凌然的想法和态度,此时抿嘴一笑:“我还在想,凌医生什么时候会拒绝趴体呢,没想到您都坚持到了这个时间,谢谢……”
“为什么要道谢?”凌然略觉得奇怪。
“因为你为我考虑了啊。”田柒说着撅撅嘴,道:“如果你在里面就拒绝party的话,我就得换个角度来打击那个女人了。”
凌然不禁失笑:“我提出的邀约,你决定方式和地点原本是很合理的,只是我太不喜欢party的形式,恩……不喜欢且危险,其他部分都没有问题。”
“你是说游艇,DJ,酒水,还有美女和帅哥?”田柒不由一笑。
凌然认真想了想,道:“伴舞倒是可以,但人数要少。”
“那更容易了。”田柒说着问刚刚敢过来的属下们,笑道:“是吧?”
“当然。”
“肯定了。”
“没问题。”
工具人们稀稀拉拉的回答了,听懂没听懂不重要,这时候重要的就是要吱声。
能吱出来的说明有气,有气说明是活人,相反,则为尸位素餐的典型了。
再等到田柒挽着凌然,走的更远了一些,工具人们立即紧张的工作了起来。
120英尺以上的超级游艇,从名字上就能听得出来,它肯定是超级贵的。而对田家的属员们来说,这不仅是要控制费用的问题,重要的是得找到,且找到合适的。
超级游艇类似于私人飞机,通常都是定制的模板,虽然偶尔也有租赁的,但选择就更少了,而且,真正能达到120英尺标准的,那也是少之又少。
这种东西是纯粹的奢侈品,许多价值上亿的超级游艇,并不是说它在功能和应用方面真的能有多牛,无非是每一个部件都在超贵的范围内选择罢了。比起同样尺寸的船舶,它除了会采用更贵的发动机等机械部件,也会选用更贵的实木或者皮革来铺地,更贵的现代艺术品或古董来装饰,更奢侈的纯铜乃至于黄金等贵金属来装饰,八个卫生间里的马桶用掉上百万,或者一个浴缸用掉上百万,在超级游艇上都是很自然的事。
就是酒吧间里的杯子,也可以从几百上千元的结实耐摔的诗杯客乐,换成更贵更容易损坏的Bacarrat。
而对工具人们来说,他们既要在合理的范围内花钱以体现自己的价值,又要找到最好最靓的游艇,而且,不像是私人飞机可以从很远的地方调过来,游艇可从来不是用来匆匆赶路的,尤其是在跨海跨洋航行之后的游艇,很可能首先需要的是保养,而非使用。
好在田家多的是故交好友,田柒名下的几家公司的董事们,也都是社会活跃人士,多打几个电话,多发几封邮件什么的,总归是有机会的。十几名工具人望着凌然和田柒远去的背影,忙碌的工作,充分的感受到了自己人生的价值。
吕文斌、左慈典等人,亦然。
……
晚间。
湄南河娇娇媚媚的灯火通明,静谧的河面像是只柔顺盘靓的泰国妹似的,招招摇摇,欲拒还迎,雌雄莫辩。
一艘搭载着游客的游轮,或者叫做装修过的渡轮,载着众人快乐的呼喊声,由远及近,由近及远。
凌然和田柒一起登上一艘蓝白色相间的大船,站上甲板,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汗被风吹了,自然爽利。
“怪不得曼谷会成为旅游医疗的目的地。”凌然望着河岸与船上的游人,不觉点头。
“人口确实是曼谷的一大风景呢。”田柒轻松的与凌然对话,道:“大家都说,曼谷的佛教文化,让这个国家特别适合做旅游业,另外,相比东南亚的其他国家,曼谷的受教育水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