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倒也没有如想象中的兴问罪,柳熙言一个人安静的待在自己的庭院中,这两日李玄洛也没有来,怕是因为那日说要走的话生气了。
生气也好,她心想,她不想再有过多的牵扯,也再也承受不了过多的曲折。
李玄洛,只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朋友,仅此而已。
她原想默默离开,却发现没地方可去。也许,来这里后她太过依赖李玄洛了,依赖到她根本没有生存的能力。
所以,暗自纠结。
老太君卧房,李艳在替太君敲着背,说着李玄洛的好话:“娘,这两日玄洛都在照顾着生意,想这小子也是知道分寸的。后日便是中秋节,不知会不会有贵客到访。”
去年中秋,赵王带着齐妃曾偷偷来过李府,一来是慰藉李玄琝的精忠爱国,二来是拜访作为一品夫人的老太君。另外,齐妃是李玄琝的表姨,虽说一表三千里,但是齐妃从小由太君带大,关系倒也亲密。这倒也和皇家沾了些联系。
今年,就不知道是否会来。李艳揣度,目前形势不明朗,赵王对李家时冷时热,想想还是有些担忧李玄琝的安慰,“此次玄琝西征乱匪,事出蹊跷,娘,你说是否会是赵王有所偏颇?”
“赵王心最难揣摩!若说关系,这王宫后院三千佳丽,朝中谁不和皇家有些关系?况且小媛又不是最得宠的。我看啊,玄琝以后做事还得小心些。”老太君拄着拐杖,示意李艳停止手上的动作,站起身,神色凝重,“我想赵王还是会有所顾忌的,如今国库并不充盈,他需要玄洛的支持。”
“怕只怕因此招祸。”李艳忧心忡忡,树大招风不是没有先例,“玄洛为人直爽,广交四方之士,又从不知道收敛。这孩子,哎……”
“所以,我才会要求赵王指婚,将郡主下嫁玄洛,好有所牵制。”老太君想到当初要求婚事的原因,如今都成泡影,不知还有无更改的可能。
“但是如今郡主悔婚,祉邺满城皆知,又该如何收场?”
两人相视,颇为头疼。
自从前两日匆匆一面,瑶珠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充满了好奇,于是背着太君和母亲偷偷溜到后院,远远看到两个女子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头靠着头,窃窃私语。
“你们在干什么?”
走到她们身边,在她们头顶大喊一声,吓得蹲在地上的两人差点没有摔倒。柳熙言和小昕动作相似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表小姐。”小昕喊了声,眼睛瞄到柳熙言的衣角有些泥土沾着,眼疾手快的帮她拍掉。
“不用了,小昕,我自己来。”柳熙言不好意思的自己动手,同时也被瑶珠颇有深意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问,“请问表小姐是来找我的吗?”她学着小昕的模样,客客气气的喊着。
瑶珠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看了小昕一眼,打发道:“去砌两杯茶来,我和柳姑娘在亭中坐一会。”
“是。”只敢在李玄洛面前放肆的小昕此时像换了一个人,毕恭毕敬的遵守命令去了。
瑶珠走在前面,柳熙言随后,走至凉亭中坐了下来。一直到小昕来的期间内,瑶珠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会儿看看风景,一会看看熙言。
小昕不紧不慢的端来茶后,便被瑶珠支走了,这让小昕一个阵的纳闷,有什么事是她不好听的啊,嘴里还不住的嘀咕。
“看来表小姐是有重要的事情对我说。”柳熙言看着眼前的女子,说不上清秀,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妩媚:细长的眉毛下有双同样细长的双眸,眼角的线条微微上扬,增添了一丝魅惑。
瑶珠笑不漏齿,状似随口问道:“柳姑娘是为何来到祉邺?”
这一路上也听多了各式各样的传闻,她也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今日,算是替太君前来试探一下她的底细,是否真如传闻中形容的那样神乎其神。
“寻人。”
“找到了吗?”
“不知道。”那个王爷究竟是不是哥哥?她不知道,也无法去证明。
“姑娘这样的解释真是很难打发人。”瑶珠笑了笑,坦白的说。
“我没有要打发你。”
瑶珠打量着她,似乎要从她的脸上发现一丝蛛丝马迹,除了在那双明亮的双眸找到了淡淡忧伤之外,她发现不了什么。
忧伤?这么年轻的女子怎么会有像是经历了很多沧桑?
瑶珠对这个女子的好奇心越发浓烈,“我可否问姑娘是寻找何人?夫君?情人?亦或是家人?”
“是可以为我付出生命的人。”皱着眉,不想和别人解释那么多,却因为感受不到瑶珠的恶意而无法不对她坦白。
“这样?”瑶珠似乎从她的表情中发现了什么,同时也放下心来,娘和太君也可以放心了。这个女子有爱人,应该不会是传闻中那样形容的那样。“如果是这样,那姑娘便好好住在这里,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尽力相助。”
“谢谢!”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