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搁以前,老堡主办事不拘一格之外,也没有什么笼络凤凰山脉西这边的武力之心,可程乙奇不一样,他并非老堡主亲点的继任者,至于怎么坐上堡主之位,我们也没必要去知道。听吴明觉大哥说,怪门牙着三年多来,将中神州北部的一些武林人物笼络到了堡中,比起实力,应该在吴家庄之上了。”
“以前比吴家庄弱一些?”
“呃……应该是吧?你也不看看昊哥什么样!他那一掌,我们三个谁能接下?”
“那也不能这么说,若狂狼堡的人都是刀剑枪棍的,一双肉掌又能顶住多久,要我说,程乙奇能隐忍吴朝阳前辈的辱骂,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你们今天的遭遇间接的证明,他对吴家庄的必夺之心,相信今日一事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船哥,你的脑袋瓜子装了些什么东西?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好像不久之后吴家庄和狂狼堡会发生生死大战似的,太吓人了。”
“只是一种可能性,又不是说绝对。”
“船哥,”赵裤裤凑了过来,小声说道,“要不要跟昊哥商量商量?由他出面将你的想法转告给吴长风前辈,他跟吴朝虹一定说不上几句话就会吵起来,大长老的话语权貌似很大。”
“当绕要和大哥说一声,至于他讲给谁听,我们也不好管。”陈传九站起身,对精神恢复了一些的赵裤裤道,“我去找一下大哥,你好好休息。”
大约小半时辰过去,陈传九便回到了住的地方,赵裤裤还在大厅里,手指在桌上划来划去,不晓得在画些什么。
陈传九惊疑地问道:“你干什么呢!”
赵裤裤头也没抬,右手的食指还在桌面上滑行,但没有不回答他的问话:“船哥,昊哥那里怎么说?”
陈传九走到桌边,看到桌面上的东西,微微一愣,眉头皱起地问:“你画的什么?像、像座山、是遂谷那里的?”
看清了桌面的那些水的痕迹,他大声呼道:“不对,不是山峰,是山脉!凤凰山脉?!”
赵裤裤的左手食指竖在唇间,虚了一声,摇头责怪道:“船哥,大惊小怪什么,想吵到邻居啊!”
随后,他指了指四仙桌的桌面,神秘的笑了笑,说道:“船哥,你的眼睛不差,这确实是凤凰山脉,不过仅仅是西边的三分之一不到。你看,这里是吴家庄的所在,而这里,你觉得是什么地方。”
陈传九当然知道那里是哪里,沉吟了几下,望向赵裤裤的目光中带着几分震惊几分不解几分愤怒,质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画这图?”
赵裤裤嬉皮笑脸的模样,似乎对陈传九的微怒视而不见:“嗯,看你的神色,应该猜到了一点点。”
陈传九大声喝道:“不行,不能这么做。你小子有几条命?”
赵裤裤人影一闪,捂住了陈传九的嘴,没好气地道:“船哥,如果不是当你是兄弟,凭小偷儿的自律能力,你觉得你能发觉我的不对劲么?除非晚上小偷儿说梦话,说漏了嘴。”
陈传九掰开赵裤裤的手,压低声音,却十分诧异的道:“你该不会认真的吧?你也知道,现在的狂狼堡不比几年前,那可是高手如云的地方,我看你这几天在山里混的久了,吃了熊心豹子胆。”
“嘿嘿,”赵裤裤挠了挠头皮,道,“船哥,小偷儿又不是去找他们的晦气,就是想去看看狂狼堡长什么样,若能探一探虚实,那便更加美好了。”
陈传九沉默地盯着赵裤裤,良久,他说道:“我也去,好有个照应。”
“啊?”赵裤裤长大了嘴巴。
“啊什么啊,会吵到邻居的。”陈传九从桌下取出一块抹布,擦去了桌面的水迹,轻声道,“虽然轻功比不上你这个小偷,可一旦被围住,你的那点功夫,还能讨到好?没有我,你寸步难行。”
“呸~”赵裤裤突然有种被小看的感觉,不,不是感觉,而是真实,冲地上吞了小口唾沫,“船哥,你太小看裤子了,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陈传九放好抹布,无比认真地对赵裤裤说道:“管小看高估的,反正做兄弟的不能看着一头小羊羔进入虎穴,虽然我也不算什么猛兽,至少比小羊羔的武力强一些。”
“自大狂!”赵裤裤嘀咕着给了陈传九一个评价,旋即摆了摆手,“先去休息了,明晚再讨论。”
他的心里却是暖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