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佟贵妃手下的奴才前来搜查一事,钟雪儿心里一点也不担忧,她不过是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秀女,佟佳娴宁被下药的事情明显是乌喇那拉诺欣或者是乌雅华蓥所为,但不管是谁做的,要针对的都是彼此,和她们这些身份低微之人没有多大关系。
她们只要好好的看完这出戏就是了。
当然,如果是乌喇那拉诺欣被算计了就更好了,她好不容易才攀附上乌雅华蓥,若是她就此折了,岂不是白费了她如许多的功夫?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吕嬷嬷,找到了!”一个奴才将凳子叠在五斗柜上踩上去,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横梁上的一个玉镯和一个瓷瓶。
“劳烦太医。”吕嬷嬷将瓷瓶递给太医,太医打开轻轻的嗅了一口,点头道:“瓶中之物确实和佟佳小主儿所染药物相同。”
吕嬷嬷登时冷笑道:“请钟小主儿随奴才走一趟吧。”
钟雪儿一时之间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呆呆的看着太医手中的瓷瓶,手指哆嗦着伸出去,慌张的道:“这是何物,为何会在那横梁之上?”
吕嬷嬷冷笑道:“这是何物钟小主儿还能不清楚吗?”
“不不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钟雪儿慌乱的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当然,她心里是猜到了,那就是害得佟佳娴宁脸上长满红点的药物。可是,那药物怎么会跑到她的房间里面来的呢?还有那个玉镯子,似乎有些熟悉。
吕嬷嬷冷笑道:“钟小主儿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都无关紧要,先跟奴才走一趟吧。先说说,这玉镯子是谁的?”
钟雪儿根本就听不进去吕嬷嬷的话,脸色惨白着只知道摇头。
隔壁的秀女怯怯的道:“这只玉镯子我好像看到乌雅小主儿曾经戴过。”
吕嬷嬷就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匆匆离去,想来是去打探那镯子的事情了。
不一会儿,储秀宫中就乱了起来。害得佟佳娴宁脸上长满红点的药物从钟雪儿的屋子里搜出来了,同时被搜出来的还有乌雅华蓥的一只玉镯子!
秀女们此时已经被解了禁,她们纷纷走出房门来,跑去围观乌雅华蓥。
乌喇那拉诺欣也得到了消息,她忽然就呆住了,不是乌雅华蓥想要陷害她么?怎么反而是乌雅华蓥变成嫌疑人了?她匆匆跑去乌雅华蓥的房间,就听到乌雅华蓥在那里厉声尖叫。
“我说过了,我已经好些天没有戴那个玉镯子了,什么时候丢的我也不清楚,我也想知道它怎么就跑去钟雪儿屋子里了。说不得就是钟雪儿看着眼红,将我的玉镯子偷盗去了。”
吕嬷嬷淡淡道:“这只玉镯子是上好的春带彩,几日没见,乌雅小主儿居然都不知道么?如果是在乌雅小主儿自己家中,奴才还能信上几分,在这储秀宫里,每位小主儿能带进宫的首饰也不过就是那么几套,怎么可能心里美数?乌雅小主儿就是要说谎话也应当说得像样一点。”
乌雅华蓥厉声道:“难道你以为那镯子还能是我自个儿送给钟雪儿的不成?那么好的玉镯子,我自己都舍不得戴,怎么可能随意送人?”
吕嬷嬷淡笑道:“若是寻常时候,乌雅小主儿自然不会随意将这样的好东西送人,可是假若乌雅小主儿有事需要钟小主儿去做,而这件事又非同小可,那么将这只玉镯子作为完成此事的报酬送给钟小主儿,却是很有可能的。”
“狗奴才,你莫非是想说,是我指使钟雪儿给娴宁姐姐下药的不成?”
乌雅华蓥说起这话来不由得有些眼神闪烁。她就搞不清楚了,明明姑奶奶的人说,会将证据还有乌喇那拉诺欣的一件首饰一起放在陈蕾房间的,那陈蕾和乌喇那拉诺欣交好,自然就能把乌喇那拉诺欣给牵连进去,让她百口莫辩。
有了这么个污点在,别说是想要指婚给弘昊阿哥做侧福晋了,有没有人敢要她都是个问题!
可是,事到临头怎么全部都变了呢?怎么会陷害乌喇那拉诺欣不成,反而是把她自个儿给搭了进去呢?
乌雅华蓥真真是怎么也想不通。
吕嬷嬷淡淡道:“奴才只负责查找证据,至于审问一事,贵主子另有安排。乌雅小主儿若真的是被冤枉的,自当拿出证据为自己证明清白才是,不过无论如何,都应当同奴才一起去承乾宫走一遭。乌雅小主儿,请吧。”
当下就有两个身强体健的嬷嬷走到乌雅华蓥两侧,将她夹在中间,若是她还有抗拒,就该用强了。
乌雅华蓥脸色一白,强撑着冷哼道:“好,我就同你去贵妃娘娘面前走一遭,证明我的清白!”当此时,她想拒绝也是不可能,若是被两个奴才强硬的拖走,反而是大失脸面,还是识时务的好。不过她一定要多拖延一些时间,只要姑奶奶回宫,她就有救了。
乌雅华蓥走出房门,看到门外的乌喇那拉诺欣,她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恨不得将乌喇那拉诺欣当场扑倒狠狠的咬死。
明明是她要陷害乌喇那拉诺欣,如今反而是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