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说你们的分析。”
柳俊斐看看三人,非常感兴趣的说道。
陈传九和慕容岳松在互相的补充下,把刚才分析的重点说了出来,从卓尚之死带给月黑盟的困难,到邪笑的存在,再到欧阳镜与邪笑的关系。
然后,四人陷入沉默。
不多久,唐如建和卓飞燕结伴走入,陈传九他们看向前者,慕容岳松问道:“卓姑娘,吴二护院可曾说了为什么府上的护卫一个不见。”
卓飞燕默默摇摇头,哀伤道:“都是我的错,我让刘管家无须陪在我和唐哥哥身边,他大概以为我想要安静的陪伴爷爷最后一晚,于是,支开了吴清衣所属暗卫,还把其余负责执勤的护卫调离了前院这边。也就是说,刘管家离开灵堂之后直到刚才,前院的防守非常薄弱,这才给了欧阳镜和方纯轻松闯入的机会。”
陈传九轻叹一声:“我的心情很复杂。”
卓飞燕抬头,微红的眸子盯住陈传九,说道:“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这里发生的一切,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会在另一个地方同样的发生,也许一些角色会变化。现在呢,爷爷死了,刘爷爷死了,但直接害死他们的人也死了,除了幕后的主谋欧阳镜和方纯逃掉了,而我确信,你和欧阳镜、方纯终有一战。其实,这些年——我还年轻,有些话说出来总觉得不太合适——但,我早就有了一种厌烦以前那种生活的情绪。”
说着,她扭头看向唐如建,脸色平静,眼神充满向往:“能与唐哥哥相守一生,能与姑婆相认,能为爷爷亲手手刃凶手,我很知足。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现在说出来。如果陈传九你死在了欧阳镜也好方纯也好甚至邪笑的手里,几年后,我会重新回来,为爷爷、刘爷爷报仇的。”
陈传九忍不住大笑数声,数息后敛去,沉声说道:“那你好好等着消息便是。”
慕容岳松说道:“卓姑娘,时间已不早,吴二护院的安排差不多开始落实,你这边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我看,我们几个还是先走一步。”
卓飞燕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先别走,陪我去趟刘爷爷的房间。”
慕容岳松对陈传九和柳俊斐说道:“你们俩有伤在身,且不轻,此行就不需去了,我和诗语妹妹和卓姑娘去一下刘管家的住处。或者——可以自行回去么?”
柳俊斐说道:“我们在这边稍等片刻就是。”
前去刘疆住处,为的当然是七星缚龙阵的秘籍。卓飞燕担心方纯或者欧阳镜心生疑虑,去而复返,而她不是很想这件事在卓府护卫间流传开去,毕竟不少护卫隶属月黑盟,于是,她只好请慕容岳松他们同行,因为唐如建,她还是信得过慕容岳松这些人的。
取秘籍的事情非常顺利,甚至途中遇上的护卫都以为卓飞燕为了给刘疆整理遗物而去的。事毕,陈传九等人离去,时值丑时末,天色极黑,给了他们非常好的掩饰,加之谨慎的态度,未曾感受到一点异状地回到大鸿酒楼。
慕容岳松吩咐手下安排陈传九他们住下,他却敲响了慕容行山的房门。
房内,烛火轻闪,墙上窗上影子微晃不止。
“松儿,那边情况怎样?”慕容行山的脸上没有因为美梦被打断而着恼,而是一脸沉重,他知道今夜的卓府只怕不会安静,再看慕容岳松的黑衣上沾染着鲜血,周身散发淡淡的腥味,更加证实了心中的想法。
慕容岳松原原本本地把卓府发生的一切讲了一遍,最后说道:“欧阳镜与方纯勾结一处,并邀来烂嘴巴陈宏决等江湖凶人,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阴谋。且,陈兄提到一事,欧阳镜有个外号,‘钻天豹’,六叔,侄儿想请您想法子调查一些事情。第一个,钻天豹初次出现的时间地点,他做了什么,以及,同时或者相近的几天里,邪笑是否有行动,在哪里。第二点,欧阳镜身在王都的事,阴阳剑派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一无所知,还是幕后主持。”
听到后一句话,慕容行山脸色微变:“松儿,你在怀疑月黑盟同阴阳剑派相互勾结?”
“不不不。”慕容岳松摆手说道,“六叔,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和陈兄都以为,阴阳剑派正在发生类似冲凌剑派的情况,只是其中某部分人的问题。六叔,你想一想,凭什么欧阳镜会给月黑盟办事,图个刺激吗?还是想结交月黑盟中的什么人以达到某些目的?我慕容山庄与阴阳剑派共处西都州,若欧阳锋开始谋划些什么,我山庄应是其下手的第一个目标啊。”
而后,慕容行山陷入长久的沉默。
半响,他郑重说道:“此事甚是严重。我会秘密派人送信庄内,可是,你说的两件事,要查起来非三五日之功,你觉得我们还有那么多的时间吗?别看卓尚死了他府上的几大高手死了,月黑盟少了几个得力的管理者或者杀手,令其内部产生一定的混乱无序,可这同样激怒了月黑盟,一个以杀人为己任的势力,在我们根本不知月黑盟藏在王都有多少人的情势下,一旦它发狂发疯,我们这些人恐怕很难挡住。”
“六叔的意思,”慕容岳松轻皱剑眉问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