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寺内,一派香火鼎盛,善男信女都带着一片诚心拜祭菩萨。
瑶珠和母亲李艳跪在佛前,默默叩首。
拜完起身,瑶珠扶着母亲踏出佛殿,走至香鼎前烧香祈福。
“请菩萨保佑暄王此行能够安然无恙,逢凶化吉,平安归来。”瑶珠闭眼祷告。
母女烧香完毕,相扶着回李府。
路上,经过赵王府,看着朱红色的大门已经贴上封条,不免一阵感慨。
“不知暄王此时身在何处,幸而你未嫁入皇家,否则也难逃干系。”李艳看了一眼女儿,心疼她痴心错付。
“娘,暄王肯定是被冤枉的。”瑶珠不服道。
“冤枉又如何,这世道就是如此,尤其是在王上身边,伴君如伴虎啊。”想着此时的朝廷,只有萧国舅一人独大,如果他不满李府,那李府就会遭殃。现行只能安分守己,韬光养晦。
两人说话间,已到李府,只见一顶官轿落座在大门前,赵珺艺走出轿门,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李艳和瑶珠,作揖道:“姑姑,瑶珠!”
“郡主为何而来?”李艳看了眼赵珺艺,只见她神情落寞,举止安静了许多。也许是这件突如而来的灭门之事让她长大了,李艳顿时觉得她甚是可怜,以前对她种种任性行为也不再在意,体恤道,“来,进去再说。”
赵珺艺随着两人拜访老太君,老太君见到她,不免红了眼睛,联系的抚摸着她念叨:“孩子,辛苦你了。如今,赵王府已不能住,不如搬来和我们一起,正好,你和玄洛的事情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赵珺艺一听,顿时落泪,扑入老太君的怀中,哭喊道:“奶奶~~”
“傻孩子~”老太君叹道,“这世事诸般难料,丫头,李府随时欢迎你。”
赵珺艺摇了摇头道:“老太君,我不能这么做。”
“怎么了?”
她从老太君中的怀中退了出来,看了一眼李艳和瑶珠,又看着老太君道:“哥哥被流放,赵王府已经没落,玄洛心中的人也不是我,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博取你们的同情。奶奶,谢谢你原谅珺艺的任性,可是我不能这么做。”
这一次,她是长大了,她明白了这个世上的事情太过难料,也不会随着自己的心情而改变。
她抓李玄洛抓的太紧,之前对于玄洛喜欢上柳熙言的事情太过在乎,想要扭转乾坤,直到哥哥被流放,她终于明白,这个世上的事情不是她说了算,不是哥哥说了算,而是老天爷说了算。
她摇着头,再次感谢:“老太君,谢谢你,王上并未怪罪于我,他还让我进宫住,让我陪伴王后。此次,我是来和您道别的。”
“你决定了?”太君问。
赵珺艺点点头,说:“如今不知道哥哥怎样,我也没有成婚的心思,太君,是珺艺任性了。”
“傻丫头~~”太君轻叹。
李玄洛书房内,方逝在汇报工作,见李玄洛神游在外,完全不在状态。
“少爷?少爷!”方逝在他耳边大喊道。
李玄洛回过神来,莫名看了一眼方逝,问:“怎么了?”
“你,还在想柳姑娘?”方逝猜。
李玄洛一愣,随即道:“她已嫁作他人妇,我再想又如何?”
“现在只希望月王能待她好。”方逝附和道,想起红颜阁的惊鸿一瞥,这样的女子月王应该会对她好吧。
“对了,你妹妹现在如何?”
“籽儿啊,我已经把她接回家中,可是整天哭的像个泪人。”
“也难怪,熙言不带着她也是为她好,毕竟未来,谁能知道呢?”李玄洛站起身,看着花园中的一株草失着神,如今他只能乞求上苍,保佑熙言幸福!
在去往月国的路上已有半月之久,这一路上经过了丛林,经过了丘陵,经过了漫漫黄沙。柳熙言早将风光霞帔换下,换上了赵国为之准备的一系列的红色裙裳,挽起窗幔,看着眼前崎岖蜿蜒的山路,胃里又一阵恶心。
“停车,停车!”乌雅在马车内喊道。
“怎么了?”阿七一头冲进马车,瞪着乌雅问。
乌雅无奈的看了一眼正在泛着恶心的熙言,说道:“文熙公主又犯恶心了。”
一路上,已经无数次发生这一幕,熙言再一次证实了自己和马车的无缘,十几日下来,自己的胃也给折腾的不行了。
“大家停下来吧,今晚就在此地扎营。”只听得车外的月袭吩咐着队伍停下,熙言被乌雅搀扶着走下马车,蹲在路边干呕。
众人望着蹲着的文熙公主,一脸同情加无奈。
月袭下了马,看着正站起身来的熙言,一脸关心问:“公主可还好?”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抬眼看了下月袭,“叫我名字吧,熙言也好,柳熙言也好,千万别再叫公主。”自己可是明白这公主是怎么回事,听着别扭。
众人开始整理行李,搭着帐篷。
熙言转过身,刚想喊乌雅,乌雅就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