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克里故作殷勤主动上前给格瑞森男爵牵马。找了个机会本还想再劝一下他,但刚一开口便被骑在马上的格瑞森男爵一马鞭抽在脸上,还来不及捂住脸惨叫一声就被旁边的一名士兵一脚踹翻在地。
紧接着,捂着脸上的伤口在雪地中四处打滚的克里耳中传来了所有人哈哈大笑的声音。然后是格瑞森男爵调侃的声音:“克里村长,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雪地这么滑很容易受伤的。还是听我的立刻回奥普城复命吧!”随即就是马蹄和人踩在雪地中发出的咯吱咯吱生渐渐远去。
被两个手下搀扶起来的克里眼中充满着仇恨,狠狠瞪了一眼远处只剩个尾巴的队伍,无奈的捂着脸又一拐一瘸的跟了上去。
郁闷的克里不敢去惹格瑞森男爵,于是将满腔的怨气与恨意发泄到了新抓到的奴隶身上。他的手下自然是有样学样,拿着皮鞭对那些被捆住的奴隶狠抽。每到晚上营地里就回荡着痛苦的哭喊和求饶声。
格瑞森男爵和他的士兵们更是不屑于克里这种人渣,但是也没有出言制止。因为他们心中认为克里就是个贱民,而奴隶却比贱民更要低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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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克里站在树丛后面,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缓缓地走向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围在高墙中的城镇,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可恶的格瑞森,整天耻笑我们说我的手下都是垃圾根本不配称为战士,现在这种有危险的任务却丢给我们。什么狗屁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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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战战兢兢地走到距离木墙大约二十米处,突然从木墙后的哨塔上射下一支羽箭,随着凌厉的破空声钉在他们前方半米处。
望着脚下仍在晃动的羽箭,两人吓得差点尿裤子。左边那个年轻胆小一点的更是腿一软,整个人趴到了雪地里半天站不起来。
“哈哈哈~~”随即从木墙上传来一阵嘲笑声。
右边年长的人骚红着脸伸手去拽趴在地上的年轻人。“快起来,丢死人了!”
而刚从雪地上爬起来的人直接对这些嘲笑声充耳不闻,只是颤颤巍巍的站在同伴身边,双腿不住的发抖。“哥,咱们回去吧,这箭要是射下来,咱这一身破烂皮甲根本就阻拦不住啊~”
被叫做哥的人心中自然是清楚地,毕竟以前也是佣兵出身,参加过几次战斗。虽说因为不想再过刀口舔血的日子投靠了克里当个打手混碗饭吃,但是还是识货的。
刚才那一支箭明显是对方的下马威兼警告,听那羽箭射出后凌厉的破空声,就知道那绝不是一般的弓箭手射出来的,必定是精良的弩弓才有这么大的劲道。
这箭射到自己身上必定是个对穿,别说是身上的这身破烂皮甲,就是身后那三十名精锐士兵身上的板甲也能射穿。
但现在自己有使命在身,就这样回去无法交代。那个格瑞森男爵本来就鄙视自己这些人,这回让他找到借口肯定说自己临阵脱逃有辱使命,要以军法处置。
克里村长不但救不了自己,搞不好因为怕受到牵连第一个要求把自己处死。以自己对克里的了解他是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的。
而且自己两人如果转身就跑,对面木墙和哨塔上的弩手说不定立刻从背后射击,那更是死得凄惨。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撤了,只能祈祷对面的士兵不要太敏感。毕竟自己只是来沟通一下,也不是来找麻烦的。
想到这里他将背后的双手剑解下插在自己的脚边,再将双手放到背后,将整个正面身体毫无防备的面向对面。这是佣兵面对不了解的人或队伍要进行沟通时无敌意的表现。
首先做出这种举动的人表示无意与对方对抗,当然也是非常为人所不齿的。不过他已经在克里手下混了这么多年,荣誉与尊严对自己来说什么都不是了。
旁边的年轻人一见,立刻也把自己的双手剑解下,学着大哥的样子插在自己的脚边再背起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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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吗?”许杰皱着眉头向旁边的人询问道。
本来看到年长一点的那个人解下后背的剑,许杰还以为这两个愣头青要进攻,心中还惊诧了一下。按说这么二的人应该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吧,而且一下还遇见两个。
虽然惊诧,但还是抱着看戏的态度观察一下对方,毕竟两人没有远程武器也没有盾牌,在明知道己方有弓弩的情况下扛着大剑在毫无遮蔽物的雪地中进攻,这不是找死吗?跑不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