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东京还在白雪皑皑的覆盖中,尚未感受到春日的气息,因为情人节临近,商家已经开始早早的给门面做上装饰。
“看,杏仁酒心草莓巧克力。”亚实还未到家门口就迫不及待地把书包里的巧克力拿到了爸爸的眼前。
日奈森纺站在家门口迎接着自己的小女儿,“哦哦,亚实收到巧克力了,诶?巧克力?”日奈森纺大眼看着上幼稚园的女儿给他展示的巧克力顿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于是作为父亲对女儿的占有感就来了:“这是义理巧克力还是本命巧克力?是男生送的还是女生送的?”
“啊——”亚实此时难以理解她的爸爸说的义理巧克力和本命巧克力是什么意思,而且男生送的和女生送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听到女生“啊——”了一声,日奈森爸爸的思路已经绕道了很远,亚实看着她的爸爸一手抱着相机一手拿着手帕擦着眼泪,“亚实才这么小就已经收到了本命巧克力了,到底是哪一家的臭小子,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亚实听的迷糊,她转身向给她买巧克力的妈妈求助。“姐姐……”
“就算亚梦在,我要把送亚实巧克力的那个臭小子找出来……”日奈森纺依旧沉浸在爸爸担心女儿的悲愤之中。
“怎么回来也不和我们说一声,让我们去车站接你呀。”日奈森翠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激动与喜悦,日奈森纺这才抬起头看到日奈森翠正抱着一位粉发的少女。
“亚…亚梦……”爸爸看着自己的大女儿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顿时要飙泪起来。“亚梦回来了————”爸爸张开双臂向亚梦扑了上去,亚梦绕过妈妈的臂弯移开一小步,爸爸光荣地扑倒在了雪地上……
夜晚,暖黄色的灯光下从火锅里升腾的白烟环绕在灯泡的周围。一家人坐在餐桌前,亚实目不转睛地盯着螃蟹汤锅,浓稠的汤料在翻滚,不断冒出乳白色的气泡。
“呼!好烫!”日奈森纺将剥好的蟹肉放到亚梦的碗里,被烫红的手指连忙捏着自己的耳垂。
“爸爸,我自己会剥壳的。”亚梦撅了一下嘴角,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却还是被爸爸当作孩子一样。
“多吃点,半年没有看到亚梦了,瘦了太多了。”爸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仿佛能够看到亚梦离家吃苦的场景,日奈森纺吸了吸鼻子又拿出手帕擦眼泪来。
亚梦无奈的看着感情丰富的爸爸,可即使她心里想要安慰爸爸,表面上却难以做出安抚的动作来。亚梦依旧是汗颜着脸,别扭地道:“我很好啦,而且明天就回到圣夜上课了。”
简单的,又像是不想多说的交代了自己的状况亚梦就埋头喝汤了,其实她的心里有很多话想对爸爸妈妈们说,想告诉他们在梦笙自己都经历过什么,自己又有多想他们,但话到了嘴边亚梦又说不出来了。是自己性格上的别扭,不善于表达,亦或者是因为所有关于梦笙的一切皆不可说。亚梦低下头不再与父母交谈的刹那,心里微微的泛起苦涩的感觉。
晚饭后,享受过香薰浴汤,亚梦换上带着樟脑丸香味的睡衣整个人便扑到了久违的床上。被子和枕头的味道,很熟悉又很陌生,亚梦抓着被子的一角,把脸埋在了枕头里。甜心们也对阔别已久的被窝特别怀念,连美琪都要在自己的小窝里打滚几圈再把守护蛋放进去。
“晚安,亚梦。”小兰合上了自己的守护蛋,一整天的旅途已经让她们感到很疲惫。
“嗯。”亚梦把被子盖过头顶,侧着身应她们。黑暗里,亚梦轻轻转身,脚掌划过丝滑的被单,不断有着脉脉的温暖在她的身体里蔓延,被家的味道所包裹着,亚梦睡在被子下,仿佛自己被一枚卵安全包围着,她再也不需要去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她能够暂时放下心里的恐惧,安稳的睡在家里,睡在父母的保护之下。
积雪被清洁工人扫到路的两边,枯叶落尽雪堆里,在太阳出来的时候,雪化成水,有手拽着气球的孩子踏过积水的地方,一圈圈的涟漪打破了天空的宁静。
在无人注意的小巷子里,两三个高中生围堵着低年级的小学生。“喂!你这小子,昨天拿到零花钱了吧?”
双手抱着书包的男孩被两个高中生按在了墙上。
“拿来给我们花吧。”另一个男生说道。
眼见自己被勒索,小学生却只能颤抖地不知所措。“额……这个,那个……”戴着大眼镜的铃木诚一郎慌张的向四周看去。
“我说。”忽然间,一个女声在巷子里响起,语调却是冷淡的,“你们挡住我的路了。”
铃木怎么觉得这个场景,和这样的声音似曾相识,当他抬起头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女孩时,双眼立刻露出无比感动和兴奋的光芒。“日奈森前辈!”
“额……”亚梦这才从高中生里看到了铃木的存在,“不去上课么?”亚梦问着铃木,于是铃木小心翼翼的躲到了亚梦身后,亚梦却完全无视着那些勒索小学生的高中生们,她若无其事的带着铃木走出小巷子。
“日奈森前辈听说你去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