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郝亚强利用买菜的机会出了监狱,他拐了几道弯,来到了一个家叫夏春秋的茶馆。杨爱东已早早在这等他,郝亚强往左右看了看,然后坐了下来,杨爱东给他倒了一杯茶。郝亚强接过来喝了一口,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后把自己的解救郝小清的计划介绍了一下:
这次解救行动,从独立营挑选四个神枪手,首先混进城里来,找到比较合适的位置后,配合郝亚强干掉监狱四个岗楼上的哨兵。由郭大宝带一个排左右的兵力混进城里,一部分人员在日军警备司令部附近制造混乱,以混淆敌人视听,一部分人员直奔监狱来接应郝亚强行动。与此同时,杨爱东组织独立营兵力佯装攻打南山县城,随时接应他们的行动。
杨爱东听了这个大胆的计划,倒吸了一口凉气,动用这么多部队展开这个行动可不是小事,他想了想提出要请示上级批准,让郝亚强过几天等回话。郝亚强想想也只好这样,看看外面人来人往,他怕暴露身份,感觉不易久留,就到街上买了点菜,匆匆回了监狱等候回话。
八路军苏鲁豫支队作战室,吴支队长、彭政委正在听着杨爱东的汇报,越听吴支队长脸色越难看。
“郝亚强这小子,还挺讲哥们义气,不仅自己去劫狱,而且还动用这么多部队,哪还有一点全局观念!”听毕,吴支队长一拍桌子,从椅子上弹身而起。
“这个家伙历来就是敢作敢为。”彭政委叹了一口气。
“不行,这个行动肯定不行,他郝亚强以为在南山县取得一些胜利,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吴支队长断然否决独立营的行动。
“这次郝小清被抓获,对全县抗日军民的热情打击很大,郝亚强这次解救行动,也是想挽回一些不利影响。”杨爱东轻声道,他感到两位上级领导对南山县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
“你们的那个连长被抓,我们也是知道的,也设想实施营救,但是鬼子看守很严密,一时还没有更好的办法。”彭政委解释道。
“什么是全局,什么是局部,整个支队的抗日行动大局是全局,我们个别同志出现了意外是局部,一定要区分好全局与局部的关系。”吴支队长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我们这次行动,不仅想把郝小清解救出来,还想把整个清水山监狱的所有政治犯全部解救出来!”杨爱东略微思衬道。
“什么,你们有这个设想。”彭政委听了有些惊奇,这也许只有郝亚强能够想得出来。
“是的,把这些政治犯全部解救出来,不仅可以进一步扩大抗日力量,同时也能够增强八路军的影响。”杨爱东继续道。
吴支队长沉默不语了,看来对独立营这次行动还得重新审视,这个家伙有些思路还真是比较超前。杨爱东赶紧把他们实施劫狱的具体计划叙述了一篇。
吴支队长听了,突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低沉一声:“郝亚强,这小子敢作敢为,看来这次我们也支持他一把。”
“怎么支持?”彭政委闻言问道。
“派一营和他们一起攻打南山县。”吴支队长肃然道,“顺便把刚缴获的那两门九二步兵炮也带上,给南山日军一个下马威。”
“我同意。”彭政委颀然赞同。
“谢谢支队长和政委。”杨爱东激动地站起来,啪一声立正,并敬了一礼。
三天后,他们又在这家茶馆会面,杨爱东告诉郝亚强上级批准了这个计划,另外,支队准备组织一个营的兵力支援他们作战,配合独立营攻打南山县城,郝亚强听了很高兴,深深感觉到了上级组织的关心,商定整个行动在两天以后进行。
他刚出茶馆的门,突然迎面碰到一个熟人,这个家伙因嘴有点歪外号叫小歪子,和郝亚强是一个村的,原来也是独立连的战士,在山上吃不了苦溜了号,最后投靠了伪军。小赖子今天正背着枪在茶馆门口买东西,一转身与郝亚强打了个照面,他感觉这人很面熟,他挠了挠头,刹那间认出来了是八路军独立营的头头,他吓了一跳。赶紧把手中的东西往旁边一丢,悄悄跟踪着郝亚强,这是条大鱼,抓到了那肯定赏银不少。
郝亚强也看到了他,这个小歪子投靠了伪军,不仅丢尽八路军的脸,也使郝家村人难看,他今天要让这个败类去该去的地方。他装作不知道,大步往前走,然后故意拐到一个人少的巷子,看看左右没有人,施展的自己的攀爬之功,用手扣着墙缝,噌噌地攀上巷子二楼,倚在一侧的窗户边。
这个伪军尾随着来到了巷道,左看右看,发现郝亚强不见了,他摸着后道勺感到奇怪,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犹豫要不要立即报告,正当他在迟疑不决时,突然郝亚强凌空落在他的面前。
“怎么,小歪子,不认识了?”郝亚强冷笑着。
“啊,你,你从哪里出来的?”小赖子瞠目结舌地问道,一只手下意识地摸起背后的长枪来。
“我是从阎王殿来的,今天要带你走!”言毕,郝亚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把他跺倒,然后双手抓住他的脑袋,猛地用力扭了个三百六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