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挂,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向人们袭去。
王若初甫一站到擂台上,前额冒出无数细小汗珠来,他朗声道:“下午的太阳竟是如此毒辣。刚来的时候,蒋庄主等几位一致商定,下午只进行一场比试。如今看来,只有一柄重剑和轻斩刀无人用过,不知在座同道有否惯用这类兵器的?”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寂静。
王若初似有所料,又道:“可还有人愿意登台献艺?”
沉默了很久,好像经过休息,这么多的江湖好汉美女们没了斗志一般,无力的坐在那里,仿佛一尊石雕。
“好,我来。”
突然的,有人说话了,语气冷静沉稳。
众人循声一看,是东看台的某年轻公子,仔细一看,此人白衣黑裤,不正是阴阳剑派的人么?见过年轻公子的人已经喊出了声:“欧阳镜!”
再看,又有人站了起来,与那傲气十足的欧阳镜并排而坐,年纪轻轻,稚气未脱,面露微微笑,自信满满的样子。有人轻呼:“杨秀龙!”
这时,杨秀龙身旁的一位白衣老者拉了拉前者的衣袖,似乎在说些什么东西,杨秀龙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礼,张嘴说了些什么,而后飘身登上擂台。
“那白衣服的老头是逍遥岛此行的二号人物副岛翠岛的二岛主韩月山,大概是担心杨秀龙受伤吧,想拦住他。”陈传九小声的说。
“两位少侠能登台,真是敝庄的荣幸。”王若初笑咪咪的说,“不知两位少侠想用哪两柄剑,我可以叫秦开心送上来让两位看一看。”
“王副庄主,不必了,随便给晚辈一柄轻剑即可。”欧阳镜难得一见地露出一抹笑容,十分的迷人。
“哇,这家伙笑起来简直不是人了,帅气。”林诗语一脸痴迷的说道。前下两排的江湖人物纷纷回头,想看一眼这个大胆的女孩儿。
“王前辈,您太客气。”杨秀龙恭谨施礼。
没过多久,两柄剑送了上来,待欧阳镜杨秀龙看过长剑后,王若初才缓缓下了擂台,心想,真没想到秋日的天气会这么热,不过,十杰前二位的交手成为今日的收尾一战,未曾料到,此战有的看,哈哈,那些冒着烈日坐在这里的人也会被点燃激情。
正如王若初所想,欧阳镜和杨秀龙的上台,就像一剂清醒剂和兴奋剂混合的药剂打进了人们的身体,细微的议论声渐渐的拧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冲破了热浪的包裹,直冲天际,与那耀眼的太阳一争光辉。
“能见视欧阳兄的太乙剑法,实乃秀龙的荣幸。”杨秀龙反手持剑,抱拳行了比试礼节,“欧阳兄,何时可以开始?”
“杨兄弟说笑,你年纪轻轻,已是十杰次座。再过一年,我退出这个排名,恐怕几年时间里五人可撼动你的首座位置。”欧阳镜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着。
林诗语轻嗨了一声,嘟哝道:“怎么的欧阳镜不喜欢笑么?十分帅气的脸庞竟是一张冰脸,整个人就像一块十年不化的冰块,他为什么是十杰首位?”
“姑娘有所不知,欧阳镜的爷爷就是高台上的欧阳锋,有一派副掌门的亲自指导,欧阳镜的武功能差么?”前排的某人回头客气一笑,对林诗语说。
“可,李钊言有个做副掌门的老爹,也不见他有多么厉害的功夫呀?”林诗语反问一句。
“呃……”那人一时语塞,想了一会儿才说:“可能李诚副掌门不够严格。”
说话间,欧阳镜与杨秀龙依然出了剑。
逍遥岛的镇岛武功不是剑法,不是内功,而是一套步法,逍遥迷踪步!
杨秀龙身为年青一代弟子的翘首,又是当代岛主的孙子,他自然会逍遥迷踪步。
欧阳镜的剑很慢,慢的像是影视作品后期制作的慢镜头,一板一眼,可没人看小觑了它,因为这是太乙剑法的其中一招剑法,日月交辉。
杨秀龙与欧阳镜之前未曾见过面,自然没有交过手,在不明对方实力之前,杨秀龙打算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他未出剑,轻轻一跃,跃出欧阳镜的剑招范围。
“呵呵,欧阳师兄出了手,岂会让你轻易甩脱?”一名阴阳剑派的弟子怪里怪气的说着。韩月山一记怒眼,把沈光重待说的话呛回了喉咙。
果不其然,欧阳镜移形换位,宝剑依旧慢吞吞的,还是那招日月交辉,似乎有意用这招成为双方交手的第一式。
连躲了三次,杨秀龙面对的还是欧阳镜的日月交辉,心志沉稳的他感觉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一种羞辱感自心底徐徐上升,握着宝剑的右手不经意间紧了起来,骨节处隐隐发白。
眉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恼意,杨秀龙的剑突地像一条丝带似的微微扭曲着向欧阳镜的左肩扫去。欧阳镜见了,嘴角泛起笑意,一抹让人心神大震的笑意。
杨秀龙微微愣了愣。
见到笑容的人实力不够的哆嗦了一下。
林诗语则厌恶地说:“欧阳镜是个小人,用这种手段抢夺一瞬间的先机。”
欧阳镜的笑一点也不冷,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