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眼,从她的眼神里,他知道她讲得都是真的,因为提到柳时珣,她漂亮的眼睛似是充满了神采,精神奕奕。
然而,这命运为何如此捉弄,她又为何成了他的王后?
月矅那晚的突然离去让熙言苦恼了好一阵,他为何会问这个事情,难道真是怀疑自己了?
还是赵赪暄真出什么事情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有个哥哥的事情,他应该也知道赵赪暄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这件事。所以,他肯定误会自己了。
熙言在自己的一方天地胡思乱想。
文昌阁内,月矅也在发着呆,已经连续五日,他没有去找过熙言,当从她口中真真切切的听到她爱一个人的时候,他为何觉得自己的心在不断的下沉,难以呼吸?
“王上。”站在一旁已多时的李玄琝看着眉眼紧锁的月王,出声提醒。
“哦,何事?”他终于缓过神来。
“我已经打听到,萧成方开始暗操军队,准备造反。”
月矅眯起双眼,太后,终于是有所行动了。萧成方培植杀手已不是一天两天,如今,涉及军队,若不是太后和赵王后从中协助,他又何来如此庞大的资金?
“赵王那边如何?”
“身体每况愈下,太子已经开始着手政务,但朝内大小事务均由萧成方一手遮天。”
“李将军,到你回赵国的时候了。”
“王上,你对我难道没有更多的要求?”李玄琝知道自己虽明为战俘,实则月王以贵宾相待,如今更是协助太子除奸臣,上帝位,虽有私心,却更是功大于私。
“一座城池或是你李玄琝来交换。”
李玄琝一愣,他心中对于月王的想法略能猜度,但也没想到他李玄琝竟能抵得过一座城池。
他明白,这是放他离开的前提条件,为了太子能够成功登基,他没有办法,只能允诺。
月曜神情略过一丝异样,不一会儿,又恢复如常,道:“我们只有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萧成方,而他,是我复仇的第一步。你若除他,便是助我一臂之力。另外,我更希望,事成之后,你能迎娶月贞,那丫头的情谊,你应该看得到。”
“月王~”李玄琝再次一愣。
“当然,这是本王的心愿,但你若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月王美意,玄琝惶恐,但若事成,我定当慎重考虑此事。”柳熙言,是他李玄琝一生最美的梦,梦过,就留给回忆。
“王后有个哥哥,她已经找了将近一年,最终是否能找到,不得而知。她为此费劲心力,作为旁观者和赵国人,玄琝希望王上能够帮帮王后。”
“本王明白。”这个柳熙言,她的哥哥真是有名啊,月矅苦笑道。
江南水榭
赵赪暄运功疗伤结束,王义夫走了进来。
“王爷的毒基本已经清理干净,假以时日,内力也会恢复。”递给他一碗药,王义夫说。
赵赪暄面无表情,毒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为一个借口,这样才有让他不用面对熙言已经成为月王后的这个事实。
“义夫,你对着一个哑巴说这些有什么用?”关云琼生气道。
自从之前知道柳熙言成亲后,他就未再说过一句话,对于如此意志消沉的赵赪暄,她还是第一次见。
“他有心病,需要时间。”王义夫朝关云琼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随后端起空碗走了出去。
屋子内,赵赪暄继续闭目养神,关云琼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却正好撞到进门的流星。
“什么事?”关云琼问。
流星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赵赪暄,说:“听月国探子来报,月王准备放李玄琝将军回赵国。”
赵赪暄猛地睁开双眼,若有所思。
流星犹豫,不知是否该继续往下说。
“说。”赵赪暄吐出一个字。
“萧成方暗自组建军队,似有叛变之意,加上赵王久病未愈,恐怕赵国局势将有变化。”
此后,赵赪暄把自己关在屋内三天三夜,再次走出那间屋子时,已经穿戴整齐,修理了已经十几天没有刮干净的胡渣。
关云琼惊讶于他的变化,内心却有了丝欣喜,以前的赵王爷,又回来了吗?
太后寝宫。
“赵国那边怎么样了?”太后背对着黑衣人,嗓音故意放低。
“萧大人让在下回复太后,一切尽在掌握中。”
“知道了,你从暗道走,别被发现。”
“是!”
柳熙言因为月矅几句试探性的问话而被心神不宁,外出散步的她遇到了同样在赏月的李玄琝。
两人相视一笑,却又沉默无语。
“我要回赵国了。”李玄琝主动打破沉默,他抬头看圆月,又看了一眼她,“赵国的月亮我也很久没有瞧见了。”
“恭喜你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你失踪的那段时间,玄洛和奶奶他们都很伤心,如今见你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