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轻眨抖落几滴泪珠,唇齿间的温柔的交缠着,宁心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压抑许久的情感终在彼此间爆发出来。
缓缓阖上双眸,双手抵在他的前襟,绕在指尖的力道缓缓地散去。
微微一怔,原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痴缠的话语,没想到是这么一句话。感受到她的热情,他稍稍离开她的唇瓣,见她低头喘着气,面色潮红,像鲜红欲滴的果子,忍不住教人一亲芳泽。
他低低的笑出声,伸手扯开腰带的活结。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连忙握住他的手腕,抿着唇摇了摇头,目光恳切认真,似是恳求。
“乖。”他吻了吻她额头,褪下她的外衫,接着是裹裙,“别怕我。”
话音初歇,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然将她整个人打横将她抱起,低头再次噙住她的唇瓣,辗转吸吮,极尽缠绵。
两人齐齐跌进床榻,他扯过垂落在地上的被褥蒙住两人的身躯……
粥铺外,子虞和周简立于茫茫白雪里,愣怔得望着贴在大门上红色纸张。
‘暂休一日’
“你说,太子殿下又跑哪儿去了?”
“这丫头倒聪明,知道天气冷躲被窝里睡觉,害得我到处转悠,真是没病也给折腾出一身的病来。周简……你扶着我,我头疼,头疼得厉害。”
子虞扶额瞄了眼身旁的周简,大冷天的把他唤进太子府里,自个儿却又玩失踪,真是教人无语啊。
他作势就往周简身躯倚,不想周简向前迈进一大步,他险些落空扑倒在雪地里,见周简这么没义气,气得哇哇大叫。
周简冷淡得转身离开,“走吧,回太子府等殿下就是了。”
两人并肩走在来往路人不多的甬道,徒留身后成排的脚印,仍由片片飘雪埋过。
静谧的阁楼,君玄与宁心两人和衣相拥而眠。
耳畔传来浅淡的呼吸声,她露出一道细小的眼缝偷偷看了眼君玄的睡容,见他睡的安稳,莞尔笑着抚上他的脸颊。
“好好睡。”
悄无声息的抽身离开床榻,收拾好阁楼,她走进厨房翻找着昨日买回来的蔬菜鱼肉。
数条养肥的秋水鱼欢快的在木桶里玩闹嬉戏,这是明天用来煮鲜鱼粥的。除了这个,就只剩下几株青菜了。
她总不能再让他吃菜喝粥吧,况且,这是他第一次以真身出现,怎么都得煮一餐丰盛的,让他尝尝她练习多日的厨艺。
几个时辰过后,浓烟熏进阁楼,惊醒了睡意朦胧的君玄,臂膀往里侧探去,冰凉的床褥没有余温,显然她已离开多时。
焦味愈加刺鼻,他整好褶皱的衣袍就走下阁楼,因为心急,他的额头与墙壁碰撞数下,顿时又红又肿。
桌上摆放着几道简单的小菜,清蒸鱼,豆腐鱼汤,红烧鱼头,这是全鱼宴吗?
他揉着额头看到宁心咳嗽着端菜出来,满脸灰土,眼睛里留着一行被烟熏出来的热泪。
“你醒了,睡得怎么样?”她有些尴尬,想起之前两人睡在一起,脸又不争气得涨红。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指沾满了黑灰,抬手要去揉眼睛,就被君玄拦阻下来,他敲了敲她额头,“这么脏的手,怎好入眼?”
“一时没注意,对了,你是喜欢吃饭还是喝粥?我刚刚煮了鱼骨粥,味道可鲜美了。”
当家方知柴米油盐贵,她把鱼都给宰杀了,又不忍心浪费鱼骨,特意挑出鱼骨里的经脉煮成粥。
这是她的新菜,连孟仲恩都没有品尝过。眼看明天就要开张卖粥,她确实想有个人能品尝一下,有不足的地方,她也好趁早改正。
“那就尝尝,看看你的手艺精进没有。”
犹记得,第一次来喝粥的时候,嘴刁的君扬当场给就吐了出来,自那以后,打死他,他也不敢再来粥铺半步。
回想到当日的情景,他觉得还是很好笑。
她的粥并没有那么难吃,相对比起皇宫里的御厨,自然是差了点。只是,这是她亲手做的,他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之那以后,只有在她推出新粥的时候,他会喝上几口,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接过宁心递过来的粥,浅尝了口,确实鲜美清淡,“未来几日,我可能没办法过来。你这么迷糊,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放下勺子,他抬起头来看她。
“小少爷有派婢女过来帮我的忙,我没什么的,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你是第一个闯进来的人。”
正因为是他,她才没出手伤了他。按当时的情况,他要再玩一点出声,她的手掌就会点上他的死穴。
君玄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执起筷箸往她的碗里添了块鱼肉。她太瘦了,要不是他今天来,她兴许都不记得吃饭。
这一个月来,她受尽不少的苦难。别人欠她的,该还的,他会替她一一讨回来。
五指抚过她受过伤的脸颊,痕迹隐约可见,“晚些时辰,我派个机灵点的人过来。以后每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