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都。
然夕言靠坐在窗边,笑着抿了一口茶水,看着对面的人:“奕王,你一代将臣,圣上赐你皇姓,给你如此大的权利,让你坐管边塞,怎么,你还不满,想要整个天下吗?”
被称作奕王的人是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坐在然夕言对面,而然夕言一行人,还带有方朝、然幽濯、游颢丰,四个都是亮闪闪的美少年,光气势上,奕王就输了。
奕王冷哼了一声,不以为意:“你凭什么说本王想造反?”
“哦?”然夕言轻笑了一声,连奕王都有些看得发怔了,然夕言微微倾头,示意游颢丰把东西拿出来,游颢丰点头,从袖中拿出一本小书,奕王都不用翻,脸色已经微微泛白。
“怎么可能……”奕王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夕言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白皙的手在桌子上敲出有规律的节奏,他伸出一只手指,按住那小书,笑问奕王:“那么,要不要看看?”
然幽濯看此场景,冷笑一声。
奕王随之一颤,露出认输的摸样:“微臣,知错。”
然夕言起身,优雅的打了个哈欠,游颢丰拿出罪状书,拿着奕王的拇指,在上面印了一个指纹,随后然夕言才道:“撤除奕王之位,边塞地区暂由本王看管。”淡淡瞥一眼一脸颓废的奕王:“原奕王,已不配使用皇室皇姓,改名秦腔,发配边疆,充军。”
秦腔终于,脸色苍白。
游颢丰带领几个人,准备把秦腔拉下去,然夕言突然制止了,把桌子上的小本拿起,走到秦腔面前,作势翻了翻,里面空无一字!秦腔更是说不出话来。
“然夕言,你卑鄙无耻!”秦腔一腔怒火,只骂出这一句,然夕言笑了笑,把小本放入秦腔手心:“收好,留作纪念。”
秦腔手上发抖,“然夕言,本……我会记住你的!我跟你势不两立!”
他是被冤枉的!
他被然夕言坑了!
然夕言,这个表面神祗的男人,实际就是个阴险狡诈的人!
然夕言倒是一脸淡然的摸样,挥了挥手,道:“带下去。”
“是。”侍从将秦腔拉下去,秦腔依旧不满的说:“然夕言,若有他日我得翻身机会,定要你生不如死,我咒你不得好死!”
然幽濯脸色阴沉,咬牙道:“他真的该死!”
然夕言却不以为然:“罢了,由他去。”
随后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酌一口,笑笑:“毕竟被本王如此冤枉,他恨也是应该的。”
然幽濯沉默。
然夕言似是想到了什么,回头问然幽濯:“结果如何?”
“结果?”然幽濯不明其意,随后又反应过来,脸色也不比秦腔好到哪去,“她真的是纯血液之人。”
然夕言笑了笑,桃花眼一沦深潭,不明其意。
“九哥,为何要调查竹昔琴的来历?”然幽濯还是没能忍住,问了一句。
然夕言倒是不在意,答道:“本王只是好奇,她们到底从哪来,为了什么,与本王协议。”
然幽濯还想问,可这与竹昔琴有何关系?和纯血液有何关系?
然夕言的声音再次打破然幽濯的沉思:“那她的血滴入水中,是何摸样?”
“牡丹。”然幽濯老实回答,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还未必相信,一个人的血液,滴入水中,竟能绽放成花的摸样,虽只有一瞬,但足以震撼。
“嗯。”然夕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牡丹吗?那你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