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一声痛呼把赵裤裤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但见周敬左手紧紧抓着陈宏决的右臂,右臂的尽头是一把宽扁短的杀猪刀,刀头已入周敬左肩寸半之深,而他握刀的右手举在半空,已被楚爆挡住,无法继续落下,对陈宏决造成伤害。
“三弟,你快走!”周敬大啸出声,浑身爆发出极强的劲气,仿佛要把楚爆、陈宏决二人吹走似的,衣袂猎猎作响。
“臭小子,有两下子。”陈宏决嘴角露出一丝邪气无比的弧度,左手忽的化作黑影,重重印在周敬胸膛,澎湃的内劲涌入周敬身体,后者只觉胸腹之内一阵翻滚刺痛,继而脑袋里轰的一声响。
噗!周敬张口吐出一篷血雾!
“三弟,快走!”周敬不依不饶,音量大降,气势却不减多少。
“大哥!”吕空满脸流泪,齿咬下唇,握剑的手越来越紧,骨节泛起白色,喉间发出哽咽之声。十几年来,院中切磋武艺,桌上把酒言欢等等一幕幕闪过脑海,吕空咬了咬牙,喊了句“我会为你报仇的”,撒腿要走。
“正主走了,我们怎么交差?”楚爆大吼道,既知周敬无再战之力,陈宏决能轻松杀之,他也不必多费力气守着周敬了,用力蹬了蹬地面,坚硬的青石板瞬时碎成一堆,人影却已掠过两丈虚空,杀至吕空身后。
“大熊,勿要打碎他的脑袋!”陈宏决再次拍落一掌,周敬再次吐血,神色越见萎靡,双眼神采逐渐涣散,但一丝决然还留在其中。陈宏决见了,冷笑一声:“还不死心!”
轰!
一掌拍在周敬脑门!
如遭百斤重锤一击,重伤的周敬焉有命在?
楚爆自然记得赵杰转述邪笑的话,“你出手太重会打烂他的脑袋”,心道:“我也可以打其他地方嘛。”陈宏决的话未说尽,楚爆的铁扁担已经轰击过去。
怎料吕空早有盘算!软剑一声嗡鸣,挺直如笔,突地横于身后!铛的一声震响,吕空虽提起仅余的五成内力相抗,可还是被楚爆天生神力打得血气一阵起伏,喉间涌起一股甜意,吕空忙不迭将之咽回肚腹,内伤加重一筹。
借这记大力一击,吕空去的更快。楚爆气得呀呀怪叫,竟把扁担当做长枪来使,朝吕空的后心掷了过去。
蓬!这一回,吕空没能躲掉,被扁担正中后心。随着一大口鲜血喷出,吕空知道自己的心脉已然震断,再无活下去的可能,想到地下与兄弟妻女儿子相聚,他的脸上极其罕见地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
说了这么多,一切发生只在数息功夫。
“你们还想走吗?”陈宏决转过身,目光冰冷的看着院门口林诗语三人的背影。
“诗语,你带裤子先走。”洪羽低语一句,松开扶着赵裤裤的手,用力推着两人走了两步,然后忽的转身,面对陈宏决和拾起扁担缓缓走来的楚爆,道:“就凭你们两个,小女子一人便可对付!”
“臭丫头,好大口气,以为你是谁啊!”楚爆眉毛一掀,怒道。
“杀你们足够了!”说话间,洪羽已动,如离弦箭矢快速飞向陈宏决,长剑唰唰连刺,四道剑影犹如地狱索命之鬼围住陈宏决周身。
陈宏决微微一愣,对自己低估此女身手暗暗后悔,连忙纵身后跃,以避洪羽剑锋,再者杀猪刀轻轻挥动,护在己身要害处。
叮!楚爆大步冲来,一扁担拍下,震得长剑向外荡去,洪羽借力飞旋身影,好似一个陀螺,转啊转的,竟越转越远。
“大熊,快追,这小妮子耍诈!”陈宏决惊声疾呼。
这时,洪羽身影一正,轻功展开,眨眼即至墙头,还回头朝他们笑了笑。
“呀!”楚爆用铁扁担用力往地上一杵,青石板又碎一块,他的轻功不咋地,全凭一身力气行事,这要去追一个轻功一流的人,他定然无功而返,指不定还被耍的团团转。对陈宏决而言,他打斗至此时,体力内力消耗不少,有余力追也无力杀了她,出个万一的话,他的命也似李开沉这般交代了,那就十分不划算了。
所以,陈宏决和楚爆之跑出三四步,便止住身形,任由洪羽离去。
“老陈,那对兄妹伤了!去追他们!”楚爆打得还不够过瘾,一脸兴奋的提议道。
“好,撞见我们行事,还想一个不死的逃走,这不是打我们脸吗?”陈宏决一想到这一点,就愤恨不已。这段时日,他可是要与其余恶人共事的,一着不慎,或许自己的脸面要丢尽,自然十分重视。对付洪羽,他们力有不济,对付负伤的赵裤裤、林诗语,信心很足。
说罢,二人起身冲出院子,没一会人已出吕空。
留下整座如死地一般的吕府!
“你们怎还在这里?”洪羽奔出吕府,左右一瞧,发现不远处的赵裤裤和林诗语,马上追了过去,愕然问道。
“嘿嘿,我伤的不轻,走不快!”赵裤裤自嘲一笑。
“那两人身手很好,不在我和诗语之下,你还活着已属造化!”洪羽真诚说道。
“吕空有两个兄