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自打依照雪莲的计谋以上门女婿的身份住进马寡妇家,白天足不出户监视着安甜甜以防止她逃匿,夜晚便一手搂着马寡妇一手搂着安甜甜睡觉,兴致来时就一面趴在安甜甜的身上用力一面抠弄马寡妇也让她销魂一回,以至于马寡妇竟然离不开他了帮着他征服安甜甜那仍然不愿屈死的心。安甜甜在痛苦的深渊中度秒如年,她急切渴盼哥哥安自得回来搭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眼见私奔出来的日子不浅了,儿子也快一岁了,又见新年将至,雪翠心头思念家乡父母的情感越来越浓,她跟安自得商量回家过年。安自得也觉得是到了携妻带子荣光返家的时候,不过出于谨慎,他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他不敢按照雪翠的吩咐把电话打到李石磙家,而是自作主张打电话给申有财家,盘算着烦请申有财或他家的哪个人去把他娘和他妹叫过去。
当时接电话的是申有财的老婆老徐,她一听电话那头的人是安自得,把不住劲将他妹妹给李刚霸占的事儿说了。安自得没听她说完就把整张脸气绿了,他撂下电话紧握拳头心中闪动着杀人的狂躁恨不能生出双翅飞回到妹妹身边,一时间把呆在租屋等待他的雪翠和儿子抛在九霄云外飞,奔到火车站购票踏上归家的火车。火车缓慢行驶在绵延不绝的铁轨上,安自得犹如困兽一般在车厢中整日整夜的走动,吓坏了乘客他们纷纷躲避到其他车厢,乘警在接到举报后立即将他拘押起来,他面对威严的乘警泣不成声,哭诉他可怜的妹妹正遭受有史以来最大的不幸。他疼爱妹妹胜过疼爱他的生命,他的妻子甚至他的儿子都没有他的妹妹在他心中的地位重要,当初偕同雪翠私奔时若不是他妹妹把他推出家门他决计不会丢下妹妹逃跑出来的。乘警给他的哭诉打动了,不过为了其他众多的乘客也为了他不被内心的苦难压垮,轮番看守着他陪他说话倾听他的絮语。
安自得还是回来得迟了一步,当他踏进家门时听到的是母亲的哭嚎,看到的是骨瘦如柴直挺挺躺着的妹妹的尸体。安甜甜终究不堪折磨自寻短见以一尺床单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安自得疯了,他抄起铁锨去跟李刚拼命。这时李刚因害怕安自得而提早抱着安甜甜给他生下的女儿躲避到亲戚家中去了,他是从雪莲口中得知安自得赶回家来的讯息。
雪翠在租屋中哄着儿子玩一面耐心等待出去打电话的安自得,她搂抱住儿子愉快的问:“宝宝,想不想你姥爷姥娘小姨舅舅?”宝宝咿呀不清的说:“想。”雪翠又问:“那想不想你奶奶姑姑?”宝宝依旧咿呀不清的说:“想。”雪翠高兴的在儿子脸上使劲亲一口说:“等你大回来娘就带你回家去见你姥爷姥娘小姨舅舅奶奶姑姑。”只是想到爹娘会不会原谅她而心生郁闷。眼瞅着天都黑了华灯闪亮,可安自得还没回来,雪翠再也坐不住了抱着儿子跑到平日里安自得喜欢去的几个地方寻找他,在寻找无果的情况下含泪给家里打电话。花儿在女儿失踪将近两年终于听到女儿的声音,当即泣不成声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直到听女儿说想跟大说句话方才想起来把话筒递给李石磙。
李石磙一个劲儿的在心里说没有她这个闺女,可双脚却死死的钉在妻子身边,双眸一眨不眨的盯视着话筒,双儿像驴耳朵似的直竖起来唯恐漏掉女儿过的一个字。当花儿泪流满面将话筒递给他时,他嘴上说我不听手却急忙抓住话筒还没放在耳边便问:“孩子你还好么?”雪翠哇的一声大哭半个字都没说出来。李石磙热泪盈眶道:“孩子你别哭,你跟大说你在哪儿,大去接你回来。”这时早等不及的雪莲抢过话筒给姐姐说话。李石磙不满的拍打一下雪莲的头。花儿抓住李石磙的手臂激动道:“终于有信儿了哩!”李石磙说:“是啊,有信儿了。”花儿说:“咱就认下吧,好不好?”李石磙叹口气,点点头。花儿忙让雪莲给雪翠说,雪莲把话筒交给娘出去了。花儿又跟雪翠说了很长时间话,在确定女儿回家后喜不自禁的于女儿挂断电话的声音中放下听筒。然而遗憾的是当雪翠只身带着儿子乘火车回家时,在火车站的广场上丢失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