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穿行下,叶望天很快便已脱离了气海中心的巨大地气精髓笼盖的范围,直直向着气海上方而去。一路上叶望天面色沉寂,怀中的神秘卷轴已然没了半分动静,却是令他的心跳加快了不少,回想起先前那一幕场景,卷轴开启,一缕清气溢出,上万凶兽片刻化成飞灰,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啊!
叶望天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这卷轴太过神秘强大,他眼神闪烁,竟有着一丝挣扎之色闪现。到底要不要将它送往天府剑门?
思忖片刻,他狠狠的一甩头,脑中魂珠也是一颤,令他心中瞬时一清,眼神再次变得清澈。自己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事?若是将这卷轴私吞,那自己岂非是背信弃义之人,虽说自己与陆焜只是偶遇,并没有任何交集,但也是自己承诺过的,背信弃义之事他万万做不出来!况且自己有焚天阳留给他的巨富,虽说目前还没能派上用场,但到了仙域自己立刻便会晋级为一方豪强,如何能够觊觎这卷轴?
想到这里,叶望天感到自己似乎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抬头看向上方,此时已然到了气海的上方边缘,放眼望去无数洞口密布,浩瀚汹涌的地气或倾泻或猛灌,四通八达,向着地底世界的各处而去。他随意一撇身侧,见一处洞口正有地气涌入,便驾驭着天阳剑向着那处洞口飞去。
很快的叶望天便已来到了洞口边缘,身周地气汹涌向着其中灌注,一股向上的力道瞬时作用在叶望天的身上,他收起天阳剑,迎着这股浪潮,脚踏地气而上。
一如先前进入时一般,巨大的暗河隧道,蜿蜒扭曲向着前方蔓延。地气汹涌热潮扑面,叶望天踏着无边长河般的地气流穿行在其中,他闭目盘膝坐在地气之上,体内阳典运转吸收着周围的地气炼化补充修为,灵识也是散开,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募的,他睁开双眼,两道精光倾泻而出,正前方一处弯口边缘上端露出一个仅半丈宽的小洞,地气承托着他直直向着那处弯口涌去,就在即将经过弯口的瞬间,叶望天目光一闪,周身真元力勃发,瞬息闪身飞速前冲,右拳紧握元力汇聚,向着那弯口处的岩壁就是一道重击。
“轰隆隆—”
巨响之后,岩壁出现一道巨大的豁口,沿着他落拳的地点向着四周蔓延,而后无数巨大的晶矿岩壁坍塌下落,片刻便将这暗河隧道堵得严严实实。下一刻,身后的地气流汹涌而至,狠狠的撞在了坍塌的岩壁上。
“嘭—”
整个地底通道也似震颤了几下,地气长河汹涌,被堵住去路,立刻回卷向着上方的洞口倾泻而去,脚踏着汹涌而上的地气,叶望天随着这股力道直冲向上。。。
某座大殿中,一名中年人盘坐,周身罩着一层黑衣,在他面前是一方形鼎炉,其下股股气流穿梭,包裹着这鼎炉,火焰自主升腾而起,其内竟有道道微弱的红芒闪现。
中年男子面容精悍目光灼灼的盯着炉火,口中喃喃道:“快要成了,只要凝练出一丝火脉,我儿必可凝形成功!”随即他轻叹一声,脸上黯然,有些苦涩道:“哎,若非当年霜喹内丹所伤,我儿也不会受那寒毒侵蚀,若不是偶然间发现这处地气洞口,寒毒亦不可祛除,只是我儿体内筋脉被寒毒所伤,想要彻底打开筋脉还需一束极尽纯粹的火脉才行,否则此生修炼无望啊!”
随即他目光一凝,有些灼热的盯着面前的鼎炉又是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此间终于要完成了,只待几日功夫便可成就一丝火脉,看来我儿修炼有望了哈哈!”他嚯的起身,拂袖正要出这大殿。募的一阵剧烈的震颤,整个大殿几乎都是颤了几颤,他目光一闪,猛地回过头来,直直的盯着那鼎炉下的洞口,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轰隆隆—”
下一刻,地底传出阵阵轰响,如惊雷绵延不绝,且声音越来越大,好似有什么在飞速接近。
“不好!”男子脸色狂变,立时抬手,手中一道青光凝聚,化作一只手掌摄向那鼎炉,只是就在那光掌还未接触到鼎炉之际。募的一声剧烈的炸响,如洪流喷发,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一股汹涌无比的淡红色气柱冲天而起,气柱上方一名青年男子手持着一道长达数十丈的蜿蜒曲折的火红色藤蔓直直向着大殿上方而去。
“轰—”
大殿上方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的破洞,脚踏着地气柱,叶望天从中破出,他惊异的打量着手中的长蛇般的藤蔓,心道这火脉本体当真神奇,一旦离开了气海便化作原形,此间便如一条巨大的筋脉一般,密密麻麻的分支随风舞动,鲜红如血龙蜿蜒。
叶望天环顾四周,目光一凝,发觉身侧竟有一个大鼎随着他冲天而起,地气汹涌,这鼎炉瞬时倾倒向一侧,一股深红色的液体状事物从中流出,化作道道气旋散开。叶望天不明所以,正要御剑离去,下方的大殿中一声爆喝响起。
“混账!去死吧!”
“嗤—”
一道巨大的青色剑芒冲天而起,疾掠着便向叶望天凌空斩了过来,叶望天心中一凛,眼瞳中火光瞬时腾跃,一翻手将火脉收起,便是握拳直接迎向了这巨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