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江湖上最盛名的,是残暴出名了的一个组织雾。
雾,是晨曳发展的最强大的阻力。也是……谷玉的组织。
所幸,她已经逃了出来。
在晨曳从何尤繁的客房出来不久,本应该在烨鸢里待着的饮瞳匆匆赶来,说是她和凋雪护送谷玉回去的时候谷玉突然发病,于是在城郊外的客栈休息了一天一夜,本是打算今晚回烨鸢了的,可又发现了雾的人在附近徘徊,可能是要将谷玉抓回去。现在凋雪守着谷玉,谷玉情绪极为不稳定,说是要见见晨曳。
谷玉这黏人的摸样和初见的时候大不相同,晨曳甚至有时怀疑他认错了人。可好多次无意的试探,得到的结果却都是肯定——谷玉就是谷玉。她对在茅屋里发生的细节一清二楚,记得他们之间的每一句话。再者,晨曳的视力好得出奇,和谷玉对峙了那么多天,怎么会认错人。
于是晨曳有些无奈,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和饮瞳赶去城郊外的客栈。
饮瞳只带着晨曳进了院子,知道主上和谷玉肯定要些私人空间,她和凋雪全权退了出来,守在外面才是她们的本分。
屋里没点灯,屋外没有月光,有些压抑的黑暗。
晨曳蹙了蹙眉,沉声问:“怎么不点灯?”
床沿坐着的谷玉动了动,声音有些飘渺:“晨曳……?”
这声音伴随了淡淡桂花香味,沁人心脾。晨曳舒了眉头,也不管到底点没点灯,走向床边,朝谷玉笑了笑,将她揽进怀里,她身子本就不好,轻飘飘的。
谷玉试图挣扎了下,随后又乖顺起来。
两人本就是未婚夫妻,情侣间恩爱最正常不过,况且两人已分离多时,晨曳抱着谷玉,鼻尖萦绕着桂花香味,像是魔咒,令人心里像是轻丝略过。他一手揽着谷玉,从谷玉身后抱着她,微微偏头,吻如雨点般密麻落在她的颈间,他碎发垂落在她的锁骨前,精致漂亮。
谷玉的身子敏感的颤了颤,像是要推开他,可手中却是无力的,这么一推有种半推半就的感觉。
声音里有些恼怒:“晨曳!”
晨曳笑了一声,她现在的摸样才像是当初的样子。像是不嫌她恼怒够似的,他还火上浇油的伸出舌头,在她敏感的部位轻轻舔舐,谷玉又是一颤,完全没了反抗的能力。
随后翻身,将谷玉压在身下,准确攥住她的唇,他亲吻的方式冷冽又粗暴,长驱直入,横扫城池。
褪去了衣服,两人宛若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像下一秒就是世界尽头,两人的身子贴得很近,恨不得要融到对方身体里去,两具身体之间没有一丝的空隙,是谁那样喊,每一声都宛若坠入地狱……
“曳、曳……”
从那里,他们开始支离破碎。
谁又能想到,床上的人根本不是谷玉,而是何尤繁。
可是,竟然没人如此想。
饶是警惕的晨曳,他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下,叫着曳的女子,是何尤繁。
翌日下了一场大雨,几乎要把大地上所有的事物毁灭。
那天,有谷玉的震惊、痛苦、肝肠寸断。她苦苦等晨曳一个晚上无果,翌日却发现自己的心上人和另一个倾城女子赤裸着,身上带着暧昧的刮痕躺在同一张床上,你让她怎么承受得住?
何尤繁眼神空洞,望着晨曳,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