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不是主上的意思。”饮瞳这话落下,两个黑衣人的心算是放松了些,听从主上的意思,总该是没错的吧。
饮瞳将案卷缓慢摊开,翻到最后,案卷完全被摊开在桌上,两把利刃也随之暴露在众人眼中,泛着冷光躺在案卷之上。两个黑衣人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那两把利刃就分别刺穿他们胸膛,稳当插进门中。
芷迹琰笑了,笑得可乐了:“饮瞳乖乖刀艺见长啊,这几天的苦练还是有一定功效的。”
饮瞳看了芷迹琰一眼,乖巧的嗯了一声,将案卷重新收好。
主上本就没打算饶过这两个失职的人。
一个失职的杀手,如果你饶了他,他便有了侥幸心理,就不能被称为杀手。(
再者,烨鸢的规矩就有——失手,必定受罚。
上次饮瞳被然夕言他们囚禁回来,本也是要受罚的,如果没有凋雪,她死都有可能。
凋雪推开抱着她的芷迹琰,重新喊了两个人进来:“把这里收拾下。”
两个黑衣人没有多余的话语,很快将两具尸体收好,凋雪才重新下令:“调查一下郑正府上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东西,没有拿出来‘孝敬’我们。”
宜都如今的衙门管事,不再是原来那个姓福的大人,而是转交到了福大人的女婿郑正手上。这人心思倒是够油滑,半年不到的时间,不知从哪捞出了三箱黄金的油水。以凋雪看来,还不仅仅只有三箱那么“点”!
宜都真是开始不太平了啊……
“凋雪护法。”其中一位黑衣人问出自己的疑惑,“这是要做什么?”
“好说咯。”回答他的是脾气好得多的芷迹琰,芷迹琰笑得挺撩人的,“帮墨王爷清点清点人渣,顺一顺宜都,通一通我们的财路。”
三箱以上的黄金呢,干嘛留着然夕言那小子找,他们先一步解决,自己霸占了岂不更好?难不成然夕言还能厚着脸皮来问要吗?
贪得无厌、阴险狡诈。
这恐怕是外界对烨鸢的唯一评价。
至于主上晨曳是怎么样的人呢?
外界对他的说法,有一点是大家公认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为了留下何尤繁,他会不会不择手段?哪怕是伤了何尤繁。
何尤繁皱了皱眉头,便睁开了眼。
她眼中有些茫然,入目的,是一个月前她和晨曳还住的那间茅屋。昏迷前的记忆涌入脑中,何尤繁算是理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想来是晨曳。身上燥热得很,她有些不耐烦和抓狂。
将一层衣服扯掉,还是有些烦躁。
何尤繁觉得自己不太正常,这是怎么了?
门外传来细碎的响声,在何尤繁耳里像是巨大动静,她像是受了惊的兔子,猛地站了起来,警惕的盯着门口。直到看到那一角黑衣金丝,才略微放松了些,脸上却有些难堪:“滚出去。”声音嘶哑得厉害,何尤繁将身旁摆放的镰刀扔出去,砸向晨曳。
这种不算高明的“偷袭”对晨曳来说构不成威胁,何尤繁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躲开镰刀的,晨曳已经出现在她眼前,将她压在他与墙之间。
眼前有片刻模糊起来,何尤繁感觉糟透了。
晨曳一手抵上何尤繁的额,眉头紧皱:“怎么了?”先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会浑身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