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马上感到有一股寒意钻进后臂,打了一个寒噤。这春蕾和李擎柱素未相识,她怎么这么恨李擎柱?
春蕾看出了冬雪的心神不宁,马上拉起她的手,“开玩笑的,上司有这个嗜好,投其所好,何乐而不为呢?”
“上司是有尊严的,他要是知道我俩在耍他,一旦怪罪下来,我们怎么好收场?”冬雪忧心忡忡,脸一下子白了。
“瞧瞧你吓的这个样,有什么可怕的,最多不在这个公司待呗。凭我俩的条件走到哪儿还不是香饽饽。”春蕾高傲地昂起头,俨然像一座不屑一世的冷面雕像。
“你很年轻,又有才华,当然不用担心没饭碗,可我一旦工作丢了,跑哪里再找工作去?”冬雪后悔起来了。
春蕾安慰道:“姐,你放一百个心,我们仍在原公司里,没人敢撵我们走。说不定这傻小子还真以为我们对他有心,会更加的讨好我俩的,甚至会挖空心思在我俩身上投资的,不要白不要,趁着年轻,何不捞上一把呢?”
“你甘愿被他掠夺?这样一生会被毁掉的。”冬雪张大眼睛望着这个看似娇小却又不同凡响的春蕾。
“女人有大智慧的,善动脑可以牵着男人的肋骨,让他像奴才一样被你挟制,被他掠夺?恐怕他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不知道自己怨在哪里吧。”春蕾说完后哈哈大笑起来。
“善动脑?男人没那么傻的,我哪有什么方法对付得了他们?”冬雪揪着殷红小嘴,说起泄气的话来。
“哈哈,一个财务科的大主任,甚受李擎天器重的优秀女人,对付一个傻愣愣的臭小子还不是小菜一碟,难道你甘愿被他掳虐?”春蕾戏虐地嘲笑,轻挑眉头,不屑地看着这个步步走红的冬雪。
冬雪只好耸了耸肩,自我解嘲起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去吧。”
春蕾自鸣得意,舞着裙子,开心地转着圈儿,“雪这么胆小,恐怕情劫难逃了。”
生活给予冬雪的应该是一个安宁的日子,丈夫是军官,宝贝女儿两周岁,由公公婆婆在老家带着,她一个人住着,自由自在的。可今天她跟春蕾着实做的不够地道,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她干嘛要跟着李擎柱和春蕾在一起吃饭,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李擎柱面前耳热心跳的,更不明白竟然同春蕾一起用唇彩在上司的脸上划出疑似亲吻的印记。今天怎么了,脸发烫,心发慌……冬雪不敢往下想去。
春蕾仰头望天,太阳灼眼,忙闭上眼睛,发出感慨,“女人干嘛为难女人?上天造我们女人不就是让男人来疼来爱的吗?可疼爱的那个男人在哪里?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狠,让我深爱的男人生病?他还有救吗?”两行热泪从眼眶里奔涌而出,就如同开闸的洪水,滔滔不绝。
都说花季女孩自由、快乐、幸福,一直乐呵呵的春蕾也有不为人所知的烦恼苦闷。冬雪听大家议论过春蕾,始终没当回事,认为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李擎天和他的两个妹妹的感情是深厚的,风铃怀孕是不争的事实。春蕾不是傻子,知道不可能有结果还硬往里钻。所以她一直不相信别人的指指戳戳。可现在她信了,春蕾发感慨,分明是对着李擎天的。
冬雪马上抱起春蕾的肩膀,安慰道,“小蕾,你我都是女人,我知道你心里的烦恼,我们谁都不想他生病,其实大家和你一样心情也十分的沉重。”
春蕾呜鸣诉说,“我知道公司上上下下在议论我,甚至在说我的坏话,可我不知道他们干嘛要这样对待我?难道我是一个坏女孩吗?”
冬雪从挎包了抽出纸巾,给春蕾擦着眼泪,委婉地说着,“人在单位工作的,哪会不被背后言的,其实没有人对你有坏心眼的,大家都希望你找到一个配得上你的成功男士。”
春蕾苦脸一笑,“他们要是真的这么去想,就不会有议论了。”转过脸来,盯着春蕾,很认真的样子,“爱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有错吗?”
冬雪支支吾吾的,“应……应该没错吧,只是他爱不爱你,所以我想……得看这个人……“冬雪脸憋得通红。
“你看看你,说的啥?支支吾吾的,我有那么贱吗?我可能爱上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吗?”春蕾马上情绪激动起来了,随手拉下一枝垂枝枝截为两段,朝远处甩去。
“对,当断则断,不留下任何情缘,轰轰烈烈地谈下一段的感情。”冬雪看春蕾决心了却这一段本不属于她的感情而感到十分的高兴,在鼓劲加油着。
春蕾冷笑一声,眼睛里充满着愤怒和仇恨,“谁要是在背后里再议论我的事,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冬雪听出了弦外之音,她不敢再言语了。
春蕾马上变副一张笑脸,“雪姐,这不包括你,当然你也不会说我的坏话的。”
冬雪伸了伸舌头,狠狠地拍了一下春蕾的肩膀,“和你处姐妹,还真要小心点,否则挨你的鞭子,倒头来还不知道为什么的。”窃窃地笑,拉着春蕾朝前走。
“我再怎么坏,也不会鞭到你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春蕾余光扫来,非常友善,充满着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