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最近几天发生的情况。”
吴清衣最重要的任务是保证卓府的安全,防止歹人闯进府里闯入或者盗走无论什么样的秘密,但,这不代表他不清楚近些时日卓府上下的一些动作。
他说道:“针对柳俊斐的追杀,没能成功,其中的关键,我认为在于周勤灵那混蛋心急了些,根本不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而对慕容山庄几处产业的行动,还没有见到任何实效,不过应该有些进展和起色。只是……陈传九假死这段时间,我们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查到了些什么。还有就是,总管遇害的那天,陈传九闯进了府中,哎……”
吴清衣一脸懊丧的拍了拍桌子,“都怪我,那天有点私事出门了,不然……”
坐了下来,寒芒虞见光也冷静了不少,劝道:“陈传九的本事,我知道,我和孟兄见识过。说真的,你若在,不见得留得下他什么。”沉默稍许,他探过身,凝重地问道:“可少了点什么?”
吴清衣整了整情绪,说道:“事后,听老刘讲过,书房内并未丢失什么要紧事物,就少了一本总管心烦之时临摹的诗词抄录本。想来这是长帆的功劳,没有他的死缠烂斗,陈传九说不定会翻找出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东西。虽说,总管为人心细,但难免有所疏忽不是?”
说着,他顿了顿,问道:“你那边怎么回事?”
寒芒和孟灿飞看了看彼此,看出了对方脸上表情的微妙,说不上欣喜,也谈不上沮丧,各有几分懊恼。前者轻哼一声,忿忿说道:“开始的时候,有孔府暗中相助,倒也顺利,查到了一些眉目,后来出事了,冲凌剑派突然派出大量人手,竟对我盟设在峰笛城的全部据点展开围捕截杀行动。然后,我们的一切行动失去了支援,且,冲凌剑派把山门和附近城镇守得跟铁桶一样,我和孟兄仅查到一个大概,可是还有很多疑惑未能解开。”
吴清衣没有多问,点点头说道:“我想上面会很快派人来接手总管的位置,到时候,你向他汇报具体的情况以及你心中的疑惑,要不要后续追查,就看那人的决定吧。”
“嗯,只能这样了。”虞见光说道:“我和孟兄先走了,有事派人到狼窝知会一声就好。”
于是,虞见光和孟灿飞离开了卓府,穿街过巷七拐八弯之后,来到一条巷中。面前是一扇油漆斑驳的木门,门前有三处台阶,石条坑洼不平,边缘多有磨损,如此看来,此栋小宅年代已久。
木门没有上闩,虞见光轻松地推门而入,“狼窝”没有什么复杂的地形,木门的对面是一栋小屋,屋前堆着十几块柴木,左边是幢不小的大屋,中间的小院一眼便可看清楚,角落种着一株树叶掉落干净的光秃秃的树。
也许是听到了木门打开发出的吱呀声,大屋里走出手握剑柄的一人,正是余豪。
“是你们!”看见门口的两人,余豪微愣,旋即把手从剑柄上挪开,笑着说道,“还以为你们舍不得回来了呢?怎么样?调查的顺利?”
孟灿飞摇头说道:“事情有变,我们找不到地方下手,只查到个大概。”
余豪拍了拍孟灿飞的肩,看着虞见光说:“寒芒兄,不如去酒楼边吃边谈?你知道,我在这边朋友少得可怜,慕容家来了几个人,包括慕容岳松,我一个人出门上个街都要小心谨慎,万一被瞧见,估计只能逃走了,呵呵。”
寒芒答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虞见光。”
城南,名明酒楼,邹杨明的酒楼。
“伙计,来分归芪生姜羊肉汤,再加三个最红火的小菜,来个半斤好酒。”陈传九一身光鲜坐在二楼窗口,微笑地对酒楼小厮李山河说道。
李山河对这位陈公子还有些印象,只是诧异今天后者没带来那根金光闪闪的烟杆,微愣之后,笑着回答:“好嘞,公子慢等。”
陈传九的对面坐着另一人,二十有余,相貌堂堂,衣着亮丽,比陈传九身上的华贵了不少,若非这是在公子哥遍地走的王都,足以吸引众多美女回眸相望。
“陈兄,为什么选择这家酒楼见面?多出一些路,回去大鸿不是挺好?难道是觉得白吃我家几顿饭,心里发虚了?”
年轻人笑呵呵的说道。
“慕容兄,不是图个方便么?我去见朱将军,你去找曹老,你家大鸿在城西南。路可不近。”陈传九给慕容岳松续上一杯茶水,“再说,带你来这里是有目的的。”
慕容岳松顿时来了兴趣,一家客人不算多、门庭尚新的酒楼若有特殊,要么酒楼的掌柜或刚才那个伙计是古怪,要么附近有什么值得监视的地方。
陈传九轻咳一声,把声音压成一条线从口中发出:“酒楼掌柜乃曹老师侄。”
慕容岳松骤然一惊,直起身子,而后向前微倾,眼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泽,道:“原来,你的消息来自这边。”
“差不多。”陈传九没有否认。
“哎呀,陈公子呀,才去厨房转了一圈,你居然就来了。”邹杨明听李山河说了陈公子来吃饭的事,立即登上了楼,一脸笑容地走近,“咦,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