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岺退后一步,将自己固定在飓风的风眼位置,可是这风力之大,让莫子岺简直难以招架,周围不断漂浮起的黄沙,进入她的口鼻,在飓风之中竟是连呼吸都有了困难,她还未有所动作,只见那飓风的周围位置不停的在往里面缩小,更可怕的是,沙粒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
“嘶……”莫子岺倒抽了一口气,刚刚沙粒在她手上划过,那疼痛,不亚于用刀子在割,她低头一看,手背上的一道道血痕,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分外的恐怖,她不能想象,如果再这样下去,她是不是会被绞死在这飓风之中。
看来,设这个阵法的人,不仅仅是道行高,连心都是狠得不成样子。
她莫子岺发誓,如果有机会生还,她必然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不行,再这样下去,别说报仇,就是连生还的机会都很小了。
怎么办!
她知道自己不能慌,可是心中那逐渐升起的恐惧却只是有增无减。
她一声苦笑,张口就咬上了自己纤细的臂弯,死死咬住,顿时间鲜血淋漓。
这个时候,恐怕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冷静一些了。
莫子岺不停的搜索这脑中关于《奇巧术》中所记载的阵法,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见过这种阵型,不过《奇巧术》本也就是几百年前的孤本,时代总是在变的,人总是有创新的,不然,在刚刚进入这清泉石屋之时,她就应该有所察觉,就不该这么轻易的进来,就应该临死也拉个垫背的,。
可是!这创新来的真不是时候!
莫子岺睁不开眼来,只在脑中一遍遍的回想起这里的地形。
一间石屋,一棵松树,方圆十里没有生物,有的只有松软的沙土。
是……那棵树吗?
阵法必须有阵眼,那么那棵松树是不是就是阵眼所在?不管如何,赌上一把总是要的,只是这把赌,却是赌上了自己的命,真是有够大的赌呀……
莫子岺一声喟叹。
从自己的头上取出一根珠钗,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将珠钗浸泡过里面的液体,又将瓶子小心的收回。
在瓶子中的是腐尸液,她不过觉得好玩,就带了点玩玩,却不想今日可能派上了用场,只是那棵树那么大,不知道这么一点毒液是不是可以腐蚀那棵松树呢。
莫子岺环顾四周,每次沙粒经过坤位之时,总是有小小的停滞,而正是这一点小小的停滞,就给了莫子岺一个生还的机会,因为,很明显的,那个坤位对的位置,就是松木所在的位置。
莫子岺转了个身,只能将全身的力气都凝聚在手中,她没有内力,有的只是巧劲,这一段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只能奋力一搏。
也不知道该不该是幸运,她自小喜欢玩飞镖,虽然业余,却也是专业水准,她何曾想过,这样一个小小的爱好,这时也能被她当做救命的稻草,擒贼先擒王,毒树先毒根!
手中珠钗被她当成了飞镖,风沙席卷中,她双眼眯起,手中珠钗掷出,直直穿过那层层沙粒的间隙,好几次差点和沙粒相撞,改变珠钗原有的方位,却又险险穿过。
咚。
声音微小而轻,莫子岺聚精会神的听着,这才能分辨出一点,不由得心中虚了一口气。
她想必是射中了。
现在如何,等?
“渊哥哥!”
耳边突然传来了夏青青模模糊糊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喊的是北辰渊?他来了?他怎么来了?
北辰渊站在石屋门口,看着那席卷冲天的飓风,飓风四周黄沙漫漫,早已经看不清里面的人的身影,可是他知道,是她!
他的双眉紧蹙,一双桃花眸射出渗人的光来,一声未响,站在他身侧的是陪同他的乌峭山山主夏白席,还有……他的贴身护卫暗影。
“请山主放人!”他早已不是原先那副轻佻的模样,整个人被寒气所罩着,迸发出上位者才有的威严,冷酷而霸气,犹如九月的寒霜。
“那我们的协议……”夏白席嗤笑着,北辰渊的圆滑,他不是不知道,不然北辰渊也不至于在皇宫那个大染缸中身无所依,独善其身却还是能够依旧活得如此之好,刚刚同北辰渊一同好说,这个人却一点也不领情,就连身上的蛊毒,他也是无所谓的态度,他只有一个要求,要同他的主子亲自谈论,可是,他之所以找到他,就是为了他的主子能够走出那个牢笼。
他是不是该感谢一下那个主动送上门的小丫头,看起来,北辰渊对她甚为重视呢……
小伊:我承认我懒了……大家拍死我吧,嘻嘻,最近构思了一篇文章,叫做《冷面冷心:女尸成凰》不晓得大家想不想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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