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纤尘不染的地方,天空中没有日月之象,偶尔几只颜色艳丽夺目的鸟儿自空中的云朵中穿过,那一卷卷如牛乳般的云便随飞鸟而动,如浪花般自天空中翻滚着,或是悠悠然自西朝东飘去。
下面的世界,池塘小湖,矮丘峻岭,湖中水波粼粼,虽无光芒反射,但一个个依然璀璨的如水晶一般,似乎这水儿本身便有光不时的透出来,水中金鲤游曳,偶然一个弹越出了湖面,离开了那水的裹附,在水面上有一瞬间金光闪耀,直惊得飞鸟观望,待看到又是那条妄想化龙的傻鱼便低下头继续自己梵音天籁般的鸣叫声。
在一处方圆几里的丘陵群中,坐着那么几个人,他们面容中正古朴,穿着考究,交领大袖的长袍打扮,腰系一枚带有玄妙标记的束带,盘膝而坐,闭目不动。
这些人完全融入了周围的水土风云之中,这几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坐着,身边悬浮着一件件外形各异的法宝,这些法宝就那么飘在这几个人身边,除了偶尔外放的隐晦波动,并无甚特别的地方。
一个人从入定中醒来,双眼缓缓睁开,眉头微皱了一下,他身旁悬浮的那柄通体晶莹剔透的飞剑,光芒随即一亮,又黯淡了下来。法宝随着修士的情绪变化而波动,那细微的反应也让周围的几人察觉。
“这千年来的清净怕是要有变化了,虽然知道即将有事发生,但这种无法参透的感觉,委实影响贫道的无为心境。”那个皱眉的修士入自语般轻声说道。
虽然声音很轻,入喃喃自语,但附近相聚数十丈的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纷纷摇头,其中一鹤发童颜的老者笑他。
“安道友多虑,修道之人讲究顺其自然,凡事莫要强求,既来之则安之,这莫不是一个下界道童都要明白的道理,如真有事应在了道友身上,吾等也会鼎力相助,道友莫要乱了心境,你这才千年的修行,道心尚不稳固,莫要影响了修行才是。”
被称为安道友的年轻人微微颔首“如此先谢过诸位前辈,只是刚才一念并非是贫道自己的征兆,放佛是更大更多的事情。加之修行尚浅,虽仅一念而已,却无法洞察其根本,一瞬即逝,贫道惭愧,罢了罢了,也许是道心不纯所至。”
附近其他的人纷纷点头附和,随后一个个又放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说过一般,恢复了入定的摸样。那里的景色丝毫没有变化,遥遥相坐的几个道人,仙雀悠扬的鸣叫声,金鲤入水的水花声,偶尔的微风拂过,花草树木随风而摆,飘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里被很多人叫做仙境。
八十年代末二月的一天夜里,北方的一个小城市的妇产医院
产房外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来回踱步。
“已经四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是没有动静?”
这个男人很是着急,看着不时进出的护士,终于忍不住拦下来问。
“大姐大姐,我老婆怎么样了?都这么半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要不……要不就保大人吧!行吗?”
被拦住的是一个年轻的小护士,也就刚二十出头,听他这么说顿时老大的不乐意。
”谁是你大姐,你这岁数搁过去闺女都和我一边大了,你叫我大姐,你才大姐,你全家都大姐,什么保大人,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里面那跟小女孩似的的孕妇是你媳妇?看不出来呀,您还挺“老牛”的,老实等着吧。”
男人被这个小护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顿时扶着墙直喘,在那又想谢谢她又想教育她两句,而小护士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哼了一声转身又小跑进产房了,男的受到如此待遇也只是无奈的一笑,跟自己学生结婚生孩子,俩人差了十多岁这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现在在学校里有时候都被人指指点点。
不过在他接受了这份感情的时候也发过誓要给这个女孩他的所有,为了她他可以放弃当时尽在眼前的教授职称,他知道在这个年代,这样一个职称意味着不必每月靠着那两三百块钱过活,出国考察学习的机会会越来越多,可以接触到更多的专业知识,这对他来说都是无以伦比的诱惑力。
但当那个女孩向他表白,被他拒绝,又表白又拒绝,他忘记了他拒绝了多少次,后来女孩不再表白了,而是用行动来证明非他不嫁的信念,走到哪跟到哪,甚至除了上厕所和睡觉以外,女孩从白天一直跟到晚上。
慢慢的他的心被温暖了,也不再排斥这个小丫头的言行,可从那之后他也便开始遭受指责白眼,虽然本职工作没有受到影响,但是那些光芒万丈的机会也都成为了过眼云烟,与他再无瓜葛,但他从未后悔。
他想着这些过往云烟,便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刚才那个伶牙俐齿的小护士开着门又跑出来了,看到刚才被他臭训一顿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傻笑,不过那个傻笑的样子很好看,三十而立,一个男人成熟的转折点,那种最纯碎的男人味由内而外的展现出来,熬夜让他的下巴上带着一点胡茬,那借着昏暗灯光依然明亮双眼中流露出幸福的光芒,周正笔挺的面部轮廓又不会显得太过刚硬,一股子文艺沧桑范儿从眼神中流露出来,坚挺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