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他走。”
中年军官的喝令,顿时让除卫士们以外的人愣在了原地。
两名身材壮硕、腰挂大钢刀的卫士咔咔地走了过来,分立于陈传九的两边,准备反手押解后者。
突然,人影一闪,赵裤裤拦住了其中一人,同时惊声问道:“这位爷,总该给了理由吧?我船哥可不能莫名其妙地任由你们抓了去!”
中年军官对赵裤裤的举动视而不见,声音一冷:“还不快动手?”
“慢着!”
这一回,吴昊君也坐不住了,虽有话曾说民不与官斗,可莫须有的罪名总不能随便扣在一个人的身上吧。
他站到中年军官的面前,面色冷凝,低沉的问道:“军爷,我们兄弟初来王都,今天才只是第三天。可否告知,我兄弟究竟所犯何事,好让我们明明白白的。”
“不然,你就造反?”
中年军官十分恼火,江湖武人就这么扭扭捏捏婆婆妈妈,莫非还想跟我斗一斗?
“造反不敢!”吴昊君拱手说道,“不过是想知道我兄弟犯了什么事,竟劳烦军爷上客栈抓人。”
“如果我不说,你想怎样?”
中年军官冷笑一声,看得出他是不会给吴昊君一点面子,谁让吴昊君是个外乡人呢!王都各个贵族子弟,他都认识,对一个非王都人士,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田稳一边走上去一边说道:“难道王都的将官都能随意抓人的么?这叫什么法?”
“陈传九,识趣的,跟我走,不然你的三个好兄弟都会受牵连。”
中年军官的脸色终于变了变,有些承受不住吴赵田三人咄咄逼人的眼神,冲沉默的陈传九警告道。
“军爷,在下不过一介武夫,懂点小功夫,实在想不出有何犯法之处。在下也不会拒捕,但希望能给在下一个答案。”
陈传九倒是十分客气地答道。
“呵呵,大街上伤人,不就是一项罪名么?”
突然,一个得意的高傲的声音在安静的客站大厅里响起。
“南宫痛,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船哥几时当街打人了?你的那只狗眼珠子看到的?”赵裤裤厉声骂道。
“混账,看你这个满嘴狐臭的家伙,就知道这个在破船上喝酒的家伙不是什么好蛋!”范光怒声道。
“姓范的,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捅你千把个窟窿!”赵裤裤拔出随身的匕首,威胁道。
“官爷,你瞧瞧,这人有多凶!他们肯定是某处的土匪,抓了他们就是为民除害!”范光向中年军官举报道。
南宫通心里那个叫痛快,先是陈传九这个王八蛋要被抓,后有范光反唇相讥,自然乐意继续看下去。
“老夫的客栈什么时候成了吵架闹事的地儿了啊!”
曹姓老者冰寒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耳边炸响,董掌柜立即跑出去迎候,顺便讲了发生的事情:“大掌柜,这几位官爷来抓人,被抓的那个叫陈传九,是前天黄昏入住的客人。然后,他的三个兄弟想知道为何抓他,就僵持住了,南宫少爷说了两句,他们就争了起来。”
“曹先生。”中年军官冰冷的脸庞终于有了更多的变化,大惊失色地走到门口,向曹姓老者拱手行了一礼。
“哦,是你!行了,不就一两句话的事儿么?说了就是,别耽误宝来做生意。”看了一眼中年军官,曹姓老者对他有点印象,不咸不淡地说道。
“曹先生,是这样的。”中年军官诚惶诚恐地在曹姓老者的耳边低语了数言。
众人都是聚精会神地看着曹姓老者,只见到他的那双铜铃大眼睁得滚圆滚圆,平淡中带着无尽威严:“人,你带走,事情,调查清楚。”
“是,曹先生。”中年军官抱了抱拳,转身对手下喊道:“带他走。”
“曹掌柜!”吴昊君、赵裤裤、田稳齐声焦急喊道。
“少给老夫吵吵,塔格老子的。”曹姓老者不悦地哼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胖得发指的老头强大的很神秘,即便是对曹姓老者有了一定了解的南宫通,在此刻也被震住了。
“对了,慢着。”曹姓老者突然喊了一声“停”。
中年军官惶恐地走到他面前,躬身问道:“不知曹先生有何要事?”
“他的人也是关键,把他也带走好了。”
南宫通面色巨变,哪里还有置身事外的优越感。原来,曹姓老者指的他,就是南宫通!
“是。”
中年军官答应一声,走到南宫通面前,带着三分客气的说道:“南宫三少爷,随我走一趟吧。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