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正在屋外的石头上小憩的玉子画听到这声呼唤,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婀娜有致,翩翩而来的女子。“师父,你怎么在外面休息着啊?”虚圻已然走至他身前,弯腰凑近玉子画惊愕的面庞。
而此刻的玉子画已然收敛了面上震惊的神情,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啊,回来就好。”却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翻涌,为什么每一次虚圻那张美若天仙的玉颜靠近自己,心就无法抑制的慌乱,仿若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见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一样。他隐隐觉得这一次虚圻失踪一天回来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有一种冰肌玉骨,恍若尤物,却又仿若一个不可亵渎的圣女,浑身上下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对,脱胎换骨!
虚圻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委屈,虽然这次自己一天未归,是自己的原因,可为何师父没有半点关心之情。起初自己看见玉子画横卧在屋外是担心她,等着她回来,可没想到他却没有丝毫反应,那么疏离冷漠。就算他发脾气也好,最起码自己不会引不起玉子画的一点情绪。
她凑近了玉子画那用半张玉面遮住却也无法遮住那张祸害千年的祸水脸,鼻尖只相差一厘,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她轻声道:“师父,圻圻回来了。”气若幽兰,尽数图在近在咫尺的玉颜上。
那张祸害苍生的容颜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冲进玉子画的眸中,同时也冲进了玉子画的心里,他呼吸一窒,瞳孔缩放,眼里浑然只有她一个人,他再也无法冷静下来,眼看就要暴露他内心的翻涌,他匆匆别过脑袋,仓促间,虚圻的鼻尖擦过他的右颊,带过一抹温热。
“别闹!”
虚圻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那凤眸中的明亮已经全然散去,心也凉下半截,她在心底嘲讽一笑,直起身子,看着玉子画那张依旧无动于衷的脸庞,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她只不过是他突发心善,救回来的一个落难女子,他根本没有义务照顾她,甚至收留她,她在这里奢求什么?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对她真诚的人已经离开了,能够在这样一个地方,拜这样的一个神仙似得人物为师,遮风挡雨,传授武功,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该知足了。
玉子画回头看向她瞬间转变态度,忿然走向屋内,逐渐远去的背影。顿时感觉,自己的态度是不是让圻圻误解了,为什么虚圻好像不高兴似得。可却无法迈出脚步,其实他真的很想跟她说,自己就是白孚风,就是那个在宫中宫外都保护着她的白孚风。可是现在,却并不是时候,现在的她大仇未报,现在的她依旧不能忘记钟离弘,无法忘记从前的种种。她被伤的太深,这无法治愈的伤口需要他的慢慢呵护,才能逐渐缝合,直到那一天他才能告诉她,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