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七日亥时,萧瑟的北风呼呼吹来,吹在人脸上,就如同刀割一般。
辽东京苏州府羊头洼外的海上,10艘刀鱼战棹,梁山水兵卖力地划着木浆,逆着风,破着海浪,缓缓地驶向羊头洼。
当前的一艘刀鱼战棹,顶着冷风站立在船头正是浪里黑条张顺。在漆黑的夜里,如果不是他发亮的眼睛,只怕就算走近都很难发现晒黑的张顺。
喝了一口酒壶中的烈酒,让自己的身体暖和了一些后,张顺瞭望不远处的辽国水寨,脸上露出兴奋地笑容。
终于要攻打辽国了,除了收复燕云,这个让汉家男儿都渴望的夙愿外。还有就是跨海作战,日后海军可是要承担更多的任务,可比以前总是当运输船夫要来的有劲,能赚到的军功也绝对比之前要多的多。
陆军可是有十一个将军了。可海军呢?只有三个!
张顺也是渴望能当上将军,日后能独领一军的。
他看着岸上水寨里那稀零的火把,就知道这扼守羊头洼这重要港口的水寨守兵不多。
不过也不奇怪,近百年了宋军都没有给辽国带来威胁,更何况是在偏远的辽东京的苏州,只怕这些辽军水兵从来没有见敌军。
辽国设在这里的水寨,平日的任务也只是监视擒拿海上走私的商贩。以免辽国的主要物资,例如良马什么的给偷运到宋国。
眼看就要靠近水寨了,虽然觉得这个时候辽兵里应该不会发现自己。但是张顺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低声轻喝道:“喝酒,下水潜进去!”
听到张顺的命令,刀鱼战棹上的上百名海军水兵猛灌了几口烈酒。
这烧刀子可是好东西,尤其是在深冬日子里。可惜这烈酒就是太贵了,也就是像这种战前,或者战后立有战功的士兵才有机会品尝品尝。
烧刀子下肚,从腹部涌上来的那股热浪,在这寒冷的冬天让人浑身舒坦。
张顺看到有几个手下贪嘴,喝个不停,忙喊道:“别全部喝光了,上岸后还要用的!”
听到喊声,那些水兵才意犹未尽地将酒壶塞上,粑粑嘴,回味着那酒的味道。
一些人双手捧起海水将自己胸口淋撒,有些人却是先赤脚沉浸海水。
不一会儿水兵腰间绑着酒壶,嘴里咬着短刀,跳入冰冷地海水中,跟随着已然入水的张顺,向海滩上游过去。
深冬季节,更何况是这深夜时分,就算喝了不少烈酒,就算平日了也少冬日里训练。但一下海,这些海军水兵依然感到海水冰冷刺骨。
他们紧咬着牙拼命往前游。
辽国的水兵哪里能料想到,竟会有人敢在这个时节,冒着寒风,攻打水寨,攻打辽国。
羊头洼,辽国水寨中只有几个火把照亮着。
这座驻扎三百多名水兵水寨,此刻只有两个水兵待在寨门箭塔上监视着海面。
“其他人都躲在房里睡觉,偏是咱们两个倒霉,这样的冷的天气还要受这种罪!”一名辽军水兵怀抱,尽量将身子缩进可以躲避冷风的地方,口中不无抱怨地嘀咕。
另一名士兵也怨气十足地喊道:“要不是抓到走私商贩有点油水,老子早他妈的睡觉去了。不过这样冷天气,鬼才会在这样的天气里走私呢?”
“哎,谁叫我们倒霉当了水兵,要是选入了皮室军,那我们可就发达了,听说这次攻打宋国的可是有十五万兵马。要是能打破大宋的一座大城,抢他一两户,就够咱们全家几年的吃喝了!这些天都不知道有多少兄弟都想调到边境去,听说我们的将军都想着去边境!”
“可不是!如果我们也能在参与到攻打宋国,到时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为了躲避寒风,辽国水兵卒窝着身躲在了箭塔的木栏里,根本没有监视海面。
梁山水兵已经摸上来了,这两个辽国水兵没有注意到,
梁山水兵上岸后,合了一下酒,活动一下有些冻僵的身体后,悄悄靠近水寨,手搭手,肩踩肩,将几个兄弟送上了箭塔。
就在两名水兵你一言我一语,幻想着侵略宋国,好好的抢劫一番时。他们发觉头上迎来一片黑影,抬起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时。
突然,他们的嘴巴就被人用粗大的手掌捂住,紧接着寒光落下,心口剧痛。他们拼命挣扎,但是嘴里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随着鲜血的流失,他们挣扎的利器越来越小,最后身体一软,再没有了动静。
轻轻将这两具尸体放下,先上来的两个水兵躲在箭塔,监视着水寨内的。
看到放哨的辽国水兵没有惊动水寨里的其他辽兵,梁山水兵赶紧招呼其他兄弟上来。
十几个人下了箭塔,轻轻将水寨大门打开一道容一人通过的门缝后,梁山水兵顿时鱼贯而入。
“张校尉,放哨的就这两个家伙,其他人应该都还在房里睡觉!”一直监视水寨的一个梁山水兵低声对张顺说道。
“好!”张顺握紧手中的刀子,低声说:“记得按照训练手册上来的执行,记得不能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