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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亚强突然感觉对刘淑珍亏欠了许多,到独立营以来,自己很少对她特殊照顾过。平时事情太多,两人思想交流很少,好久没有这样认真看过刘淑珍,这才发觉她晒黑了不少,往日白皙的皮肤,已经变得黑黄,整天风餐露宿,整个人也瘦了不少。每次行动刘淑珍都是作为普通一兵跟随部队一起,对于她这个大家闺秀、城市出身的姑娘家确实是委屈了。
刘淑珍被郝亚强看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用手推了郝亚强道:“你怎么啦?”
“跟着独立营委屈了你!”郝亚强语气中充满愧疚。
“怎么跟着独立营,我也是独立营的一员,这不是应该的吗?”刘淑珍白了他一眼。
“淑珍,我忙不过来,你要照顾好你自己。”郝亚强看了她一下,双眸中充满着无限的关爱和柔情。
“没事的,你放心。”刘淑珍淡淡一笑。此时她还是非常理解郝亚强的,不想给他添太多的麻烦,全营的作战行动主要靠他来支撑,一旦他有什么意外,不知道还有谁能够领导这支队伍。
“淑珍,我们马上结婚吧?”郝亚强突然冒出一句。
听了这句话,刘淑珍有些意想不到,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似乎把自己的年龄、终身大事都忘记了,一心想的只有如何打鬼子了。她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不过,天天和郝亚强在一起,这也是她梦昧以求的。
看到刘淑珍在沉默,郝亚强以为她不太情愿,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失望。
刘淑珍突然走到郝亚强面前,双手紧紧地抱住他,整个头子埋在他的胸前,郝亚强很激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和后背,突然,郝亚强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她的脸。刘淑珍没有躲闪,而是闭了眼睛,静静地在享受这一切……
钱洪斌这次行动很迅速,他把知道郝小清回家探亲的干部战士全部隔离起来,一共是六个人,然后一个一个调查。另外,再派一组到连队仔细询回这几个人有没有异常行为。李开田作为其中之一也被隔离审查,他惊慌失措,心里忐忑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走着,他知道肯定要暴露了,想逃走,可门上已经锁上,外面又有两名特侦连的战士在站哨。
突然间他想到了一件事,在床铺下面有一颗以前预备的手榴弹,这是以防万一准备的。他赶紧从床低下摸出来,然后放在自己的怀里。
钱洪斌亲自调查,把三连的战士叫到自己的房间一个一个地询问。有一个叫王四喜的战士反映的情况让他一下子找到了方向,接着继续往下调查,很快范围确定了,连队有多名战士反应李开田平时好打听营里的事,还到处乱窜,经常一个人下到半山腰,说是找点草药。
钱洪斌心里把营里出的几件事联系起来认真想了想,心里马上明白过来了,毫不疑问就是这个暗藏的奸细就是李开田,他马上把这一情况报告营长和教导员,郝亚强听到这个消息,紧皱着眉头稍微放松了一下,他嘱咐要严加看管,对外要封锁消息,然后马上进行秘密审讯。
李开田被单独关在房间里,门口的哨兵又增加了两人,这令他非常烦躁不安,思前想后看有没有破绽。越想他越害怕。他心神不定,感到自己处境很危险,可想逃脱很难吧,不逃脱吧肯定要露马脚,他猛然间计上心来,看了看门口的哨兵,说要出去方便。门口的哨兵往房间里看了一眼,几个人商量一下,然后把门打开,用枪押着他,李开田趁人不注意把怀里私藏的一颗手榴弹掏了出来,他突然拉起了导火索,往身边一扔,看押他的战士一看赶紧卧倒躲开,趁身边战士躲开的一瞬间,他撒腿就跑,等手榴弹爆炸后,这几个战士在后面猛追,并大声喊叫“抓逃兵”。
李开田拼命地往前跑,心里紧张要命,这个家伙平时在山上转悠,对山上的道路比较熟悉,跑着跑着,顺势往附近的草丛一钻,后面的战士追赶过来,在附近搜索了半天没有看到他,不一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个人赶紧向营部报告。
其实李开田就躲藏旁边的树丛里,他心里就象怀揣着一个小兔子“嘭嘭”只跳。看到几个围追的战士走开一以后,他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猫着腰从草丛里向王家岭北侧走去,王家岭北侧是悬崖峭壁,平时安排的哨兵比较少,只有这个地方才能很安全地下山。
“不准动。”他没有走多过远,就被山上潜伏的两个哨兵发现了,用枪口指着他。
李开田一下子怔住了,没有想刚逃出来又被擒了。一个胖一点的哨兵看到李开田一愣神,突然上去一个扫膛腿把他绊倒,李开田没有留意,当场来个狗啃泥摔倒在地,后面上来瘦一点的哨兵把他按住,然后捆绑起来押往营部。
“娘的,什么不做做汉奸,钱连长早就预料你会跑,让我们在这等候多时了。”胖一点的哨兵猛地往李开田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李开田差点被踹倒,他没有反抗,他眼睛向四周看着,逃就是活,留下就是死,因此逃脱的想法没有丝毫消失。李开田被踉踉跄跄地押送到营部,钱洪斌正抽着烟,悠然自得地在那里等着他呢。李开田来这一招,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