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尛随便让一个人出去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出去后不久,急急忙忙跑进来汇报:“王妃,是南宫家的二小姐来找王爷。”
何尛挑眉,那这有什么好闹的?
那人犹豫一会,才说出实情:“自王爷和王妃成亲之后,王爷就谢绝见客,不少贵族想来道贺,都被拒之门外,就连……就连大婚后第三天的回宫叩拜,王爷都没去。”
何尛这次是真的吃惊了,原来大婚后三天还要回宫见皇上的?她都不知道。
然夕言也没和她说啊。
何尛想了想,可能然夕言是怕她的身份被拆穿吧,还有最有可能的一点就是——他懒得去。
毕竟她只是个替身,也不用那么正式的去叩拜什么的。
最重要的是,这已经过了三天好久了,居然没有人来问罪,何尛暗暗吃惊,不得不为皇上的溺宠而感到震撼。
这种感觉,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何尛莞尔,不过,她喜欢!
既然是来找她夫君的,那也没她什么事,何尛嗯了一声,继续躺着看竹昔琴扎马步。
那仆人奇怪的看一眼何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无奈退到了一旁,何尛不是不知道那仆人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希望她能劝劝然夕言,让然夕言带她进宫什么的,但何尛是不会管这件事的,这是然夕言的问题,关她什么事。
何尛暗想,她在这捻都里恐怕已经出名了吧,是史上第一个大婚当晚不被王爷临幸的妃子,是史上第一个不去拜见公公婆婆的妃子。
啧啧啧,还真是符合她高调的性格。
竹昔琴继续站了半个时辰,站太久也不太好,何尛摆了摆手,示意让她休息,竹昔琴终于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大呼:“好——累啊。”
下人面面相觑,这王妃说是杨家杨瑢小姐,但这几日来,他们发现,他们的王妃貌似没有传闻中的温柔、贤淑,琴棋书画倒是没能见识,还有这个竹昔琴,更是……无形象可言。
不过他们也乐得这样,这两个主子好伺候。
竹昔琴在地上坐了一会,何尛嫌弃的瞄她一眼,又继续喝茶。
竹昔琴腾一下站起,让一个人帮她拿凳子,她拿着凳子坐在何尛身前,何尛挑眉看着她这个阵势,竹昔琴疑惑的问:“师傅……”
随后像是想到了哪里不妥当,竹昔琴用眼神瞟一眼身边的人,何尛示意,让他们都下去候着,连锦唯都退下了,何尛道:“你要问什么?”
“师傅,给我说说您以前的故事吧?”
何尛唔了一声,上下打量竹昔琴:“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竹昔琴讨好的蹭了蹭何尛:“好奇!”
何尛心情貌似挺好,倒还真有几分兴趣的问竹昔琴,“你想知道什么?”
“比如说师傅的名字?”竹昔琴对这个问题一直很纠结,听师傅说过,她貌似是遗约七岁时候捡来的,那名字是遗约起咯?为什么会起那么怪的名字……
何尛听这个,嘴角抽搐,“据说当年有一个蛮有名的何府一夜之间被灭,遗约美人贪方便,就要何姓了……”接着嘴角继续抽搐,“尛字怎么写?”
竹昔琴鄙视的看一眼何尛:“师傅,你是在变相说我不认字吗?”竹昔琴从小到大,就只学会写她现在的名字,还是何尛后来教的。
何尛叹气:“三个小字,遗约美人和我相识的时候我才七岁丁点大啊,据说他对我印象就是——小,就取了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