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旦甘愿将身子给了男人,那么她便下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决心。那晚的约会安自得没能得到雪翠,马二嫂将儿子好生数落一顿,随后又给他支招,这些话给安甜甜无意间听到了,她在埋怨娘不该这样的同时也把自己臊得满脸通红,她也是个情窦初开的姑娘了哩。安自得按照娘的点子,终于在李石磙一家都为胡丽娜担忧忙乱时,以趁火打劫的方式占有了雪翠的身子。
其实即便他不用那些招数,雪翠也打算将身子给他了。她觉得她这个破身子有男人不嫌弃想要就已经很不错了。不久,雪翠又开始有强烈的壬辰反应,李石磙和花儿又恼又怒又不敢言语,打碎了牙和着鲜血往肚里咽,威逼雪翠随他俩还去那家妇科诊所把肚子里的孽种打掉。尽管雪翠是那样一个情况,但李石磙和花儿还是坚决不同意雪翠嫁给安自得,两口子觉得闺女应该嫁一个比安自得那个人那个家强十倍百倍的人家。
这个时候马二嫂也有些嫌弃雪翠不干净,意欲阻止儿子娶雪翠当老婆的心思。雪翠给爹娘逼急了,同时安自得也被娘说得心烦气躁,两个人一嘀咕,横下一条心私奔去深圳一面进厂打工一面享受二人世界去了,盘算着过个年把等孩子生下来再回家来。花儿和李石磙气恼得都病了一场,李石磙发誓自此再也没有雪翠这个不孝的闺女,她死她活跟他李石磙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不过花儿跟雪翠毕竟是母女连心,她时常泪水涟涟的牵挂远在外地的女儿,祈祷神灵保佑她母子平安(她想女儿怀的应该是个小子吧)。
雪莲咽不下这口恶气,她不听爹娘劝阻去马二嫂家里要人,马二嫂不但不说些好听的话安抚人心,反而洋洋得意的说:“恁姐请愿意跟俺儿跑,我又有啥办法哩!”对村里人也这么说,只不过把“恁姐”改成“翠花”,以次显摆她生个有本事的儿子,同时也有抽人家耳光的意思,她在心中想:“娘哩个骚逼不给俺儿说媳妇俺儿也寡汉不了。”
雪莲咬牙切齿道:“中,你不也有个骚妮子么!”她将复仇的火焰朝着花样年华的安甜甜烧去。安甜甜人如其名,长得秀气恬静,让人看一眼就有吃块蜜糖的美好感。只是怎样让可恶的马二寡妇也品尝到闺女给男人糟蹋的痛苦呢?雪莲着实伤透了脑筋,这一日她在大堤上遇见闲逛的李刚,顿觉眼前一亮,她喊住溜着毛绕开她的李刚,悄声问:“你想不想娶个老婆?”
李刚打心眼里憷雪莲三分,原以为她叫住他又要骂他,胆战心惊的等着她骂,不成想她居然说出这话,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啥药,试探着问:“你啥意思啊?”雪莲说:“你猪脑子啊,啥意思你还听不明白啊!”李刚讪笑道:“我还真是没听明白!”雪莲说:“我问你想不想娶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李刚说:“看你说的,当然想了,别说如花似玉的老婆,就算跟猪八戒一样的老婆我也想要,不过哪儿有啊?”这时李刚已经三十出头了,他做梦都想娶个女人洗衣做饭暖被窝。
雪莲说:“只要你想,那就有,我跟你说,可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哩!”李刚一愣,心想:“这姊妹俩都有病吧,那个才跟人家跑喽,这个难不成也想跟我跑?”心里这样想嘴上也这样说道:“啥意思啊?你该不会看上我想给我当老婆吧?”雪莲抬脚照他迎面骨狠踢一下子骂道:“七孙王八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啥样儿,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信你!”李刚疼得呲牙咧嘴说:“那你咋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哩?”
雪莲说:“我是说,前面不远寡妇胡同里有个安甜甜,长得好看不好看?”李刚说:“那还用说,当然好看了!可是她娘打死都不会叫她信我啊!”雪莲说:“还算你识相!不过事在人为,眼下她哥安自得跑了不敢进家,估计三年五载不会回来。我跟你说,你今晚上就去她家,不要耷拉着俩爪子去——”李刚插话说:“我知道,好歹也拿点礼物啥的。”雪莲说:“——拿啥狗屁礼物啊,拿把刀去,把你的流氓习气一摆,把刀在马寡妇脸前头晃几晃,我敢保证她母女俩都是你的,你想睡哪个睡哪个,随便睡!”李刚说:“咦,那她要是叫了哩?”雪莲说:“就她,也不是我看扁她的,她一准的跪在你面前鼻子一把泪两把的哀求你放了她闺女,不信你试试!”
李刚给雪莲说动了心,当天夜里他果真怀揣一把菜刀摸进马寡妇家里,也正如雪莲预料的那样,当他扬起菜刀作势欲劈时,马寡妇光着身子扑通跪在床上磕头如捣蒜苦苦哀求他千万不要糟蹋她的闺女,而安甜甜则吓得缩在墙角瞪圆惊恐的眼睛瑟瑟发抖。李刚不由得暗笑一声,伸把扯掉裹在安甜甜身上的被子,当着马寡妇的面将安甜甜摁倒在床上复连干了三回,随后歇息一阵子又当着木偶一样的安甜甜的面翻身趴在马寡妇身上。次日马寡妇泪水淹心强装笑颜满村子里说诏李刚做了上门女婿,而此时李刚正在她的大床上肆无忌惮的折磨安甜甜。
起初,人们都以为李刚之所以能够摘取安甜甜这朵稚嫩的小黄花,完全是李石磙的杰作,目的当然是报复安自得拐跑了雪翠,后来人们了解到这一结果却是雪莲一手经营策划的,都不禁对她心存畏惧不敢得罪于她生怕招致她的残忍的报复。人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