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昊眼中划过一丝哀痛,逆天改命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他们兄弟几个在听了事情经过,第一反应都是怀疑那咳出的就是九子木莲,他们都是修行之人,岂能对事情真相没有感应?不过是自欺欺人不愿相信罢了。
弘昭声音低沉的道:“不管怎样,这事都不能告诉额娘。”
不是他们做儿子的偏心额娘,皇阿玛就算能再续命十年,十年后呢,又能如何?十年的时间,他们如何舍得让额娘用几百年的寿元去交换?
弘昊紧紧的握了握拳,低哑着声音道:“那是当然。”
兄弟两人达成了共识,这才分手,自去布置栽赃不提。
且说黛玉自醒来以后,吃了疗伤的药,配合着行功,又暗暗的吐了几天的血,五脏六腑上的伤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经脉上的伤势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痊愈的,还需要几年慢慢调理。
眼见着黛玉的脸色一天天的好转,过了几日,也能下地走上几步了,胤禛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这时候,调查的结果也出来了。
在弘昊兄弟四人的暗中布置下,所有的证据都隐隐的指向了耿氏和弘昼二人,只是胤禛每次有了点线索,那证人必会很快就死去,让他拿不到实在的证据。
然而越是这样,胤禛越发觉得此事就是耿氏和弘昼所为!
弘昊在兄弟四人中,最会玩弄人心,他清楚,若是胤禛真的拿到许多的实证证明是耿氏和弘昼所为,反而是要怀疑了,毕竟谁也没有那么傻,做了这样要杀头的事情,还把证据和证人明晃晃的留在那里。
反倒是半遮半掩,把证据和证人毁掉一些,倒更能让人相信他们就是凶手!
果然,胤禛如弘昊所料想的那样,得到调查结果之后,就把一腔怒火全部都发泄在了耿氏和弘昼身上。
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胤禛并没有公开定他们的罪,只是在一次耿氏给黛玉请安的时候,说耿氏对皇贵妃不敬,让她闭门思过,罚抄宫规百遍。
在耿氏禁足之后,胤禛又在某次朝会之上,揪着弘昼办差所犯的一个失误,斥责他不堪大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狠是让他没脸。
一时间,跟着弘昼的一些墙头草纷纷跑到弘昊和弘寿处走动,却是有些另择明主的架势。
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五,胤禛心疼黛玉才遭了磨难,想让她高兴高兴,特意让武氏筹备了元宵花灯会。
命内务府的奴才赶着造了许多各式各样的花灯来,到了十五那天夜里点了蜡烛挂到御花园里。又请了京里有名的几个戏班子进宫,在御花园里搭了台子让他们唱戏。
当天夜里,特许宗室、有爵位的红带子、京中三品以上官员携妻女进宫赏月。
黛玉的身体还受不得累,胤禛特意乘着御撵到景仁宫接她前往。因此,他二人是最后才到的。
御花园里也划做两个场所,分别安置男人和女眷,就隔着一条人工河。胤禛和黛玉到来,两边的人立时都起身跪迎,有那眼尖的,悄悄瞅见胤禛从御撵上将黛玉扶了下来,都在心里咋舌。
都说皇上宠爱皇贵妃,今日一见,怕是宠爱二字都不足以形容了!
跟着弘昼的一些人心里越发的动摇了。
说了“众卿平身”的话,胤禛就把小女儿叫了过来,“好生照顾着你额娘,不要让她冷着累着。”
黛玉嗔道:“我的身体哪里有那么娇弱了?”
“还吃着药呢,不要逞强,让朕担心。”
黛玉的眼神柔和如水,“皇上放心,玉儿还想多陪皇上一些日子呢,自当保重身体的。”
由是,黛玉就随着女儿去了女眷那边,又是一番见礼不说。
酒过三巡,果亲王胤礼起身奏道:“皇上,奴才成亲多年,膝下虽曾得了一子一女,无奈却是早夭。如今膝下子嗣空虚,想向皇上讨个恩典,从宗室过继一个男丁。”
胤礼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女眷这边听见动静,纷纷派人过去打听,知道果亲王想要过继一个继承人,回来一说,宗室福晋们也各自盘算起来。
按照大清的规矩,只有嫡长子才能继承爵位,其余诸子却只能在分家的时候分得极少的一些产业,爵位和家产的大头都是嫡长子的。
可是谁家没几个儿子啊?当娘的多偏爱小儿子,大多把小儿子宠得没边儿,平日里又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还舍不得累着了,因此这些宗室的小儿子们大多文不能当官、武不能立功、于经营之道也有所欠缺,让这些当娘的为他们日后的生计愁白了头发。
她们不能给心爱的小儿子爵位和家产,如今听了果亲王过继一事,好些个都兴奋起来。不过是把儿子过继出去,到底还是姓爱新觉罗,平日里想要见面也简单,能够给孩子谋个亲王世子,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因此,好些个宗室福晋都有些心动,忙使了身边的奴才去另一边和自家老爷递话儿。
男人这边,胤礼才起了个头,和他交好的胤禄、胤衸几个便争先恐后的在一旁敲边鼓,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