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白在打量胤禛之际,胤禛也同样的在看他这个小舅子。林墨白的模样六分随了林如海,还有四分却是随了生母。
林如海年轻时也是****俊逸的翩翩美男子,就是如今,因着修习功法的缘故,也是个美大叔,丝毫不见老态。林墨白的生母乃是元容的陪嫁丫头,是张家特意从家生奴才子里选出来的翘楚,模样也是上佳之选。
因此,林墨白的模样生的非常不错。除了底子好之外,林墨白饱读诗书,整个人有着一种文人的清傲;再加上他武艺也好,骨子里又透出一股锐气。实在是让人见了就不由得心生好感。
不过,若是胤禛知道林墨白在心里腹诽着他寿元不多,还琢磨着要让黛玉另觅良缘的话,怕就不会说林墨白好了。
胤禛对林墨白说:“听闻你今年是中了武举的头名,怎么,可是准备文武会试都参加?”
林墨白朗声一笑:“奴才倒不是想要那个文武双全的名声,不过好歹也习了十年的武,还是想要知道自己的能耐能不能排的上号。”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习武之人大多争强好斗,总是要比出个高下才满意的,林墨白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不奇怪。
胤禛问:“可有把握?”
林墨白微微抬了抬下巴,“文状元奴才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不过这武状元奴才却是绝不会让给他人的!”笑话,他一个就要筑基的人,和一批凡夫俗子比武,若还是不能获胜,那就真的是要笑死人了。
林墨白如此酌定,让胤禛顿时就来了兴致,“如此,可敢和爷府上的侍卫走上几招?”
“有何不可?”
胤禛问苏培盛:“今日谁当值?”
“回王爷,今日是托津当值。”
“好,让托津带队到演武场去。”
苏培盛下去传话,胤禛也就带着林墨白朝演武场走去。演武场是亲王府内的侍卫练武之处,里面十八般兵器都有。胤禛指着那些兵器说:“你惯用何种兵器,挑一件。”
林墨白道:“短兵奴才擅使剑,长兵奴才擅使大刀,关偃月刀!”林墨白说着走到兵器架上拣了一把剑挽了个剑花,又放了回去。拿起旁边竖着的长刀掂了掂,也扔了回去,“王爷这里的兵器奴才用的不顺手,王爷可否允许奴才使用自个儿的兵器?”
林墨白修习的就这两种兵器,使剑是因为剑乃兵中君子,正应了林墨白所修炼的功法。而使大刀,是为了上战场杀敌立功。战场之上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使用大刀、长枪等长兵、重兵才是最合适的。尤其是林墨白修炼了修真功法,那力气可是常人的百倍,重兵在重量上的缺陷和对人体力、臂力的限制,在他这里是完全没有的。
听林墨白说这里的兵器使着不顺手,胤禛挑眉道:“可是重了?”
林墨白不屑的撇撇嘴,“轻,太轻!”
胤禛越发好奇了,“你的兵器重几何?”要知道刚才林墨白拿起来的那把长刀正是仿照青龙偃月刀打造的,重八十二斤,主要也是用于侍卫们练习臂力,真的要是拿上战场,他府上还没人能武得转。
林墨白眉角飞扬,朗声道:“奴才的冷月偃月刀,重一百八十斤!”
“一百八十斤”几个字一出,胤禛这个冷面王也忍不住变了脸色,“果真是一百八十斤?”
“奴才岂敢撒谎?兵器就在那里,奴才岂能凭空改了重量去?”
胤禛惊疑道:“本王如何未曾听说过?”
林墨白笑道:“奴才天生神力,阿玛担心奴才拿着那样重的大刀,不小心打伤了人,因此,除了平日里在家练武之时,其余时候都是使用的一般的大刀。说实在的,耍起来真是太没劲了。”
听得林墨白确认,胤禛不由大是高兴,武艺出众和战场立功可是两码事,江湖中也不乏武艺出众之辈,可是上了战场,却不一定能够囫囵回来。如果林墨白真的能武动一百八十斤的大刀,上得战场去,一定是能建功立业的!那百八十斤抡过去,不管挨在谁身上,都受不住。
当下胤禛的吩咐左右的奴才说:“去门房将林大爷的兵器拿来。”
兵器送到之时,托津也列队过来了。胤禛试了试林墨白的大刀,果然有一两百斤重。胤禛指着林墨白对托津等人道:“这是林如海林大人家的公子,今年山东省的武举头名,今日你们陪林大爷过几招。”
托津对左侧之人摆了摆头,一个身形偏瘦弱的男子出列,先是对胤禛行了礼,然后对林墨白抱拳道:“请林大爷赐教。”
林墨白并未用大刀,却是拿起了剑,剑未出鞘,平指着来人,淡淡的道:“来吧。”
男子使用的是佩刀,刷的拔了出来,冲着林墨白持剑之手斜劈过来。林墨白一档一卸一挑就让男子手中的刀离了手,再一回神,林墨白的剑鞘就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子身上顿时生出一股冷汗来。
林墨白眼神落在托津身上,眼角挑了挑,托津抬手让先前那男子退下,上前一步抱拳道:“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