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出方氏三老的脸色,林动风瞪了一眼林诗语,旋即对正欲发作的三老说道:“既然小女没事,就此告辞。”
方振直哈哈大笑,带着无尽的嘲讽,道:“林动风,大名鼎鼎的友君子,居然是言而无信的小人,林丫头交给了你,是不是该把东西交出来了?”
杨堃撇了撇嘴,充满痞气地说道:“你个大白痴啊!现在给了你们,谁敢保证你们不会痛下杀手!当然要留着藏宝图当护身符啦。”
方振直眉毛一扬,双目圆瞪,怒道:“臭老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分。”
陈传九年轻气盛,又见杨堃被骂,当即站了出来,指着方振直喝道:“死猪脸老头,你骂谁呢!信不信把你的毛全剃掉!”
林诗语惊愕地看着陈传九,喃喃道:“破船什么时候骂人这么犀利了?”她有所不知,来这里的路上,他可是见识过了不少乡里街坊的吵架,学到了那么一点点。
此言一出,那个站出来的年轻人俊秀的脸上顿现一片黑气,噌地一下拔出随身宝剑,剑身寒光四射,口中怒吼道:“破船,今天饶不了你,竟然骂我爷爷!”
林诗语玉手掩嘴,看向他的父亲林动风,拉了拉后者的衣袖,美眸中透出不小的担心。
年轻人箭步上前,长剑挥落,一气呵成。他的动作不慢,可陈传九丝毫不惧,右脚猛的踢出,身前林动风落座的椅子飞了出去。
啪啦,一声巨响,椅子四分五裂,年轻人吼了一声:“看剑!”
突然地,眼前一花,一道银光欺近到他的身前,快如闪电,吓得他连退两步。可银光似乎长了眼睛,同样跟紧两步,甚至还又靠近了一两寸。
挥落的长剑正要抬起,刺出,一个声音传进年轻人的耳中:“破船也是你能叫的?信不信老子的手稍微动一动就让你脑袋搬家?”
感受着脖子上的凉意,年轻人目露惊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陈传九,心中大惊,好快……的剑。
这一切发生的电光火石,连在座的数老也没来得及制止,小王谷的年轻人劈碎一张椅子,又被人架住了脖子。
杨堃哈哈一笑,大手一挥,道:“传九,好样的,放了这小子。”
这一声“好样的”,一语双关,表面是称赞陈传九出手如电一招制敌,内在的更是赞他踏出的两步,窥一斑知全貌,巧灵七星步的火候已然不浅。
“哼!记住老子的话。”陈传九一边想着那些大汉自称老子时的霸气,一边尽可能地让己身的气势上涨几分。
方振天仰天而笑,一丝杀意自其脸上一闪而过,道:“大江后浪推前浪,云剑山庄出了个不得了的少年呐。”随即,令人不敢直视威武气势勃然而发,对年轻人斥道:“纯儿,还不快退下?”
方纯怒视陈传九两眼,忿忿地回到一众小王谷的弟子当中。
林青云等三位师兄弟具是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个话不多的少年竟如此厉害,连他们也没有看得太清楚陈传九的那一剑。
陈传九的眸子情不自禁地瞥向站在三老旁边的白脸少年,意外地发现,对方也看着他。四目交接,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林动风拍了两下林诗语的小手,看向方振天,道:“方老贼,你错了,这位陈少侠并非云剑山庄之人。”
“好,好,好。”连着三个好字从方振天口中发出,一个比一个阴寒,冷目射向陈传九,道,“把他留下,老夫兄弟三人亲自送你们出谷,交出藏宝图,你我界限一清!”
“老头,你凭什么!”林诗语手指方振天,娇叱道。
“丫头,没你说话的份!”方振天的威风震慑得林诗语退了一步。
杨堃嘿嘿一笑:“方老贼,既然我等同行而来,岂可缺了一人回去?你要面子,我们几个就不要脸皮了么?”
方振玄一直打量着杨堃,却想不起江湖中有这一号人物,惊疑问道:“你是哪个?”
见到林诗语平安无事,慕容志远已老神在在的坐下了,又见陈传九的凌厉一剑,不见浑浊的双目透出两道精光,可见对陈传九的赞赏。此刻,又听人问起杨堃的身份,不禁笑道:“方老二,你不妨猜猜!”
方振直淡淡地说道:“慕容老三,坐稳喽,别他娘的不小心屁股摔成碎花。”
“呵呵,你家的椅子确实不怎么牢固。”说话间,慕容志远站起了身,坐下椅子砰地一声塌了。
这一手暗劲表演得恰在时候。
方振天喊声道:“慕容老三,你在挑衅!”
程方云有些忍不住了,他本来就爱说话,扬了扬头,道:“根本就是这椅子老旧,哼,那这些破椅子破茶几来糊弄我们,当我们叫花子啊。”
程方云有些忍不住了,他本来就爱说话,扬了扬头,道:“根本就是这椅子老旧,哼,那这些破椅子破茶几来糊弄我们,当我们叫花子啊。”
方振玄气道:“这里还有你说话的份了?!”
程方云心中甚是不快,囚禁林诗语二十来天不说,到了这里还气焰嚣张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