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率领铁甲连环马是重骑兵,冲击力强,但持久性不行,不像是轻骑兵那般可以起到骚扰敌人的作用。
虽然说这些重骑兵可以脱下盔甲,当轻骑兵使用。
但毕竟平日的训练作战方式不同,要想让重骑兵短时间内就练会轻骑兵的战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强行将重骑兵当轻骑兵使用,只怕会伤亡巨大,效果又不好。
因此林冲也好、呼延灼也好都没有想过,让重骑兵脱下盔甲,当轻骑兵使用。
至于让重骑兵守城那更是想都不用想。
一个骑兵的培养本来就难了,更不用说是最难培养的重骑兵。
要是将重骑兵浪费在守城这地狱磨盘上,别说呼延灼了,只怕大哥史进一回来,就会要了自己的命。
在呼延灼的率领下,铁甲连环马呼啸着冲出了巨野城,杀向了童贯。
多日来蓄养的马力,在这一刻发挥出了它作用。
一群重骑兵好像压路机一般,不用刀枪,单单是简单的战马冲撞就能将宋兵撞的骨折,要是被卷入马蹄下,那更是直接成为肉酱。
铁骑强大冲击力,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前方的宋军漫卷而来。
快速飞驰地骑兵队,荡起满天征尘,远远看去,好像一股龙卷风在席卷着天地。
骏马奔腾,隆隆的马蹄声,更是震撼着人心。
这铁骑的践踏下,整个世界都仿佛在战栗、在颤抖。
飞驰的骑兵,趁着宋军兵马混乱的时机,毫不停留的杀入了宋军中。
马刀霍霍,血肉横飞四溢,人头滚滚。
铁甲连环马在宋兵中杀出一条血路,所过之处,遍地的死伤,惨叫声在道场上回荡着。
原本就还没有组织好的宋军,在这股重骑兵的冲杀下,那更是没有组织了。
那些宋兵看到铁骑那无可阻挡的气势下,没有了战斗的勇气,顿时全都四散奔逃,各顾各人性命了。
看着这支重骑兵的冲锋,童贯变得惊恐,他用太监特有的尖锐声音大声喊道:“快,给本相挡住他们!一定要挡住他们,不能让他们杀过来!”
御前飞龙将军酆美受伤了,现在留下来护卫童贯的只有御前飞虎将军毕胜。
他看到铁骑兵冲过来了,面对这气势凶勇的铁骑兵,毕胜知道自己不能逃。
不然童贯出事,他毕胜全家老小都要没命了。
毕胜拿起自己的铁枪,喊道:“枢相大人丢了性命,大家都要没命。想活下去的就给当下这帮人,杀啊!”
听到毕胜喝令,重步兵也清楚自己的职责,他们紧握着斩马刀向前。
童贯中军是五千重步兵,每个人身上穿着都是五六十斤重的步人甲,手中握着都是厚重的斩马刀。
就算害怕,他们依然只能冲了上去,用血肉身体抵挡重骑兵的冲击。
如果重步兵两翼有其他友军相助,如果士兵悍不惧死的话,重步兵是能正面硬抗骑兵的。
但为了攻城,宋军阵型已经乱了,重步兵只能独自面对骑兵了。
虽然铁甲连环马一旦冲锋,很难改变冲锋方向。
但呼延灼冲出巨野城时,就敏锐地把握住战场的局势,这次铁骑直奔童贯中军,没有送死的从重步兵最厚实的中间冲击,而是从重步兵的边翼撞了过去。
铁骑、重步兵的短兵相接,展开了真正的肉搏战。
这边枪刺入重步兵的胸口,那边斩马刀就已把重骑兵的战马砍落。
刀枪入肉的声音,鲜血喷洒的声音不绝于耳。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号角声响彻天际,无论是铁骑还是重步兵都在为自己的生存拼尽最后的力量。
“铛铛……”
满身血污呼延灼,手持双鞭猛劈猛砸,碰撞声密集如雨。
看到打头的呼延灼凶猛,如同尖刀一样为铁骑开路。
毕胜眼中精光一闪,斜着冲了上去,拍马挺枪,直取呼延灼。铁枪如同一条毒蛇一样只刺向呼延灼的胸口。
呼延灼率领铁骑本来关注着战场,等到余光看到左侧有铁枪刺来时,已经晚了。
呼延灼厉声喊道,“贼子敢偷袭!”
铁骑冲锋,一定不能停,不然就算是呼延灼是这支骑兵的主将,也一样会被紧跟其后的骑兵冲垮的。
呼延灼根本不敢停留和毕胜纠缠,看到寒光刺来,也只是勉强用铁鞭挡了一下。
毕胜的铁枪虽然被打偏了,却是狠狠地刺中了呼延灼的肩膀。
如果不是重甲的抵挡,这一枪就能直接刺穿呼延灼。
看到自己这一击没能杀死呼延灼,毕胜只能遗憾的叹了一声,纵马快跑了。
晚了,自己就要被铁骑撞死了。
被毕胜偷袭的一枪刺伤,反倒是激起了呼延灼的凶勇。
就算只有一支手,也依然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铁鞭,砸杀着身前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