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岺咯咯的笑了出来,却突地发觉不对劲,一转头就看见了刚刚还在想象的人现在一眨眼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还很自然的在她身边坐下,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若是莫子岺现在是一袭男装,难保不会让人认为他们两个是难兄难弟。
莫子岺很是不客气的一下打落他搭在她肩头的咸猪手,屁股动了动,移了移,打算离这位倒霉王爷远点,可是那王爷确实很姿态优雅的再度挤到她身边。
莫子岺上了脾气,又移动了一点,北辰渊也跟着移动了一点,莫子岺起身走进树丛,北辰渊也起身走进树丛,莫子岺看见一汪湖水,伸伸手开始作势要解身上的衣服,那厮斜斜歪在一颗树上,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子岺,单手一伸,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大有要和莫子岺来一场鸳鸯戏水的前兆。
莫子岺气急,一扭头,咬牙切实碎碎念,然后一转身,屈膝,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民女不知宁王爷在此,打扰了宁王爷赏景观灯之雅兴,实在有罪,民女这就告辞。”
一副才刚刚看见北辰渊的样子,笑得那叫一个端庄,那叫一个文雅。
言罢匆匆起身,可是身子才起到一半,对面懒洋洋极其富有魅惑力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惊得莫子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就过来领罚吧。”
莫子岺嘴角抽了抽,身子僵硬的站起来,一副小媳妇模样的朝着北辰渊磨磨唧唧的走着,几乎赶上了走两步退一步的节奏。
什么受罚,她又没有犯错,突地又想起自己刚刚说的打扰了他赏景观灯之雅兴,不由得肺腑北辰渊果然小气。
北辰渊看着她那缓慢犹如乌龟般的速度,不由得嘴角噙上笑意,就连带着眼里也带上了一丝没有发觉的宠溺。
如果她不是那个人的女儿,他还是挺喜欢这个小丫头的。
“王爷打算如何罚?”莫子岺在北辰渊三米远的地方站定,死都不愿意再上前一步,她得罪他不止一次两次了,而且每次貌似都有点惊世骇俗,他若是真的要罚,肯定是从重,可是今日是晚宴,他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
北辰渊上前一步,莫子岺就退后一步,三米距离,坚持不变,北辰渊脸色有些阴郁了,冷冷低声喝道:“站住!”
莫子岺这才不情不愿的站定不动。
北辰渊有些无奈,她到底是有多嫌弃他呢。
莫子岺眼睛看着自己的足尖,仔细琢磨着自己的裙子上到底有多少白色的小花,脑子里却想着如果是单数就逃跑,如果是双数就打晕了北辰渊再逃跑。
“你想干嘛!”莫子岺突地感觉到北辰渊的气息逼近,猛地抬头却看见他的手停留在自己的脑袋上方,手中还捏着一片枯叶,显然是刚刚从她头上拿下来的,尴尬的笑了两声,又低下头去,被刘海遮住的额头上却是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北辰渊很反常,他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细心过,还给她捡掉落在头发上的树叶?没有把她直接打晕,然后抛尸于河都已经是苍天开眼了,绝对的有阴谋。
北辰渊看着她那神情,手中的树叶被他很是温柔的碾碎。
他在她眼里果然是形象不佳,可是他又何必在意她的想法。
越想越是烦躁,单手一挥,将莫子岺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