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追着文昊一直来到郊外,她的轻功高于文昊,不出片刻的时辰,原本落后的她已然追到文昊的面前。
她一把将他拦下,“那枚金针有没有打入她的体内?”
宁心的体内已有两枚金针来制衡她的内力,仅差一枚就能锁住她毕生的绝学,这是断断不容出任何差错的。
在房间里,听他们吵的极凶,也不知文昊是否心软放了她一马。
“临出来前,按照你的吩咐把金针打进她的穴道里,还吐了血呢。”
文昊掀起袍裾让玉真查看沾染上的血渍,他侧身往一边走去,偷偷把扣在衣袖内侧的金针射入远处的草丛里。
再怎么说,宁心到底是他的姐姐。那些话语足以伤了她的心,再用金针暗算她,他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他恨的是北朝的人,而非他的亲姐姐。故而,他不愿让玉真伤了她。
玉真满意的点了点头,从腰中掏出一块令牌抛进他的怀里,冷声道:“这是主子的令牌,你已经暴露,以后这段期间你先回去调养,这里的事,暂且交给我就是。”
她看得出文昊内心还是有着那么一丝亲情的,与宁心生活了十多年,说不念着旧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饶是她才相处几天,就能被宁心身上特殊的气息所感染。不过,遗憾的是她的心从来都是硬如磐石的,要感化她,那是绝非可能的事。
“我们的目标是那些人,我不想伤害到我姐姐。她已经很可怜了,我求你,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伤害她。”忽地,文昊主动开口乞求着。
玉真转身就要离开,听到文昊的话,她骤然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扭过头瞟了他一眼,良久,她方说道:“记住,成大事者,就要心狠手辣,妇人之仁,只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微微转过身来,眼角的余光滞留于文昊悲痛的神色上,她蹙了蹙眉,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刺激到他的情绪,强硬的语气稍微软化下来。
“她待我很好,不到最后,我也不愿多伤她半分,我会看着办的。”
能伤宁心的人,除却文昊就是君玄。这是她潜伏数日下来,最为肯定的一件事。
若当着文昊的面这样说,难保会把他逼回宁心的身畔。这样危险的行为,她不会去做,光是想,那就足够了。
“谢谢。”
风声里传来文昊浅弱的道谢声,玉真不以为然的加快脚下的速度。
当天晚上,君玄就来了别苑。
玉真照料了她整个下午,天稍微一黑,她就忍不住睡意侵袭,早早得就歇下了。
躺在床榻的宁心没有出去接他,听着门外传来的动静,她不消作想都知道,暗卫早已把事情禀告给他听。
君玄轻车熟路的推开宁心的房门,站在他身后的瑾瑄探出半个脑袋瞅了眼榻上的宁心,她笑嘻嘻得抬眸瞅了眼君玄,没等他同意,率自踏进房间。
“宁心,我来看你了。”瑾瑄几步并作小跑,早早地把君玄甩在后面。
正午宫门外发生的事情,君玄没有再跟她计较,简单的询问之后,仿佛没有发生过此事一般。
随着君扬的远去,她似乎发现,君玄的态度有好许多,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带她来别苑找宁心。
这般绝佳的机会,是怎么都不能错过的。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清冷的房间,教她忍不住泛起哆嗦。
“房间这么冷,宁心,你就不怕冻着了吗?”习惯了四季温暖如春的宫殿,突然来到这里,她不禁觉得有些寒冷,“阿哥,你不是还要赶着回宫处理政事吗?这里,就交给我吧,我会代你好好照顾未来嫂嫂的。”
说罢,她径自脱掉鞋子,拉过垫好的被褥就这样钻了进去。温热的被窝,她舒适得松了口气,整个人往宁心身上贴去。
“嗯……?”倾身上前的瑾瑄不慎撞了她一下,腰部的痛楚丝丝冒出来,拧紧的眉心瞬间舒展开来,她不想让君玄为她担心。
她不大的声响,在静寂的房间里格外的响亮。
君玄一听她的轻呼声,眉心皱起,大步跨上前去,拎起瑾瑄的衣裳后领,对外就喊了句,“香玉,进来请你家主子出去。”
“阿哥,你做什么,快撒手,快撒手……”
厚重的衣领勒住瑾瑄的脖颈,进出的呼吸都变得微弱,白嫩的脸颊顿时涨红,小手不停挥动着,一下一下拍打在君玄的手臂上。
她还指望晚上能够宁心一起睡,说一些贴心的闺房话呢。现在就赶她出去,未免太无情了点吧。
君玄面露浅笑的看向瑾瑄,见她难受的模样,唯有稍稍松开了些许,令她不是这般难受。
“你嫂嫂负伤在身,你确定晚上要睡在这里,弄伤了她,你觉得,我会怎么样呢?”
“受伤了?”听到这个词,瑾瑄猛地想到宁心救她的那遭事,“宁心,你哪里受伤了,是不是因为……”
“没事,别听你阿哥乱说。我不小心闪了腰,擦点药酒就没关系了。”将瑾瑄的着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