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兰雅很奇怪怎么就走到大队部来了,仿佛冥冥之中有个亲切而又熟悉的声音召唤着她似的。大队部里没有一个人,阳光洒满了空落的院子,斑驳的树影儿在地下晃动,地面上的落叶在风中旋舞,可忽然间又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好像只有一样东西在动,究竟是动的树影儿带舞了落叶还是舞的落叶带动了树影儿,付兰雅一时间看不清楚了。她怔怔的盯着地面,却听到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她抬起头,惊奇的发现李石磙正一边系裤腰带一边走过来,树叶在他的脚下发出沙沙的响声,像给他的大脚蹂躏得痛苦不堪的样子。
一个念头刹那间闪过付兰雅的脑际。李石磙还没弄明白咋回事儿,就给她拉进屋内去了。付兰雅反手关了房门,又及时的把一只手放在他的嘴唇上,轻声说:“不要问为啥,也不要说任何话,我这会儿需要你的帮助。你快一点儿,不要磨蹭,也不要忐忑,不用担忧,也不必害怕。”说话间,已将裤子褪到了腿弯,然后手扶着放桌边子撅起屁股给李石磙。李石磙给她搞得傻愣愣的戳在那儿不动弹,满心里都是对她的关切和担忧,尽管面对着一个女人白皙饱满的屁股,却提不起一丁点儿的欲望。付兰雅稍等片刻,便回过头来催他别耽误时间。
李石磙终于问了一句:“兰雅你是咋的啦?你可别吓唬我啊?”付兰雅说:“我一不疯二不傻,我很清醒一点都不迷糊,我知道我想要的是啥!还要我帮你脱呀!”李石磙说:“我看你一点儿都不清醒!赶紧把裤子穿好!”一面来给付兰雅提裤子。付兰雅一把揪住他的裤子,探手去那开门处掏摸。李石磙的那东西给她的手一摸便硬起来了。这时付兰雅说:“好了,来吧。”重又摆好姿势•;•;•;•;•;•;忽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不是一个人,好像三四个人。李石磙吓得一激灵,想找个藏身的地儿都找不到,心想这下可坏菜透了,给人捉奸成双了。
付兰雅倒很镇静,她一边麻利的穿好裤子一边轻声说:“到了这个成色儿,怕也没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咳,都是我害了你,上回你弄丢了一只鞋,花儿就起疑心了,不过她生性和善,只怕这一回——”忽见一头青褐色叫驴破门而入,吓得忙往李石磙身边躲,“——日他娘,原来是它个畜生!”李石磙说:“赶紧走,只怕一会儿就该有人寻来了!”说着,一步跨出了房门,付兰雅紧随其后跟出来,一闪身躲藏到厕所里去了。便在此时,李安气喘吁吁的跑进院子,一边骂咧咧的说:“也不知道发的啥神经,好端端的正走着哩——咦,石磙叔你咋在这儿哩?看见二叫驴了没?”
李石磙说:“在屋里哩!你是咋弄的啊,咋会叫它跑了哩?咣当一声把门撞开了,我才想睡着给它把魂儿都吓飞了!”李安抹一把汗说:“谁知道哩,正走着哩就受惊了——”走进屋内,见那二叫驴屁股朝外头朝里正伸着鼻子在方桌跟前的地下嗅还不停地打响鼻,“你个死货,跑这儿来干啥,这儿能是你来的地儿么!”骂着,抬脚踩住地下的缰绳,然后弯腰抓住绳头,生拉硬拽的把叫驴牵走了。李石磙随后走到厕所入口处,想跟付兰雅说还是抓紧时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见她手捂肚子蹲在那儿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立时惊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