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曦皱着灰眉毛说道:“小王谷的小家伙好浓的煞气!”
“小王谷的镇谷功法是冰魄雪寒功,方衍练得就是它。方纯的内功与冰魄雪寒功不同,难道谷中有人改良或者改变了此功的修炼方式,创出另一部内功心法?”李诚亦是十分疑惑,心里却大惊大骇,方纯以前的功夫很一般,今天看上去却已有十杰风范,假若小王谷的人都练成这个功夫,会不会对我冲凌的地位造成冲击?
“卓岛主门下的沈光重内力至柔,与阴阳剑派的太极心法有些异曲同工之妙。”蒋海峰笑捋长须。
“小小秘籍如何能与欧阳兄的太极心法相比。”卓云曦自嘲的说着,神色间却极为自豪。
“天下武功多如牛毛,谁比谁强,哪个能说得准呢!”欧阳锋十分谦虚,“以老夫之见,方纯的内功心法别出一格,倒是十分罕见。”
“其实,这种胆战心惊的感觉,让老夫忆起一个名字。”范空音面色格外的沉重,“若是属实,天下恐要陷入混乱。”
“什么名字?”不止蒋海峰等人,就连闭目养神的慕容志远也是睁眼朝范空音看去,眼神带着些许好奇和疑惑。
“九笑炼阴诀!”范空音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的。
其余五老微微一愣,对五个字有种天生的厌恶感。卓云曦的脸色眉宇更是难看得紧,她是老江湖,岂会没有听过九笑炼阴诀这门跪邪功夫?
她的目光静静的盯着场上四处乱闪的方纯,喷出一声冷哼,说道:“既然我们有这种疑心,那么趁机仔细看看他。看看他动手的时候,是否摆着笑?”
传说中,修习九笑炼阴诀的时候,那练习者会时不时摆起古怪的笑脸。
五处看台各有不同程度的叫好声,以及觉得两人没用全力的谩骂声。
“爽!”沈光重挥动八八六十四斤的重刀,一刀猛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那六十四斤的重量好像在其手里轻如鸿毛。
方纯身轻似燕,脚尖轻轻点地,便左右忽闪,飘飞不定,宝剑或刺或挡,迅快如电,与重刀撞击出无数火花,奏起急促而松脆的乐曲。
擂台风声大作,卷起木台上无数尘埃和细小的木屑。
方纯再次挡下沈光重的一式猛劈,整条右臂紧了紧,手腕虎口更是一疼,咬牙暗道:果然名不虚传,这厮好大的力气,不能硬碰硬!
他笑了,笑得有点邪气。
“这笑容倒是与那内功的传说有点契合。”慕容志远说道。
“哼,没想到九笑炼阴诀重出江湖!”卓云曦愤恨道,“拿下此子,防他危害江湖!”
“卓岛主言重了,此子不过是一个发狠前的阴笑而已,不足以证明他练了九笑炼阴诀。”蒋海峰微微蹙起眉头,“倒是听说江湖最近冒出一个采花恶贼来,我倒认为应先对此人下手。”
“关于采花贼的事,老夫也有耳闻,那厮自称寻花公子,每到一处,害了貌美女子,而后都会留下一朵花。而且,他只盯住会武功的女子!”李诚紧锁双眉的说。
“李诚兄,寻花公子在你的地方犯事,你若没听说过,那岂不是……呵呵,大伙都明白。”范空音冷笑着。
显然,他对李诚故意对云剑山庄施压的事有些不满。
“范长老,你什么意思?你觉得老夫治理地方不严,导致出了这么个败类?”李诚的脸色青红变幻,他担心的事终于还是来了。
“并不是说寻花公子经常在南笛州犯案就应该由您老派人去除掉,只是,李兄的话实在叫人觉得奇怪。对于一个我们都晓得的恶贼,李兄竟只是耳闻。”范空音还是笑笑的说。
“范空音,老夫知道你和林动风有交情,你突然向我发难,是不是认为老夫有趁火打劫之嫌?老夫告诉你……”李诚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欧阳锋插话了。
他说:“李诚李兄啊,寻花公子的事,你的弟子没有汇报于你,说明你对自己不严,也表示冲凌剑派的弟子只懂明哲保身,不然怎么没听说寻花公子大战冲凌剑派的风声呢!看来冲凌剑派很需要整顿整顿,否则这等蔑视高层只顾自身的习性一旦养成,将来可是后患无穷。”
听到欧阳锋说话,李诚沉默了,在座谁不清楚欧阳锋是个疯子,得罪了他绝没好果子吃。但若不说点什么,等于没给欧阳锋面子,所以,李诚想了一会儿,说:“欧阳兄说的有理,不愧是江湖第一大派的副掌门。等老夫回到门中,一定要整整门风。”
“咦,方纯的剑法变了。”卓云曦可不想管冲凌剑派什么的事情,听了一半便凝神看起擂台上的比试。
闻言,其余五人纷纷聚精会神地望去。
之前,方纯的剑招可以说飘逸,这会儿,他手里的宝剑出招尽是刁钻。他的身法依旧不可捉摸,变作了在沈光重周围绕圈子,宝剑偶有突击,专门打向沈光重的腋下、后颈、腿窝子等几处难防难练之地。
六个大人物说话的功夫,两人你来我往已激斗近五十招,看的是周围的几百豪杰目瞪口呆,对方纯已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